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角声响起,五百骑兵从远处飞奔而来。他们气势汹汹,为首之人正是过山风和小九九。
天同军这边刚刚爬上河岸,半数人动弹不得,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整个天同军的气势降到了冰点。更有甚者选择重投河中,想要重新游回南岸去。
那名士卒刚刚准备跳河,便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衣领。
阎三更冷冷地看着他,“你要到哪里去?”
那名逃兵吓得不敢说话,浑身颤抖起来。
阎三更将他重重掷在地上,环顾四周,高声喝道:“我们还能逃到哪去?身后就是家园,面前便是王都。乱匪在国土腹地肆虐,身为大燕精兵,身为一个男人!你们还能逃到哪去?”
天同军鸦雀无声,远处马蹄声越发逼近。
阎三更一步步走向队伍前列,“我们没有退路!唯有血战到底!”
那方才想要投河逃命的甲士被阎三更说得满面羞红,懊恼地捶打着地面。他重新站起身来,握紧武器。
阎三更已经走到了队列前方,迎着骑兵方向。判官打着响鼻,站到了阎三更的身旁。阎三更摸了摸判官的脖颈,飞身上马。
何必知骑上雪狮子,就要跟紧阎三更。
阎三更回头看他,“你在这里重整队列,保护好小木头,我来给你们争取时间。”
何必知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将话语咽了下去,重重点头。他毫不犹豫地转回身去,统领剩下的甲士重整旗鼓。
阎三更端坐马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摸了摸判官的鬓毛,轻声笑道:“判官,老子欠你的酒还得拖上一拖。”
判官连连甩头,毫无困顿之意。
阎三更纵马向前,一人迎着骑兵黑浪逆流而去。
过山风坐于马背,望着阎三更的身影。他脸上蒙着面巾,看不清表情,但是能听到一声轻笑。过山风猛得张开双臂,他身后骑兵便如同翅膀一般向两侧展开,分成两队凿击天同军的防线。
过山风又将手臂一挥,他身后十余骑猛得加速,迎面撞上阎三更。
阎三更发出一声怒吼,他抽出雪静直刀,浑身金光闪烁,就像是一束阳光,瞬间分开了浪潮。
左挡右突,十多名骑士没有一人是阎三更一合之将。判官同样大发神威,在奔袭之中撕咬踹腿,震得一众战马胆战心惊。
“庄晏!”阎三更从人群中撕开一道口子,见到了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
庄晏张开双手,爪上红芒缭绕,“我叫过山风!”
两人战马相撞。
判官更具威胁,将过山风的战马撞得头晕脑胀,下意识地撇开脑袋。
阎三更顺势挥动直刀雪静,一开始他便是全力施为,一招冰山地狱舞动开来。真元催动雪静直刀上的寒气,过山风四周飘起片片雪花,似真亦幻。
雪静刀刃便隐藏在幻影之下,不着痕迹。
一层薄薄的冰霜凝结在过山风的双掌之上。
过山风不见紧张,指尖真元一吐,便将冰霜震碎。他双手划开一个弧度,穿过雪花的幻影,“呛”的一声,一把攥住了雪静直刀。
雪静直刀与绕指柔相撞,仿佛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
过山风右手顶住直刀,左手指尖舞动,已是瞄准了阎三更的咽喉。
阎三更背后汗毛竖起,在过山风出招之前,临时变招,单手握刀改为双手,“十八狱,石压地狱!”
两人身周雪花骤然消失无踪,过山风只觉得双臂猛得一沉,他胯下战马更是四蹄打颤,仿佛驮起了一座山峰,眼看就要跪倒在地。
阎三更如今已是金刚境界,不再是当初那个半吊子。过山风想要一招制敌,那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然而,过山风眼中仍旧唯有半点迟疑。
阎三更心中一紧,便听到脑后风响。
就在阎三更方才击败的那十多名骑兵之中,突然有一人反身跳起,甩出了手中暗器。
阎三更赶忙侧头避让,葬花擦着他的脸颊飞过,晶莹丝线就在他眼前反光摇晃。阎三更顺着丝线方向回望,便见到身穿骑兵甲胄的小九九一脸狞笑地望了过来。
腹背受敌!
阎三更并不着恼,沉着应对。他改回单手握刀,一手压制庄晏,另一只手凝结出金色飞刀来,划向晶莹丝线。
他在之前就见识过小九九暗器的威力,第一时间就要废了这阴险诡异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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