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在地走在路上,加快了步伐。
这些人,大多数是江湖中人。
他们的穿着打扮,一看便知道他们的来历。
陆云心武功堪堪能自保。要想甩下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弄得她都愿出门了。
这天,已经在医铺呆了几天的她没打算出门,送走最后一位病人,陆云心收拾医铺后,揉揉僵硬的手,悠然地回房小憩一会儿,晚点再练武功。
打开房门,漫不经心的陆云心愣住了,因为屋子里不止她一人,屋子中心摆着一张八仙桌,上面是她为自己准备的茶壶和几个茶杯。茶壶中还有她喜欢喝的碧螺春。
现在,拿着她的茶杯,喝着她的茶水,却不是她自己。
那是一宽厚的双手,手上有着厚厚的茧子。宽大的手掌不应该握着纤细的杯子。这手该握的是宽厚的刀、是凌冽的剑。但手确确实实地握着杯子。
手的主人也同手一般,是个厚实的人,还是个男人。这个男人和他的手不应该放下剑一般,他不应该出现在女子的闺房。淡淡女儿香的房间出现粗犷的男子,显得有些违和,又好似天经地义。
陆云心停住了跨进屋的脚步,她站在门外。
她想起来了,这人是她的一个病人,是前几天她接待的病人。当时她给这人把脉的时候,发现这人身中毒素。这种□□能使人慢慢地虚弱后,四肢无力,再也拿不动重物。
当时,见到这人无力地趴在她的医铺门前,手弯曲成爪,一点一点向医铺爬过来,这人已经没有力气走路了。路上的行人没有谁伸出援救之手,全都对着爬动的他指指点点。
陆云心看不下去,叫了站在一旁的邻居帮忙将他抬了进来。在她的医馆门前,她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这种毒素,陆云心知道。
她很快地给这人解了毒。这毒的药效并不猛烈,但表面上不容易看得出来,把脉也不容易察觉。因此,经常被皇宫中的嫔妃使用害人,陆云心一把脉就知道他中了这种毒。
解了毒,陆云心又从屋里拿出几个馒头塞在他的怀里,在他呆滞的目光中,起身医治下一个病人。等一切都忙完了。陆云心回头便发现这人不见了。
她没有追根到底,人不见了就不见呗,他有手有脚,解了毒本就该离开。可惜,没收到他的医药费......算了,这人的除了背着的那把刀,身上一无所有。她不可能让他用刀付医药费。
本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
没想到,今天在自己的房间见到他。陆云心没有关门,她也没走进屋中。十分惊讶地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待在你的身边。”这人大口喝下一杯茶,皱起了眉头,茶水太淡,总没有酒来得猛烈。
陆云心一听这话,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我不需要别人待在身旁。这样吧,如果你过意不去,那就把解毒的钱付给我就好,我也不贪心,只要一两银子。”她不喜欢没有规矩的人,更不喜欢没经过她的同意,随便进她闺房的人。
这人倒了杯茶水,拿起茶杯后又放下:“我没钱给你,也不需要你养我。你孤身一人,会需要帮忙。”
这人一出现就在自己的闺房,陆云心见惯了这些武林人士的处事方法,心里也不由地膈应。她语气坚定:“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需要。我现在最需要的是你能离开这里。”
这人的眼神黯淡下来,起身走到陆云心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倒影在她的眼中。后退了几步,陆云心长袖遮住手心中捏起几根银针。只要这人有任何不轨的举动,手里的银针便会变成夺人魂魄的暗器。
“你会需要的。不论如何,只要说一声,我’大刀狼‘定会出现在你的身边。随你差遣。”说完,气沉丹田,这人一个飞身,启动轻功飞过房顶,踏过房檐,房檐上的瓦片丝毫不动,整个人从房檐的另一边离开了。
陆云心呆呆的站在那儿,眼帘中那片青色的衣角消失在房檐。心绪却久久不能平息。受惊是一回事,此外,对这高来高去的武功十分向往。
她早就知道这是武侠的世界,也医治过许多武林中人,可一直没亲眼见到别人使用武功,如今第一次见到别人使用飞檐走壁的武功,她才对武侠世界的武功开始瞩目。
之前,她练过武功,也见过谢小荻练过剑法,除了觉得谢小荻身姿不错,感觉练得像模像样的,一招一式,却没有什么神奇的。就好像太极拳一样,那种高深的感觉,见久了,也就那样。
她没想到,武功真的能飞檐走壁。本以为自己甩银针当暗器,算得上高明的。原来是自己见的武功太少,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全是书本上片面的了解。
书中视线就围绕这那么几个人,可整个世界却不仅仅只有百来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