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一,全城戒严,羽林卫严把凤鸣城东岭,西承,南中,北簟四大城门,任何一个身份诡异的人都要押送刑部加以调查,百姓人心惶惶不敢出门,空落落的凤鸣城只剩下条条红福迎风飘荡。
一个挎着篮子的妇女匆匆进了一家酒肆,酒肆店老板还在‘噼里啪啦’打着金算盘,看到妇女便吆喝一声:“今个儿打样,您还是快回家吧。”
“我家老头子酒瘾犯了,劳驾给灌些酒水,哎呀,真是晦气。”妇女从篮子里摸出一个酒葫芦,顺手掏了六个铜钱一并放在柜台上。
酒肆老板看了看铜钱,斟酌再三还是把铜钱撮进柜台抽屉,木阶梯下面是密封的几个大罐子,老板拿了聚口插在酒葫芦口里,用竹筒勺子一勺一勺往里加,浓烈香醇的味道洋洋洒洒飘了整件屋子。
“老伙计,你可知今日何故封城?”无事老妇眼瞅着大街上巡逻的官爷越来越多,这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
封好酒葫芦的酒肆老板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满是无奈:“听说年前刺杀伯虞侯的刺客死在牢里了,官老爷说必定有武林高手给那刺客报仇,也活该是那伯虞侯倒霉,没了娘护着,皇帝老子还要看大臣脸色,头上两个哥哥不是要他死,就是看他不顺眼,拐着弯花钱雇人杀他,哼哼,该是我们凤鸣城受苦受难,对了,那个伯虞侯初生之时天降红雨,八成本身就是个妖孽,祸害苍生的玩意儿。”
“谁说不是呢,造孽哟。”老妇人拿了酒葫芦又神色匆匆离开。
大理寺牢房内阴冷压抑。
“怎么样?”大理寺卿板着一张老脸活脱脱死了儿子似得。
手脚干练的女仵作快速仔细检查已经冰凉的尸体。
“犯人头颅出血过多致死,身上并无任何致命伤口......”身姿俊秀的女仵作又看了看凝滞血液的铁栏杆,秀气的长眉紧蹙:“犯人好像是自杀。”
“怎么可能?阳蝶有妻老子女,更何况还没有任何证状判他死刑,以阳蝶平常表现看来他是绝对不会轻生自杀,这案子难不成就这样了结?陛下那里该如何解释,刺客已死,无法证明懿王殿下是否真正指使杀人,是谁,是谁干的?”
刚正不阿的大理寺卿大人不停徘徊踱步,面容慈爱的国字脸此时严肃冷峻。
“刑部的人怎么说?”一旁站着年轻冷静的大理寺少卿终于开口。
“这案子不归刑部管,案宗都没有调给他们,他们能怎么说?!”
当初以为接到一件简单的皇室小把戏案件,没想到现在竟然如此棘手,懿王流放未归,唯一能证明懿王清白的阳蝶也死了。
其实阳蝶的确怪异,在他刚被关进牢里时几乎丢掉半条命一直处于昏迷,醒来后也不与他人说话目光呆滞,好不容易等他清醒可以说话之时,还没来得及盘问便‘自杀’身亡,这样太巧合了。
阳蝶的反应倒极像江湖中所谓的巫蛊之术。
暂时安住在懿王府的阴蝶得知消息的一刹整个人仿佛被摄中了心魂,一把暗云刀几乎砍死所有试图安慰她的人,一群下人都东躲西藏,看到阴蝶便往角落里缩,唯恐成为阴蝶刀下冤魂。
最后还是封公子出手遏制住阴蝶泄恨行为,温文儒雅的封公子只道了一句:“能够操控人心致死的唯有伯虞一人。”
“伯虞不过是个不能走路的瞎子。”虽然她是急火攻心,但还没有丧心病狂,要她相信一个废物能操控人心智,简直好笑。
然而封公子只是摇摇手中折扇,笑得开朗愉悦。
与阴蝶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站在封公子身后:“伯虞侯府内有愈伤良方,早在伯虞迁住伯虞侯府不久之后他便已恢复正常身体,你若不信,大可以一试,不过到那个时候你一旦打草惊蛇,我家公子便不于你合作,到时候你是否能为你丈夫报仇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你又是谁?为何和我......”阴蝶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脸。
女子微微施礼:“小女子千面,见过蝶夫人。”
“东涯三大高阶之一:千面?”阴蝶猛然后退一脸防备。
“正是不才。”莫名从袖子里滑出一把檀木扇展开掩住半边脸,紫色流苏荡漾魅惑。
千面手腕一抖,扇面骤然合上,刚刚还是和阴蝶一模一样的脸瞬间变成和懿王府颜卿画一样的脸:
“这辈子除了封公子和降雪楼楼主,也就数那个瞎子侯爷能认出我的易容之术,小女子警告你,伯虞城府之深你难以预测,你的丈夫十有八九丧命于他手,若你还犹豫不决,我变随你夜探大理寺私库,那里记载一些不会明着记在出入册上的人员名单,你大可以看看伯虞是否在昨夜进入大理寺牢房。”
“好,若真如你所说,我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手刃伯虞为我亡夫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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