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迷茫地吧唧吧唧着嘴,暗道:
“真是奇了怪了,口中怎地如此苦涩。”
心中越发慌乱,司徒友摇了摇头,发现口中越来越苦,叫道:
“来个人看一下法器,我却有些事情。”
顿时有人上前接过长刀,司徒友双手刚刚离开了法器,勐然地发慌起来,伸手在口中沾了沾,却发现指头上长满了澹黄色的液体。
“这是……胆汁?!不好!”
司徒友勐然大叫起来,胸腔像充了气一般膨胀,整个人萎靡地倒在地上,口中呼喊道:
“哎呀!”
“老祖!老祖救我!!我!”
言罢,整个人已经像个气球似的膨胀着,上方的筑基修士纷纷将灵识投射过来,却没有一个人肯现出身形出手,就这样看着他像个气球似地砰然炸响。
“蓬!”
血肉和骨头飞溅,炸得周边的练气修士一身都是血,一众人呆呆地望着空气中的血雾,不明就里地抹了抹脸上的血,其中持着法器的练气修士张开嘴,好像要呼唤些什么,却听一道冷冷的声音:
“继续!”
众人不敢懈怠,纷纷低下头,用法术将身上的血污处理了,若无其事般自顾自的操弄起法器来。
只留下司徒友的骨头碎片上飞起一道标记仇敌的追朔印记,却寻不到法力的踪迹,呆呆地在原地转了一圈,凭空消散了。
“堂堂公子……死得倒也憋屈。”
一旁的练气修士在心中暗暗念了一句,心中惊恐,暗忖道:
“本以为这位公子虽然庶出,却心思深沉,聪颖机灵,又身怀灵窍,在他身边能投个好,没想到就这样死在了外面,今后却是难过了。”
————
萧如誉与李玄锋落脚在山间,李玄锋闷声道:
“他死了,却不过是拿他撒撒气罢了……没什么意思,到底还是我等无能。”
萧如誉虽然不懂他是怎么杀的镗金门公子,心中却也悲凉,回答道:
“这本就是一笔湖涂账,算起来哪个没有罪呢?你我不过杀了明面上的罪魁祸首,身后的人继续持着法器屠杀,不是你我能抵抗得了的。”
李玄锋无意与他多言,两人一来一去也不过两个时辰出头,拱手道:
“玄锋却还要去收殓尸骨,现下不同如誉兄多言了。”
萧如誉连忙拱拱手,望着李玄锋远去,半晌才转过身,朝着身后的萧雍灵道:
“族叔……”
“你……可尽兴了。”
李玄锋一走,萧雍灵便现了身,盯着萧如誉看,低声道:
“你能走脱不过是钻了两宗倾扎的空子,这么危险的事情,下次不要再做了。”
显然也是悄悄的跟上两人了,萧家功法柔和,擅长隐匿,故而不曾被两人发现。
萧如誉虽然觉得两宗之人根本搞不懂那公子是怎么死的,但还是没有去顶撞长辈的话头,轻声道:
“如誉记住了。”
萧雍灵这才点点头,望了望李玄锋远去的方向,轻声道:
“李玄锋虽然不蠢,心中却怀着一腔胆气,本就是天生的,能成就此人,也能害死此人,今天这件事虽然凭着他那神乎其神的弓法了结,但若是有一天这人为人所害,必是利用了他的胆魄。”
萧如誉也是把李玄锋当成了真朋友,不忍地摇摇头,萧雍灵瞪了他一眼,嘱咐道:
“你的纯良也是一样的……你虽然不笨,但几百年的寿命,若是性子太明显,迟早为人所害!”
萧如誉闻言哈哈一笑,恭声道:
“在小侄看来,这世间本就百人百样,若人人都是那小心谨慎,趋利避害的样子,那也就没了意思!”
“你这孩子!”
萧雍灵顿时被逗乐了,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喃喃道:
“作长辈的只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不是在逼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