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到底是不是!”陈老太太厌恶的瞪着陈夏。
陈夏笑笑,指着那个水泥浇灌的坑,“大师见多识广,没想到也有大师不认识的东西啊,我这明明是个制气的腔道,气与火伴生,没有气就没有火,而水火不相容,要照你这样说,我这该是镇水位才是啊,怎么大师反倒说是灌水的。”
风水大师的脸有些烧火,“你胡乱说些什么,什么气?”
陈夏转而看向韩秋。“韩主任应该知道。”
韩秋印证的开口,“这事夏夏和我提过,说是粪土和一些垃圾能发酵产气,若是能成功的话,以后烧火做饭都省了木柴。”
韩秋此言一出,周围人中立刻倒吸一口气,议论纷纷。
“这怎么可能,不烧木柴,难不成我们还烧气不成,这是不是想太多了,陈夏,你脑子是不是上学上傻了。”
“是啊,小孩说的话怎么能信,这些大人也疯了。”
“看来陈家这姑娘被退了婚事,是被退傻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还烧气,我还上天呢。”
陈夏淡淡瞥向说话的这些人,“你们不知道,不代表没有,你们这样的想法,想必以后也不会掺和这些,与你们无关的事情,看看热闹就成了,至于其他的,就别管太多了。”
有人不服,正要回怼。
突然冲进来一条狗,冲着他们这些人汪汪大叫。
这些人立刻吓得血色全无。
是青园的那条大狼犬,陈夏摸了摸贝斯的头,贝斯立刻乖乖的停下了,挑高着尾巴跟在陈夏的身后,护花使者一样。
于是就出现一个十分怪异的画面——
陈夏所到之处,几乎没有人敢靠近。
“既然这件事已经真相大白,那大师也就没有必要还在这了吧,赚违心的钱,大师也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风水大师带着两个小童落荒而逃,陈老太太显然不甘心,但是被几个人搀扶着走了,没有了事情看,其他人也离开了。
韩秋本还想找陈夏细说燃气池的事情,但想到这两天陈家发生的事情,便也咽下了到口边的话,等下次再找个机会说。
外人都离开后,许氏才关心的看向陈夏。
陈夏说,“我回来拿点东西,这就准备回去了,娘,那些人的话你别太往心里去,动气多了也不好。”
许氏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陈夏去青园前,把一包冰糖和一些菊花茶给了陈兰,“姐,娘最近动气太多了,你好好劝着她点,这个可以泡来喝的,入秋干燥了,多喝点茶。”
陈兰接了过去,“我记下了,夏夏,你一个人在青园那边住害怕不害怕。”
“不害怕,青园里有很多人,而且,还有它呢——”陈夏低头,看着贝斯。
陈兰也笑了笑。
陈夏带着贝斯回去的时候,竟然在她的屋里见到了虞浮凉,他的手里拿着她才刚刚锯好的轮廓,接下来就是造型搞粗胚了。
但是可爱风格的木雕造型这一过程最难了,锯轮廓的时候陈夏就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手上还磨了不少的水泡,更不用说接下来的工作难度等级翻倍不止。
虞浮凉看过来,问了一个问题,“困吗?”
“……不太困。”
接着眼前便多了一双手套,“戴上,既然是生辰礼物,总得应应景。”
八月还剩最后三天,而到了九月,就是虞浮凉的生日了,若是陈夏单独做这些的话,肯定搞不好,她接了手套。
在地下铺了个东西,两人直接坐在地面上,虞浮凉拿着那块木头,对陈夏说,“接下来的工作不仅是验证这块木头选的好不好,还是考验手功的时候,是要把你脑海中的形象一点点的呈现出来,比例,立体,重心,这些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陈夏有点懂。
虞浮凉套上手套,拿了锉刀,“我只负责动手,你负责从哪里动手,可以吗?”
陈夏笑着说,“好。”
画在纸板上猫是单调的线条,但是雕出来的猫就是除了没有生命,也要表现的栩栩如生,好在陈夏的空间能力还算不错,能大致想象出来。
再加上虞浮凉熟练的手艺,两人努力,将一个不错的可称得上成功的粗胚成功的制作了出来,陈夏惊奇的把玩着那个已经颇具猫形态的木制品。
过了会,评价道,“其他都还好,就是有点扎手。”
虞浮凉换了手边的工具,“还没打磨,当然扎手。”
“那打磨的话,我可以做吗?”陈夏说。
“嗯。”
接下来是要把猫体的具体形态给细化出来,而经过这一过程得到的细胚更令人惊艳,陈夏一脸不可思议。
接下来的修光,打磨,倒是不用太费力气,但技巧性也很强,不过陈夏很聪明,虞浮凉教了她一遍怎么怎么做之后,她很快就上手了。
已经至深夜,但屋里的两人还专心于手工,外面院子里,老林和寒云两个人坐着说了一会话,从外面往里看,看了一会,寒云感叹。
“这恐怕是先生收到的一份最贵的生辰礼了。”
“贵不贵倒是其次。”老林意有所指道,“主要是合心意。”
至于是送的礼物合心意,还是送礼物的人合心意就不好说了,寒云一副明白的神色。
“老林,过年的时候先生也不回去吗?”
老林摇摇头。
“真不回?”
老林道,“我也不知道啊。”
“我母亲服侍老夫人,我们家这一脉过年时也是要去给老夫人拜年的,母亲已经写信给我了。”
寒云拿不定主意,“老林,你说,我过年的时候需不需要回去?”
马上就到了九月,距离过年的时间还有三个月,但是三个月看着时间长,可过的也快,眨眼之间估计就到了。
寒云也开始纠结这件事。
而回不回去也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