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人包围而来,李尺泾缓缓后退,却已经贴上了冰冷的石壁,手中的青锋紧握,盯着青年的动作。
那青年微微一笑,手中的金珠光芒大放,勐然向李尺泾击来。
李尺泾皱着眉头,身前浮现出一道湛蓝色的灵网,一压身子躲过那金珠,两步欺身而近。
“你青穗峰果然什么都会,就是不会用剑。”
青年才嘲笑了一声,见李尺泾欺身向前,不由赞叹道:
“好果决。”
李尺泾左手持剑鞘,右手按着剑柄,硬生生挨了眼前那人法器一下,顿时吐出一口鲜血,却飞扑一步,已经到了那青年面前。
青年一惊,顿时试图用灵识唤回那灵珠,却见那澹蓝色大网已经缠住了那法器灵珠,虽然灵珠轻轻一动便挣脱束缚,却也慢了几息。
李尺泾咬着牙,手中的青锋终于拔出,一片璀璨的月白色弧形剑光从左手而起,至右手拔出的浅白色长剑而止,顿时喷涌而出,向青年脖颈处而去。
“怎么可能!”
青年顿时寒毛卓立,心中念头闪动,连法诀都来不及掐,脖颈间的平安符灵光大放,撑起一道金色的光罩,堪堪挡住了那剑光,震得那青年硬生生退了几步。
“不好!”
青年不顾气海中震动一片,连忙变换掐诀,硬生生地止住了向李尺泾后脑而去的金珠,这才神色复杂地看向持剑而立的李尺泾。
练气修士可控制法器远远对敌,唯有设法近身一剑,才可死中求活。李尺泾那也是用的修炼玄水剑诀时冥思苦想炼成的一剑,威力尤大。
“却是你赢了!”
青年路上见着了向来看不顺眼的青穗峰,本带着游戏之心来吓一吓这新弟子,此刻却神色复杂,若有所思,朝着李尺泾拱拱手。
李尺泾脸色苍白,将剑收入鞘,勉强回答道:
“多谢道友留手,在下这剑也是首次对敌,收不住力。”
青年一拍锦囊,取出几瓶伤药,放在李尺泾身前,低声道:
“手下人误伤了道友,在下元乌峰邓求之,来日必定亲自上门赔罪。”
看着李尺泾脸色苍白,邓求之连忙派去两人搀扶他回青穗峰,自己带着人落荒而逃似地走了。
才走出一小段路,邓求之才脸色难看地转头,狠狠给了身后那人一巴掌。
“明日同我去那青穗峰赔罪!”
那人委委屈屈地低下头,不禁腹诽道:
“你自己要去招惹人家……”
谁曾想邓求之突然拎起那人的脖子,将他高高举起,一脸复杂地问道:
“他没有记恨我吧?”
“公子!您还给了他伤药,不会的公子…”
那人吓得不轻,连声求饶。
邓求之听他唠唠叨叨说了几句,突然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没有记恨我吧?”
那人顿时心中大骇,双腿颤颤巍巍,带着哭腔说道:
“小的没有……”
“那便好。”
邓求之随手将他放下,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青穗峰李尺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