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确定他会跟你走吗?别又被下了面子才好。”前往风月楼的马车上, 扶云忍不住嘟囔一句。
“以往他是丞相嫡子也就罢了,若现在还敢惹殿下, 卑职定要将他舌头拔了, 看他还敢不敢胡说。”褚宴冷着脸说。
扶云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你不早说, 咱还能多带几个打手, 这样也好稳妥些。”
“我一人就能做到。”褚宴扫了扶云一眼,显然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
扶云托着下巴:“话不是这么说的,风月楼的打手不少,你若是对他们的人动手,他们肯定不会在旁边干看着, 到时候恐怕得一场恶战。”
“我是长公主的人,你觉得他们敢对我动手?”
“也是, 那我就放心了。”
季听在旁边听得眼皮直跳,只好先一步警告他们:“申屠川一定会跟本宫走的, 你们到那先老实点,别把事情搅黄了。”
“殿下为何这么笃定,丞相给申屠川的家书里到底写了什么?”褚宴不解的看向桌子上的信封, 只见刚才被季听拆过的信封,此时已经完好无损,完全看不出拆过的痕迹了。
季听斜了他们一眼,心情颇好:“自然是能叫他乖乖听话的东西。”
“殿下很高兴?”褚宴酷酷的问。
季听顿了一下,立刻收敛了些:“倒也不算高兴,只是觉得先前申屠川扬言死都不肯入公主府,现在却要被啪啪打脸, 还挺有意思的。”
“这么一想,是挺高兴。”似乎想到了什么,扶云嘿嘿的笑了起来。
褚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不等扶云瞪他,就板着脸酷酷道:“且不说他武功高强,就算他只是普通的文弱书生,有殿下在,你真当自己能欺负得了他?”
扶云一想也是,当即不高兴的看向季听:“殿下,你刚才是在骗我吧,其实你心里可想让他入府了,他一来你是不是就不疼我了?”
“……想多了。”这一个个的,咋都这么难糊弄?
扶云哼哼一声:“最好是我想多了,殿下我可告诉你,你可以纳上十个八个的男人,随便你高兴,但就是不能宠着申屠川。”
“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啊?”季听又一次表达了自己的疑惑。都宁愿她纳十个八个了,也不想申屠川好了,这得多大的仇。
扶云斜她一眼:“公主受尽天下人爱戴,只有他敢拒绝您,难道我们不该讨厌他?”
“……”这话说的,她竟无言以对。
半晌,季听干巴巴的问:“牧与之也是这种想法?”
“那是自然,这件事上我们三人可是很统一的。”扶云颇为得意,捏了一块糕点吃了,似乎味道很不错,他眼睛一亮,立刻推荐给褚宴。
于是褚宴单手抱刀,两个人凑在一起吃糕点,全然一副不操心的模样。季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不对,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人家的后院也有这么和谐吗?
想到自己平时看过的宅斗剧,季听立刻否决了。性别调换一下,一个男人又要往妻妾成群的家里领人时,他那些妻妾绝不会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还凑在一起吃糕点。
要说他们本就是善良大度的人……季听看一眼酷哥和傻弟,再想想家里那个腹黑的,觉得他们跟善良大度半点都沾不上。
除了扶云小孩子一样闹腾,其他两人除了对申屠川不满,没有一丝被争宠的醋意。再想到扶云说的,牧与之从未进过自己的卧房,季听隐隐觉得他们的关系好像不是她想的那样。
“话说回来,本宫是不是要找大夫开些避子药啊?”季听试探的看向他们。
褚宴皱眉:“殿下你一黄花大闺女,开那些药做什么?”
“……”果然是自己误会了,他们和自己的关系根本不是什么后宫线,这仨人与其说是自己的宠侍,不如说他们更像申屠川未来的恶婆婆!
扶云闻言抬起头,想了想道:“也不能这么说,等申屠川一进门,殿下就不是老姑娘了。”
“……”所以自己还是个雏儿的事,这几个应该是都知道的。
季听猛然间颠覆了这几天的认知,顿时有些不爽了:“本宫平日里出去时做了什么,你们又不知道,如何知道本宫在外面没有男人了?”这被看扁的感觉。
“噗……”扶云一个没忍住,突然笑出了声,收到季听的眼刀后,急忙摆摆手,低下头专心吃自己的糕点。
褚宴不甚赞同的看向季听:“殿下,不是说好了,只是救申屠川出风月楼,不会真的长留他吗?”
“是是是,本宫就是开玩笑的,你们别当真。”季听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立刻安抚他们。
扶云在角落里小声嘀咕一句:“殿下才不会听呢,没看我都不劝了么。”短短两句话,竟已经透露出这几日的沧桑。
季听:“……”这孩子到底哪学来这么多的?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风月楼门前,扶云正准备跟着她进去时,被季听拦住了:“你们在外面等着,本宫把人带下来就回去。”
“殿下!”扶云不高兴的瞪起眼睛。
季听无奈:“听话。”
“殿下,有事的话就告知一声。”褚宴虽然不赞同季听一个人进去,但当着外人面时,向来不反驳她。
季听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扶云气恼的看向褚宴:“你就不怕申屠川那厮恼羞成怒伤了公主?”
“他父母还在边疆,不敢动公主。”褚宴抱着刀去车辕上坐下。
扶云跟了过去:“那他要是说难听的了呢?”
“你觉得公主会让他?”褚宴反问。
扶云想点头,但转念一想,他们公主还真不是那种任人捏扁搓圆的人。这么一想顿时舒坦许多,跟车夫借了些铜钱去买糖葫芦了。
不知道自己见个申屠川就被脑补出一出大戏的季听,到厢房内坐着等候,很快申屠川便走了进来。
“公主殿下安。”申屠川这回没有像上次一样敷衍,而是正经朝她行了一礼。
季听扬眉:“哟,今日怎么突然懂事了?”
“多谢这段时间公主殿下的照拂。”申屠川垂眸,嘴上道着谢,心里却不太情愿。他厌恶这个调戏过他的女人,如今却仰仗她留得一分自尊,这种矛盾的心情叫他宁愿未曾受她恩惠。
季听才懒得管这别扭男配是怎么想的,嗤了一声把信扔给他:“行了,我来也不为别的,这是丞相写给你的家书,我替他送来。”
申屠川猛地抬头,看到信封上熟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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