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向街角直冲而去。他的动作很快,几个呼吸之后,便在街角急转。
阎三更刚刚转过街角,便见到一个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立马劈出一刀。直到雪静离鞘,阎三更才看清面前之人。
不是红绫黑影,竟是老民兵翟兵!
此时收刀已来不及,阎三更只能尽量回收力道。谁知翟兵也是深藏不露,他在最后关头横起了朴刀。
雪静与朴刀长杆相撞,“当”的一声,长杆弯折,雪静压在翟兵肩头,逼得翟兵单膝跪地。
翟兵满面胀红,显然是用尽了全力,苦苦支撑。
阎三更赶紧收了雪静,想要将面前老人扶起来。
翟兵却将阎三更手掌推开,“不用扶我。”老人家喘了两口粗气,勉强站立而起,“你这后生家做什么?大半夜的想要拆了我这把老骨头?你如果想要切磋武艺,不能等明天一早?”
阎三更也是心中急切,“兵大叔,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佩戴红绫的黑衣人从这里跑过去?”
“没有。”翟兵不满道:“我就看到一个混小子要拿刀砍人。你酒量不行,就不要喝这么多嘛!”
阎三更心中狐疑,便开口问道:“兵大叔,你不是回家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翟兵没好气地瞪了阎三更一眼,“老夫就不能顺道看看朋友?谁知道刚刚从朋友家出来,差点被你小子劈成了两半。”
阎三更面色一沉,望向幽深长街,“或许是我喝多了吧。”
再次拜别翟兵后,阎三更一脸阴沉地走回了小院。他推门而入,何必知与风易飞就在院中等他。
“老大!”风易飞关切地喊了一声。
阎三更点头致意,“我没事,就是让人跑了。”
何必知摇动红颜扇,继续问道:“那人和你说了什么?”
阎三更稍作回忆,将方才发生的事情与两位兄弟简单地说了一遍。何必知越听脸色越沉,最后低声说道:“这红绫黑影之前就和我们有过交集,一直敌友不明,如今再次突然出现,难道只是为了赶我们离开?”
“谁能猜明白?”阎三更还在为方才的事耿耿于怀,“可惜,让那小子跑了。娘的,有什么话就不能直接说清楚?不过,都是红绫黑衣,也有可能是别人假扮而成?反正我们都没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谁知道是真是假。”
何必知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再次确认道:“最后你在转角碰到了翟兵?”
“没错。”阎三更疑惑道:“他出现得确实有些蹊跷。”
“可能是巧合吧。”风易飞插嘴道。
“我从不相信巧合。”何必知正色道:“翟兵之前还说怕家中婆娘念叨要快点回家,一转眼又去拜访朋友了?如此深夜,会是什么朋友?”
“啧。”阎三更摇头道:“也就你这人渣会去想这种龌龊事情。”
“没脑子的莽夫。”何必知骂了一声,“无论如何,这长寿乡处处透着古怪。”他一把收起红颜扇,“此地不宜久留。”
“二哥……”风易飞犹豫道:“我觉得镇长他们不会是坏人。”
“不,小飞。”阎三更难得对何必知表示认同,“如果黑衣人和老人们没有关系,我们更不应该留在这里。无论那黑衣人为何而来,我们留在这里只会给老人们带来危险。”
风易飞急道:“那炭哥怎么办?连夜赶路,会不会对炭哥的伤势造成什么影响?”
阎三更望向何必知,“闷葫芦的伤势如何?”
“连夜奔走自然是会有些影响。”何必知应声道:“不过伤势已经稳定,我弄了不少草药,足够在路上换药使用。和留在这里的危险相比,带闷葫芦走应该更加安全。”
“那好。”这次,阎三更没有再问风易飞的意见,瞬间做了决定,“叫醒小木头,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