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好几顿骂,这才学会细声细气地说话,走路也拘谨了许多。
“不敢,在下是李家宗管李谢文,还请上前。”
李谢文带着木芽鹿上前,自然有族兵上前收缴武器,确保她身无修为,这才放行到李玄宣跟前。
李玄宣摸着下巴看了木芽鹿一眼,倒也有种野性的美感,静静开口道:
“东山越派人前来为何啊。”
木芽鹿连忙低头道:
“我乃木焦蛮之妹木芽鹿,见过李家家主,我等愿意与贵族通商,供奉,姻亲,只求李家不越境杀人。”
木芽鹿的话使周边一片族兵哗然,山越前年才入境劫掠,今年便送上财物讨好,前后反差之大自然使人诧异。
“加泥奚所劫掠的东人我等找了许久,尽数送归了,就在车队之后,我等是真心求和!若是家主同意,愿与李家世代联姻,我木芽鹿便是姻亲之始。”
木芽鹿称李家之人为东人,并没有使用具有轻微讽刺意义的生人,可见准备之充分。
手中献上一木盒,其中正放着一颗白盈盈的果子,木芽鹿恭声道:
“我家大王献上这灵果以表当年东进之歉意,希望两家冰释前嫌!这灵果对练气亦大有裨益,还望家主收下。”
李玄宣望了她一眼,下方有人上前接过这果子,李玄宣沉声道:
“还请使者稍候,我等还须商议一番。”
见木芽鹿点头退下,李玄宣在李谢文耳边低语道:
“先派人把人解下来。”
言罢转身,带着人往黎泾山而去。
下方的族兵直径上前解下车架和后方捆绑的生人,顿时有山越部众叫骂道:
“你家大王还没说同意呢!”
木芽鹿微微皱眉,想要出声阻止,那山越却早已被打倒在地,满脸血花,牙齿掉了三颗。
“你!”
木芽鹿连忙拦下众人,悲切地摇了摇头,心知此次无论成与不成,这财物和奴隶都领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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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通崖才闭关了几日,洞府之门便被敲响,他微微皱眉,轻声道:
“进来。”
李玄宣推门而入,恭声道:
“仲父,山越派人来求和。”
言罢将诸多条件一一道来,李通崖仔细地听完,沉声道:
“木焦蛮如今不过是一剑就能了解的货色,这人好色鲁莽,可以守成不能进取,万万比不上加泥奚,替我等看着西边倒也不错。”
“若是真将他除去了,十万山越一夕而崩,虽然能让他们乱上几年,但谁知道又会养出什么凶神恶煞的人出来,还不如留着这家伙一命。”
李玄宣赞同地点点头,轻声道:
“山越不通机巧,手工与铸造粗糙无比,只要山越开放通商,相当我等凭空多出来十万佃农。”
“再者,仲父的符箓也可高价转卖,不必再送到坊市中竞争,待到我家有了炼丹炼器传承,大可通过东山越这个入口如同青池宗一般将数十万山越转化为我等的倾销之地。”
李通崖摸了摸下巴,沉声道:
“不错,那木芽鹿你纳为妾,随便打发一个小宗之女嫁过去便可,记得要嘱咐好了,派过去的人要好好挑。”
“是。”
李玄宣低头应诺,正欲退下,便见李通崖扭头道:
“木焦蛮有几子?”
李玄宣思忖了几息,沉声道:
“这倒是不清楚,侄儿马上派人去查,便来上报仲父。”
李通崖点点头,挥挥手让他退下,低头思忖了几息,蘸墨抬笔,画起符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