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厢房,满目萧瑟。
一扇窗户开着,寒风灌入,哗啦啦拍打在窗棂之上。
一只刀鱼,可得一丝汞血。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一一九
便见月盘下,有一只小如茶盅的飞禽,张开翅膀,在王府上空盘旋。
有种念头通达的感觉!
身怀利器,杀心自起,面对不公不义之事,李清霖唯有回以铁拳和刀光!
王宅的动乱,隐隐开始平息。
桌子上的画盒滚落到鲜血之中,染红了朱色的表面,让其越发鲜艳。
他的眼珠子乱翻,四处打量着黑暗,想要分辨出这道冰冷感觉的来源。
王管事的无头尸体朝后倒去,撞翻了桌子。
李清霖虽然由于过度使用冷血-燃木,激发了心囊中大部分气血,导致浑身筋脉肌肉拉伤,不少地方的皮肤都撑破了,火辣辣的疼。
灯火摇曳,如蛇舔舐着信子。
整个人速度陡然暴涨数成,从原地窜出。
一点金属的特殊反光寒芒,陡然亮起。
有什么东西,躲在附近。
一只细鳞鱼,可得一丝寻常气血。
熊仇的半截身体,缓缓滑落,伤口平整如刀面。
爽快!
千金酒,月中游,斩首刀下斩猪狗!
凌厉澎湃的斩首刀轰然席卷而出,李清霖随刀锋而动。
继而是一道狰狞如雷霆的拉弓声!
然而,深沉漆黑中,熊仇一动不动。
“嗯?”
天不遂人意之事,十之八九,既然无法借刀杀人,那么……
冷血-枯木状态下,他整个人的躯体都缩小佝偻着,体温冰冷,血液凝滞,犹如死物。
几名护院慌慌张张的在黑暗中打转,不知谁人摸到了灯盏,颤抖着手撞击火石,点燃了灯。
看似小,但距离地面何止百丈距离?
若是看得全貌,必定是一只难以想象,翅膀遮天蔽日的猛禽!
而此时,这只飞禽的背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带着深沉的冰冷和漠然。
喜儿感受着身后,喷涌而出,将自己整个人浇湿的热流,整个人大声尖叫,几乎晕厥。
王管事惶惶不可终日,甚至一把抓起喜儿,用她挡在自己身前。
照亮了屋内。
衔虎斩首刀被猛地惊醒,刀柄的虎状后鼻似乎活了过来,在寒流中发出隐约的虎啸。
但心蟾的血囊之中,却积攒着难以想象的气血!
碧玉元蟾借那残剑,消磨水府外的阵法,食尽了所有的细鳞鱼和刀鱼。
刚刚发生了什么?
似乎有道光?
一,一招斩杀两人?
恰时,狂风悲嚎,吹开了乌云,玉盘偶现,千万丈月光如潮水倾泻而来,又被一丝丝乌云拨乱,忽明忽暗。
忽的,李清霖眉头一皱,抬头看向空中。
李清霖心中没有过多遗憾。
这哪是箭矢?
简直就是小型的炮弹!
那疑似透骨的武道好手死了?
王,王管事也死了?
心蟾由静到动,剧烈泵动,犹如急促的鼓点。
但他的心中,却有种难以描述的轻松!
“不好!弓箭手!”
舒坦!
轰隆!
窗外夜色如墨,犹如深渊的眼睛,吞噬了一切光芒。
李清霖心中生出明悟,每每躲进屋檐、墙体等目光死角之中。
但他有预感,并未彻底甩掉那高空弓箭手的目光。
攻守之势异也,如今的李清霖,也终于品尝到被一名恐怖弓箭手盯上的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