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下方驾风飞上来个白面男子,身形消瘦,衣衿飘飘,手中持扇,向着郁萧贵和李通崖拱手道:
“在下郡南乌家乌少云,见过两位!”
这乌少云也是筑基初期修为,拱手行礼,李通崖与郁萧贵皆缓和了脸色,点点头回礼,便见乌少云大张旗鼓地道:
“今日冒昧前来,却有一事要问一问通崖兄。”
此言一出,李通崖便晓得此人来者不善,面色不变,答道:
“少云兄请讲!”
乌少云冷声一笑,答道:
“我家老祖有一五世孙女,乃是在下的亲女儿,曾在望月湖上行走,十多年前一去不返,那时我不过是一练气修士,焦急难耐,多次往返湖上却始终不得消息。”
他微微一顿,神色锐利,继续道:
“后来我突破筑基,有了感应,多番回朔,便晓得她死在你李家地界上,通崖兄可否晓得!”
李通崖只是稍作回忆,记起这人是当年在坊市中杀人夺宝,又被李通崖拦下的贪财女修,李通崖好言相劝,这女修非得顽抗到底,李通崖实力虽然比她高,却不好压制,将其斩杀。
李通崖虽明白是此女,依旧是眯了眯眼,低声道:
“我却不晓得,少云兄可晓得具体时日?”
乌少云凭借这特殊仙基的效果,又用了特制的符箓,知晓杀害乌家女修那人大概练气四五层,姓万,怎么也不可能十多年便筑基,心中已经认定不是李通崖,却暗暗揣度着:
“已经答应了萧贵前来助阵,却不能太轻易作罢,可李家有剑仙坐镇,我虽同萧贵是好友,却不能留这样插手李郁两家的斗争中,到头来害了自家。”
乌少云这头扭捏不已,两头为难,只能答道:
“在望月湖坊市破灭之时。”
李通崖闻言摇摇头,答道:
“道友既然晓得是在望月湖坊市破灭之时,那一日四下皆乱,湖中洲上相互杀戮,血流遍地,身陨其中也正常,或许贵族子弟贪图财宝,不肯放手,方才丢了性命!”
乌少云顿时一阵激动,叫道:
“不可能!我那女儿娇小可爱,平日里连只蚁都不去踩,怎么会去淌那浑水,杀人夺宝!”
李通崖顿时一阵无语,别人或许被骗过去了,他得了那女修的储物袋,其中诸多法器血迹斑斑,从他人身上摘下的法衣还淌着血,那丹炉也无一处不是血,怎么会是良善之辈。
更何况那女修出手娴熟,招招致命,明显杀过不少人,更不可能是乌少云口中说的那般了。
这头正准备应着,不曾想一旁的郁萧贵冷不防地道:
“通崖兄言之凿凿,宛若亲见,或是通崖兄亲为吧!”
乌少云还不曾开口,李通崖已经扭过头来看他,神色微冷,沉声道:
“道友,你我两家多年纠葛,明里暗里你我都晓得,如今时机恰好,你我不如做过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