尉闻言也是略微点点头,道:“不错,便以老夫之名前去那徐宁府上借甲,告诉他,无论事情成败,老夫日后皆会记下他这个人情!”
“属下这就去办!”
那富安应了一声便是出了门去,而那高太尉则是看了一眼那床上的衙内,叹道:“这前有王进逃脱,后又出了你这事!我儿放心,我必然为你找到那二人,只是此次事后,你可要学聪明点做人!”
“是,是,父亲!”闻言,那衙内立马又嬉笑起来。
这名被打到耳朵失聪的衙内,便是前些时日在酒楼之中挑衅西门庆与石宝那名青年,而此时的二人也不知道,在他们打完人扬长而去之后,这城中却是被闹翻了天。
话说富安出了太尉府,却是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徐宁,平日里你看不起我,这次必然叫你两边为难!
那宝甲乃是你家传之宝,如同心头之肉,你若是借出来,必然是寝食难安!
可若是你不借出宝甲,太尉必然想办法刁难你,日后你在朝堂之上便是寸步难行。”
想到这里,这富安便是直奔徐宁府上,道出来意。
“徐教师,我家衙内被打之事,想必教师你也知道,太尉听衙内说那行凶之人在聊天之际说出你家这雁翎金圈甲来,便是让我前来你家借甲!”
“什么?”说话这人身高八尺有余,肩宽膀大腰细,便是那金枪班教师徐宁。
那富安见徐宁的反应如此之大,也是脸上露出得意笑容来。
“徐宁,高太尉下令,谁敢不从?况且,高太尉也说了,不论此事成或是不成,他皆是会记得教师之恩情,日后必然有报!”
徐宁闻言冷哼一声,道:“莫要再说,宝甲乃是祖上留下,甲在人在,甲亡人亡,我万万不会让宝甲离我府上!你回去告诉高太尉,并非是徐宁不借,而是祖命难违!送客!”说完,便是背过身去。
“好,好啊!”那富安连道两个好字,冷声道:“你这厮仗着是金枪班教师,平日里便是目中无人,平日里我与你招呼也是爱答不理,今日太尉向你借用金甲你也是这般,待我回去禀明太师,日后再向你算账!”
说完,这富安便是气冲冲的走了。
富安走后,一温婉优雅女人走上徐宁前来道:“相公,那金甲虽宝贵,却不过是一死物,那高太尉心胸狭窄,你看看王进教头,只因他父亲得罪过高俅,此时便是已经无法在东京立足!
你与高俅同朝为官,不说阿谀奉承,却不能反驳他之心意,你今日不借他宝甲,他必然记恨你,日后你在朝廷也会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徐宁叹道:“夫人,宝甲乃是我家传之宝,我视之如命,如何能够借得!”
那徐夫人闻言却是垂下两滴泪来,道:“若是这宝甲能换相公平平安安那便是宝甲,可若是害得相公,那便是不祥之物,相公何必为了这宝甲,得罪高太尉,搞得我们一家无法安宁。
我只想与相公长厢厮守,相公,你便听奴家虽说,将这宝甲给那高太尉送过去,他也只是借用罢了,万万莫要得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