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称,李通崖依旧唤他前辈,两人各论各的,看得萧元思轻笑。
“多谢两位前辈前来助阵…”
李通崖道了谢,同两人一并落到宫中,即刻有下人奉上茶,那萧初筹满头白发,接过茶饮了口,轻声道:
“两家如今这般关系,老夫也实话实说,我等非全然为你而来。”
“几十年前我同一释宗之人在诸国之间游历,在山越境内的大山中发现了一味宝药,由一筑基中期的妖物看守,那时我不过筑基前期,又有巫山看着,生怕惊动了巫山之人,于是记下位置失望离去,如今巫山不复存在,我便带上了元思,欲将那药取到手。”
“原来如此。”
萧初筹在萧家的辈分大,说话时萧元思一并恭敬听着,也不敢开口说话,李通崖附和了一句,便见萧初筹笑道:
“早听说你风致非同一般,果然如此。”
“说起来还要谢你李家,若不是剑仙为我家换取的一枚遂元丹,我儿也未必能突破。”
李通崖谦虚地应了,同萧初筹聊了两句,这才问出心中的疑惑,低声道:
“敢问前辈,这释教之人…”
“嗯。”
萧初筹慢条斯理地饮了口茶,答道:
“你等年纪浅,家中没有什么人远游过,我越国地处南方,为我道门所控,往北的大徐亦是如此,若是越过最北的长河,到了那燕赵之国,那便是释教的地盘。”
“天下之大,非我一派金丹道门,释教亦有修行之法,与我道门各有千秋…只是…”
萧初筹摇了摇头,神情中闪过一丝恐惧,咬牙道:
“见了释教之人,最好一味敷衍地应了,莫要相处太久,心智不坚者一个照面便被勾了心思去,陷入是我非我的诸多迷障中。”
“这天地间有巫祝,咒法等小道,也有紫府金丹、服血吞人的大道,这些道任你修行,全凭你本心所择,但要是入了释教,那就由不得你了。”
李通崖听得心中微寒,好在释教在极远的北方,不用当下去考虑,恭声道:
“多谢前辈解惑。”
萧初筹点点头,同他聊了几句,眼看着时辰过去,便同萧元思驾风而起,先去寻那宝药,以防有人捷足先登,李通崖自是驾风礼送出界。
萧初筹在空中飞了一阵,似乎还沉浸在自己年轻之时经历的是非之中,萧元思抬眉望了一眼,低声道:
“老祖,这宝药…”
“宝药倒是其次。”
萧初筹摇摇头,回答道:
“宝药确有其事,但也不过是掩人耳目,我知晓几处遗迹,多半是当年巫山之人留下,有着禁制,如今巫山灭亡,大可进去探索一番,若是能寻到那本书的一章半页,我家也受用无穷。”
萧元思轻轻点头,心中也对那仙人赐下的书颇为期待,张了张嘴,喃喃道:
“《答桑下乞儿问》…那可是仙书,怎么也得是七八品。”
“不要抱太大的希冀。”
萧初筹低声道:
“若是在巫山发现了这书的踪迹,恐怕那十几个紫府早就打成一团,端木奎早年的事迹实在太过久远,兴许仙人赐书不过是他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东西。”
两人驾风飞着,萧元思疑惑道:
“所以端木奎终究是失败了…金丹的难度如此之高?几百年来多少紫府,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成功…”
“金丹…”
萧初筹呵呵一笑,答道:
“煅成金性,寿元一千年,只要不被司阴之人发现,金丹修士纵使死了也能凭借金性长存人间,有了仙人手段,何其尊贵也!自然不是说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