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不乏对王涣的揣测猜疑。
“不!舅舅他不是那种人!”王思远脸色有些苍白,身子微微发抖,想要争辩,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是!其中必有内情!”谢少御也毫不犹豫道。
“他们那边已经内部打起来了,这趟浑水,谢氏就不要趟了吧?”有个门主小心提议道。
“大小姐,我们还是回金陵顾守吧……”有人请求道。
“琅琊王氏向来只以本宗本门为重,其他人的死活,似乎从未看在眼里。”有人愤愤道。
“够了都别说了,我信他!”谢霓羽深吸一口气,无比坚定道:“我信他。”
“大小姐!您可要想清楚啊!”
谢霓羽摇摇头,轻声道:“我不需要考虑什么。”
那天在鬼市,先生隔着一道屏风,羽扇轻摇,如同先前那般唤她小友,然而先生已不是当初那个先生。
她震惊于先生的真实身份,然而随之而来的其它心绪,令她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红河血灾,修界战祸,羽衣国太子自苏醒之日起,就将这一切视为游戏。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
巫寺月系在她指尖那条红线是延伸出来的火夕雾,她以为姑苏兰氏,不谢花台已经是姬无羡无比痛苦的经历,事实远非如此。
为何如此,怎会如此?
先生将火夕雾收回,谢霓羽已泪流满面,哭着问先生为什么。
“吾也不知道,”先生轻笑一声,“或许在凡世太久,吾也沾染了凡人无聊的情感呢。”
“与其带着遗憾与心结,不如让你明白姬无羡承受的遭遇的付出的,”巫寺月俯身将一枝桃花放在木傀儡手上,“再与他殊途同归,我家殿下真的很善良。”
“耶~寺月,是出自神明的怜悯。”先生言语带笑,摇着羽扇悠然离开。
巫寺月则是上前替她掖好被子,轻声道:“我猜殿下或许是因为嫉妒,你们夺走了本该属于殿下的东西,姬无羡的心。”
说完合扇抵唇笑了,轻轻一扇,风过之后,再无踪影。
先生离开前为她解除了那藤蔓的毒素,她的身体一个时辰后才恢复行动能力,在开满雏菊花的山坡旁木屋找到了东宫芙,然而那座木屋连同那片花海本身,都处在强大的结界中,梵音连同她的灵力都无法施展,单凭蛮力,也撞不开那扇牢不可破的门。
“表姐,放心去做更重要的事吧。”门内的东宫芙比她要镇定许多,“挽银不会伤害我。”
见谢霓羽坚持不撤,在场众修士的分歧又来了。
谢霓羽抬手制止争论声,微微侧脸,垂眸看了眼身边的红衣青年:“我曾经伤害了一个朋友,不知该如何弥补,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好友……”姬无羡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坛君莫笑可破。”
“哈。”谢霓羽轻笑一声,“行吧,抓牢了!”
在场众修士面面相觑,看着赤色巨蟒飞快往焰摩市的方向冲去,尘沙飞扬间,有人讪讪问道:“大小姐这是……为什么啊!”
“军心不稳,士气低落,这样的队伍带过去,聊胜于无,”有个门主沉思道,“大小姐她,在大事上头总是冷静果决。”
“那我们……”
“要回的请自便,我要追随大小姐!”
“天呐,你们快看王宗主……”重新整队的谢家修士中,有人抬头看了眼天空,惊声道。
有黑色的阴影自王涣身后扩散开来,云端之上如同打翻了个砚台,黑色的墨晕染开去,将天空的画面遮蔽,又沉沉压下来,将城下众人笼罩其间,打斗停止了,被那阴影触及的修士,一个接一个倒下去。
少年王涣漠然看着那些修士一个接一个跳下铸箭池,临阵反悔的,也被他的部属押着推了进去。
他的漠然在看到队列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时有了松动,几乎是小跑着赶过去,虽然跛着一只脚,终是在其靠近池畔时,一把将那人从队列中拖了出来。
王镜,谁准你过来的!回去!”他几乎是低声吼出这句话的。
王镜是琅琊王氏旁系宗亲,比他大了好几岁,修为不低为人正派,是本家下属最年轻的门主,也是未跟王朔归附唐氏的几个门主之一。
王镜的另一个身份,是慕琴音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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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疑惑怎么一直登陆不上,回过神来真想挠我自己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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