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阴界内,人世主神色淡然地前行着,实则内心暗自警惕。
根据虞千秋所说,过了天真君一关之后,接下来便是所为的炼心之关。
寻常炼心,拓跋如梦并不畏惧。他所担心的,是暗中之人能够通过这炼心之关,窥探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
于是一路上,人世主都紧锁心神,不露出丝毫的破绽。
然而他前行许久,却不见那所谓炼心之关出现,反倒是视线之中,逐渐出现了一道佝偻身影。
他盘坐在黄土小道的尽头,乱发披面,虽不言语,却自有一股阴森之感传来。
“嗯,阁下莫非便是一易知天?”
人世主没有靠近,停下了步伐,眯着双眼打量着眼前之人。
虽然不清面容,不察根基,但是心中的警惕之心却在告诫着此人的危险。
如毒蛇一般!
“哈哈哈,你终于来了,野心者!”
刺耳的声线,如金属剧烈摩擦一般刺耳,人世主眉心纠结,却强忍住心中不适,佯作好奇地问道:“哦?莫非阁下早便算准了今日之事?”
一易知天却不正面回答,怪笑了数声后说道:“不触炼心之关,你此来别有目的。”
“嗯……哈,原来如此。阁下妙招,南宫飞飞心中钦佩。”
人世主心中思绪一转,便已明白一易知天话中意思。若是他人来此,不知玄虚定然会落入炼心之关。而若是早知玄虚却仍要前来者,必有过人目的。
“不过,阁下又如何能知,南宫飞飞不是有求而来?”
人世主笑着问道。
“你身上剧烈波动之真元,足以彰显你之来意甚坚。若真有求而来,岂敢不依礼拜访?”
一易知天冷笑数声,说道:“你之性情,一易知天心中了然,何须伪装?直说你之来意吧!”
“这嘛……”
人世主眨了眨眼睛,一易知天的难缠程度远超想象。
想了想,人世主问道:“既然如此,名人眼前不说暗话,南宫飞飞此来,只是好奇阁下要虞千秋采集三教精血的原因何在?”
“哦?你竟也知道此事。”
一易知天嘎嘎怪笑,说道:“看来,你也是一名伪君子。”
“阁下此言差矣,在下乃是一名真小人。”
人世主矜持一笑,看似平淡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一易知天。
此人反应之敏锐,实在罕见。仅仅是从一个问题,便能过猜出其后的许多牵连。
“天有五贼,见乎心,现乎掌,万化此定。南宫飞飞,你之念想,逃不开一易知天的双眼。”
一易知天森森冷笑,似乎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人世主‘哎呀’一声,道:“阁下本事,果真惊人。只是不知阁下是否算到,虞千秋已经得到了藏灵珠,并且决定不再搜集三教精血了呢?”
“那又有何妨,你不是自己找上门来了吗?”
一易知天嘿然一笑,竟似全然不在意虞千秋是否会依照他的话去搜集一般。
这种态度,让人世主暗中皱眉。
自己认为的筹码,在一易知天看来,竟毫无用处。那么这一场谈话,从开始便注定了自己要被压制。
人世主想了想,突然举步朝着一易知天走去。
一易知天也不在意,反而是笑道:“看来你看出来了,你的眼力,要比虞千秋强了不少啊。”
说完,他双手扬了扬,竟带起了一阵铁索敲动的声响。
人世主这时才看清了,原来一易知天竟是被人囚禁在此!
人世主瞳孔猛然一缩,历经久远的时间,铁索竟没有丝毫生锈的迹象,恐非是凡品。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人如此不惜代价将之困在此地呢?
一易知天却毫不避讳,反介绍道:“此铁索通体皆是当世名匠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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