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今天是你父亲叔伯的性命,明天可能就是你的!”
楼兰顶着阎三更的压力,眼中嚼着泪水,硬着头皮吼道:“我不怕死!”
“死有什么可怕?”阎三更立刻将楼兰的话头压了回去,“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活着,还能做多少事情!”
楼兰浑身一震,泪水从眼眶中滑落而下。他手中的短笛,应声而落。
阎三更叹了口气,将楼兰揽入怀中。楼兰张大嘴巴却没发出哭声,只是在阎三更胸前不断颤抖。
便在此时,广场之中传来一阵惊喜的欢呼。
屠炭又望了一眼楼下,不得不开口说道:“没时间了。”
楼兰浑身一僵,他明白那声欢呼代表着什么。他将阎三更推开,随便抹了抹脸上那些泪水与鼻涕,就这么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们该走了。”
烛龙在这时接嘴说道:“楼将军说,暗道在你房间的卧床下面。”
楼兰点了点头,“我带你们去,不过……”他的目光扫过三楼,“在离开之前,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做。”
众人这便跟在楼兰身后,朝他的房间跑去。楼兰的房间并不难找,距离阎三更他们登上的楼梯口也算很近。
而楼兰口中所说,需要做的事情,其实就是放火。
想要到达楼兰的房间需要绕过小半个三楼,众人一路之上便会经过不少房间。经过之前的混乱,这些房间自然已经空无一人。
每每经过一个房间,楼兰便会扯下门外的火把或是纱灯,直接踹开房门往屋里一扔。大家对此并无异议。
或许这是楼兰的一种宣泄方式,或许烧掉这个伤心地会让他心里好过一些。
更何况放起这把火来,还能够有效地阻挡追兵,到最后将楼兰的房间付之一炬,就算那些追兵想要通过暗道追踪,那也得等熄灭了火焰。等他们熄灭了火焰,阎三更他们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多数三楼房间,是留给贵人们休息的专用居所。这样一来,房间里便会放上不少奢侈物品,无论是上好的丝绸,还是高雅的家具。
然而这些价格昂贵的东西,往往不太经烧。
火势很快便蔓延了开来,等到众人到达楼兰的房间,半个三楼已经陷入了火海之中。
楼兰在门前掏着钥匙,一边扭头看着那些大火,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快意。
阎三更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有些等不及了,“让开。我可不想没被人打死,先被自己给烧死了。”阎三更推开楼兰,伸出双手将铜锁两端捏住。随后他运起真元,向两侧用力一扯。
“咔嘣。”铜锁就像豆腐一般,在阎三更手中碎成了三块。他将铜锁碎片随意一扔,直接进了房间。
可以看得出,楼骁对于楼兰还是非常宠爱的。楼兰的房间里,铺满了红色的羊毛地毯。阎三更做了多年马贼,和那些西域商人也有交易,这种羊毛地毯一尺就得上百银两。
屠炭则是注意到了盛放在书桌上的一列短笛。作为机关师中的行家,屠炭可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些玉笛的材质。最差的也是一根通体暗红的鸡血石,甚至还有一根笛子是用了帝王绿的翡翠,那可是天价之物。
阎三更和屠炭几乎是在同时叹了口气,异口同声地说道:“这得烧掉多少银两?”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指着对方骂道:“你这穷鬼!”
不管他们两人互瞪,楼兰穿过大厅,直奔卧房而去。他一个箭步便冲到了自己床边。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床铺下方为什么不是镂空设计,如今真相大白。
楼兰立马掀开床上被褥,床单。料想中的暗格并没有出现,只有空荡荡的木质床板。楼兰左看右摸,却是找不到楼骁所说的暗道。
阎三更见此状况,也就不再和屠炭大眼瞪小眼了,摩拳擦掌道:“等老子拆了这床!”
“不要添乱,此处必有机关,若是强拆,暗道必毁。”屠炭一把将阎三更按住,紧跟着走入了卧房之中。他身为机关师,虽然主修是铸造,但是在寻找机关暗道上面,也可以算得上是高手。
只见屠炭伸手在床铺下沿从左至右摸了一遍,也不知是按了什么,楼兰床头便升起三排木质凸起。
第一排十个,第二排十二个,第三排十二个。
屠炭略作思索,便回头问道:“你的生辰八字是何时?”
楼兰闻言一愣,但还是很快答道:“乙卯年,庚辰月,辛巳日,子时一刻。”
屠炭闻言,双手飞快地在凸起上来回按了四次,每次按住两个凸起。等屠炭做完那些,众人便听到“卡啦”一串脆响。
楼兰面前那整张木质床板从中崩裂开来,碎木向下飞坠,露出床下那个黝黑通道。通道深不见底,根本不知道通向何方。
但是众人现在已经别无选择,楼兰将屋中烛台往地上一推,就准备进入暗道。
可没等他们开始行动,屋外走廊便传来了嘈杂声响。那是追兵的脚步声,还有高声呼喊。
追兵已至!
然而此地火势尚未燃起,若是让追兵追上,岂不是直接暴露了行踪?
楼兰慌乱之时,阎三更将他肩膀一推,“你们先去。”他迈开大步朝屋外走去,“老子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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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三更:我帅不帅!我的背影是不是很帅!
天子吃着爆米花:no,zuo,no,d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