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三更从窗口往外望,能够见到混乱的人群,还有他们扬起的脖颈。
大街上充斥着尖叫恐慌,恐惧弥漫在每个人脸上。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阎三更顾不得其他,直接从窗台翻身而出。
顺着众人目光望去,那是一座三层高楼。
楼是八角茶楼,悬挂长绫,庄严肃穆的红黑二色,如今看起来诡异扎眼,只因在那楼顶上,五名百姓一字排开。他们头上裹着布袋,双手反绑,脖颈上扣着绳索。
“这是什么?”阎三更心中满是惊异,“肉票?处刑?”
很难想象,在天梁城这样的大城里,居然会出现这么丧心病狂的场景。
在那五名百姓身后,另外站着一名马匪打扮的大汉。他面上带着钟馗面具,高举双手,用特意扭曲的嗓音桀桀怪笑。
“天梁城的百姓们!”
所有人都仰着脖颈,目光锁定在那人身上。
阎三更左右环视,看了一圈竟是没有见到集市守卫。他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赶忙汇入人群,凭着金刚体魄用力扒拉开人潮,向那八角茶楼挤去。
得到所有人的关注,茶楼顶上那马匪兴奋莫名,在那瓦片边缘来回踱步。
“你们七星盟胆敢伏击我们,很好,很有胆量!”马匪用力鼓起掌来,笑得前仰后合。可那笑声持续了片刻,便化作了寒冰杀意,“不过,我今天教你们一个道理!无知的胆量是鲁莽,而鲁莽需要付出代价的!”
听到这话,阎三更脑中念头纷至沓来,“今天被伏击的人?庄晏那伙人?不对,庄晏似乎已是不在核心,那这事情是谁安排的?”
马匪突然顿住了脚步,停在了一名百姓身后。他怪笑着,将那人的头罩猛然掀开。面罩之下,是一张惊慌失措的老实面孔。他穿着补丁不少的粗布麻衣,浑身晒得黝黑发亮,双手骨节粗糙有力,不知是从哪里被抓来的农夫。
马匪拍了拍农夫肩膀,伸手指着地上百姓,“看看清楚,就是这些人,害死了你!”说完这话,马匪竟是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将那农夫一推而下。
大街之上满是惊呼。
有人傻傻看着,更多人别过头去,他们心中尽是埋怨,这等丧心病狂的举动,城中守卫去了哪里?怎么到现在都没人挺身而出?
便在此刻,围观众人之中,一道人影突然飞跃而起。
阎三更及时赶到!
他回忆起金狂曾经的教授过的技巧,在双手双足都凝聚出小刀来。借着茶楼外壁上的大红柱子,如同壁虎爬墙一般飞身而上。
马匪见到阎三更上楼救人,顿时放声狂笑,“你喜欢救人,我就让你救个够!”话音落下,马匪突然加速,连头套也不解开了,直接在每个人屁股后头添了一脚。
剩下四道人影,几乎不分先后地坠下楼来。
绳索同时收紧,勒住咽喉,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地踢蹬着双腿,妄图踩到不存在的凳椅。而那屋顶上的马匪笑得前仰后合,做了个滑稽的退场动作,隐入了阴影之中。
这般时候,阎三更才刚刚抱住了第一位农夫的腰线。他双腿踩入墙壁之中,借力顶起农夫。那农夫大口呼吸,不断急促咳嗽。
“这不是长久之计!”阎三更心念急转。他这样只能救下一人,剩下四人会在痛苦之中窒息断颈而亡。
必须想出办法来。
阎三更目光一扫,见到了茶楼外悬挂着的招客长绫。那长绫从楼顶开始,直至拖地。阎三更双眼一眯,顿时有了对策,“长宽适宜!就这么干!”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阎三更松开了农夫。
农夫脖上绳索立即收紧,面色涨红发紫。
阎三更赶忙扯了长绫,在自己腰上缠紧一圈,随后他攥住长绫从二楼窗沿上对角奔过。
长绫斜跨楼面,阎三更一手攀住窗框,使了个千斤坠稳住身形。长绫顿时紧绷,横向抖开。
阎三更还有一只手,从腰间甩出了五把飞刀。
无常飞刀闪烁而过,发出“嗖嗖”声响,那五名人质脖上绳索应声而断。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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