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
李玄岭登时大喜,激动地上前一步,仔细看了一阵,喜道:
“父亲筑成仙基了!”
李通崖轻笑颔首,一旁的陈冬河笑着拱手,恭声道:
“恭喜二伯!”
李通崖看着面前两个晚辈满脸抑制不住的喜意,心中也颇为快意,笑道:
“如今我李家,便是湖上第三个筑基世家!”
————
李通崖落座在庭中上首,下首一众李家人皆坐齐了,人人都是面带喜色,相互之间说笑着。
李通崖轻笑着坐在上首,左手边是练气六层的李玄锋,右手边是练气二层的李玄宣,往下才是李玄岭和陈冬河,李渊蛟和李渊云则坐在最下边,一齐恭声道:
“恭贺仲父/父亲/叔公筑成仙基。”
李通崖点点头,笑道:
“此次闭关,我修成了『浩瀚海』,迈入筑基,我家已经是世家,当有变动。”
言罢看了看李玄宣,问道:
“宣儿,这些年湖上如何?”
李玄宣起身拱了拱手,恭声答道:
“仲父闭关仅仅一月,密林郡便地龙翻身,大地崩解,城镇圮坏,郁慕高还未寻出头绪,随后密林郡对外的三条大道皆遇袭,或是驿站,或是狭道,杀人毁道,堵塞关峡。”
“郁慕高气急败坏,却只能独自应对,郁家下一代没有几个成器的,郁慕剑又闭关不理,仲父可还记得害了渊修的那人?”
李通崖轻轻点头,那人算得上机敏,一瞬间能借助他人尸体分散注意力,迅速将两个储物袋处理了以免资敌,最后自知不得逃生,又用符箓毁了自己身躯,当真是不错了。
李玄宣点点头,继续道:
“此人唤作郁慕元,机敏善断,是郁慕高的得力助手,以往是郁慕元在帮着他,如今郁慕元身故,郁慕高左右支绌,越发困难起来。”
“次年,密林郡坊市还未修复完毕,郁家视为禁脔的东岸诸家又来了个筑基散修,有据地立族之意,几个练气家族便有了左右逢源的异心,让郁慕高大为头疼。”
李通崖轻轻颔首,低声道:
“这便是费望白的手段了,郁慕高虽然狠毒机警,却也只能焦头烂额,没了害人的心思。”
下首的一众人纷纷点头,李渊蛟更是攥紧了拳头,恨恨地叹了口气,李通崖复又开口道:
“向来是害人容易防人难,若是统治的跟脚不稳,地盘越大越叫人难过。”
李玄宣点点头,又将李渊平和李清晓抱了上来,李清晓长得可爱,面色红润,脆生生地对着各个长辈叫了个遍,李渊平还要大几个月,却看上去小得多,犹自抱在李玄宣的正妻窦氏手中,看起来怯生生地不敢说话。
李通崖先是牵过李清晓看了一阵,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从李玄宣手中接过李渊平,微微皱眉。
李玄宣有些愧疚地抬起头,一旁的正妻窦氏缓缓抬起头,轻声道:
“我怀平儿之时正逢修儿出事,故而早产,血气虚弱,有先天不足之征。”
李通崖先是抬眉看了她一眼,赞道:
“我同项平当年给玄宣定下了婚约,正是看重你大方端庄,是个有主意的,这些年你深居宅院,帮了宣儿不少,修为如今也到了胎息五层了。”
“仲父谬赞了。”
窦氏微微点头,将孩子递到李通崖手中,李通崖仔细看了看,一掐法诀,顿时有一股清香涌动,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李渊平盯着上方的李通崖,面上一寸的空中忽而浮现出点点晶莹之物,旋转着没入李渊平的小嘴之中,李渊平吧唧着嘴,哼了一声。
李通崖停止施法,在窦氏和李玄宣满是希冀的目光中摇了摇头,答道:
“不过补一补血气罢了,先天之元缺失,恐怕要神通才能补足。”
窦氏默默接过李渊平,躬身退下去了,李玄宣垂了垂头,低声道:
“能补足血气也是好的。”
李通崖在下首众人的脸上看了一圈,温声道:
“我既然突破了筑基,便有几事要提上日程。”
“冬河。”
陈冬河上前一步,便见李通崖道:
“你且去一趟萧家,将消息告知了,不要空手去,从族中取些灵物,也不需太贵重,练气境的灵物即可。”
“是!”
陈冬河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连忙出了院子,往山下去了。
李通崖这才回过头,低声道:
“萧家的萧初筹前辈曾与我有过约定,若是我突破了筑基,则与我家更近一步,行那姻亲之事,若是突破失败,则止步如今。”
“如今仙基已成,这姻亲之事也该提上日程。”
下首的众人皆是脸色一变,喜忧参半,李玄锋一拱手,应道:
“这姻亲之事,我家若是娶还好说,几个渊字辈皆到了年纪,只是我家若是嫁,唯有清虹一人适龄……”
李玄岭乃是李清虹生父,当下越发焦虑,喃喃道:
“万万不可,清虹授了符种,天赋又在渊清辈中是最高的,怎么能让她来嫁!”
李玄宣也是为难地摇摇头,沉声道:
“确是不可,可萧家家大业大,能与我家联姻都是给了面子,总不可能让人家入赘!”
“入赘自是不可,清虹也不能嫁出去!”
李通崖摇摇头,给事情定了性,这才继续道:
“如今嫁娶未定,我家势弱,按道理还是要嫁女过去,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
他抿了一口茶,继续道:
“大不了让我家嫡子配他家庶女,这样的让步也算是够了,不至于让萧家不满。”
“仲父说得是!”
李玄宣应了声,这才继续道:
“还有一事不曾上报,郁家借了我家的借口,将安家上下杀了一批,扶持傀儡,成了附庸,安景明亦死,唯有安鹧言逃遁而出,后来逃到了我家,如今已经投入我家门下,献上了几道法诀。”
“安鹧言。”
李通崖顿了顿,轻声道:
“让他上来见我。”
一众人纷纷点头,又仔细聊了一阵,这才纷纷告退,画符的画符,修行的修行,各自忙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