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巧搓了搓手,头枕在膝盖上牢牢将自己环抱着,郝然间抬头望向那清幽的月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什么。
记得上次月圆之时,夏侯北暝也把自己抓到此处,后突然发病痛不欲生……是因为那月亮!
难道…一个想法正隐隐成型时,身侧的男人突然闷哼出声。
穆巧瞥头一看,郝然惊觉在自己思考的间隙,原来夏侯北暝早已开始发病,只是在极力的忍耐着。现在的他浑身血管暴胀,两条浓黑的眉毛绞成了剪刀,棱角分明的额头覆上整整一层汗液,不断流向两鬓。
只是这副痛苦模样丝毫没有折损他的气质,尊贵、不羁、邪肆,只是比平日多了分严肃。
更让穆巧挑眉欣赏的是,他忍耐力不错,全身都被汗水泡湿了只才闷哼了一声。
而就在穆巧猜想他带自己来的目的时……
男人手臂一伸将她勾进怀里,紧紧拥着。
那股熟悉的灼热感瞬间包裹了穆巧全身,甚至比平日里更盛更热。
夏侯北暝摸索着与她两手十指相扣,似是不满掌上那点清凉,他烧灼的薄唇一寸一寸往穆巧的肩上移,甚至于流连往下再到胳膊……
穆巧眼中的杀意涌起,五指瞬间摸出五根银针。
上次失败被反弹了回来,可因为那是普通的小石子儿,换成这尖锐无比的银针,杀死他的几率会不会大得多呢?
穆巧的五指已经移到他的脖颈处,只离他的命脉不到一厘。
可是,他救过自己亲爹的性命……穆巧的手抖了抖。
虽然他先前知情不报,但诚如他所说他没有义务和责任。相反,他最后始终救了他们。
正当银针默默收回袖口时,神志不清的男人难得开口说话了,“别耍那些小把戏,根本伤不到我的。”
他本来无心多说一句的,可见穆巧心软收回了刺他的银针,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那么一句。
“你要觉得热,可以去抱冰块。”穆巧冷冰冰道。
“呵呵呵,试过,没有你舒服。”
夏侯北暝似是好多了,暂停下亲吻汲取的动作只是静静抱着她。
穆巧郝然抬头,一双蒙了层月光的清冷眸子睨着他,“你这是拿我当解毒剂了?”
夏侯北暝挑挑眉,不可置否,“不然呢,我为何要一直保护你的性命。就因为上次发现,你,”他轻搂了搂穆巧的腰肢,“能减轻我的痛苦。”
其实穆巧猜到一点了,她平静的点头,“所以呢,大国师以后每月都要靠一个小女子来缓解毒?上一次你救了我爹的命,这一次就算两清了,别再来打扰我。”
“不知道何时需要你,也无谓什么两清。我喜欢来就来,想带你走就带你走,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夏侯北暝极其慵懒无赖的道。
穆巧顿时怒火中烧,两簇熊熊火苗在眼底燃烧着。她愤怒过后又是无奈,只怕以这家伙的性子是说得出做得到,而且以他深不可测的武功就是整个南淮国都不是他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