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天气,凉风徐徐。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围墙外又传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那些人明显没死心,又折了回来。
秦昊天痛苦的喘了一口粗气,生怕这些人也跟他一样翻过墙头,下意识的摸上枪套,这才发现手腕的部位已经被一条红绳缚紧。
他抬头瞪她一眼:“松开。”
赵初心却是一动不动,撑着下颚笑眯眯的瞅着他:“他们在追杀你?”
她那一脚踹得不轻,他疼得险些把牙根咬断,自然没空回她的话。
赵初心眨眨眼,又问:“为什么追杀你?你杀了人家父母还是抢了人家媳妇?”
“闭嘴。”秦昊天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随后又补充道,“把我松开。”
赵初心低头想了想,收回了她的红绳,这时围墙外的脚步声也远了。
秦昊天松了口气,忍痛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初心:“你打算在这个地方和我叙旧?外头的人是走了,可一会儿若是让别的道童瞧到,师父问起来,我可保不住你。”
秦昊天盯着她不说话。
赵初心笑了:“能走吗?”
秦昊天看一眼受伤的大腿,刚才在逃跑的时候被子弹擦过,直到现在还不停的往外冒血水。
“我背不动你。”赵初心摇头,也不知道他这几年吃了什么,那个头,似乎又长高了。
秦昊天忍着痛,撑着一旁的树干起身,可腰杆刚挺直便支撑不住的往一旁倒,不偏不倚的压在她身上。
赵初心此刻跟被石块压到没什么区别,她龇牙咧嘴骂了句脏话,这话听到秦昊天耳朵里十分刺耳,可这会儿他也不好说她,只能在她的搀扶下一点点的往前走。
赵初心把他安置在柴房,这地方平时只有管生火的小道童会来,而她就是那个小道童……
柴房内没点灯,从里到外漆黑一片,只有窗外的明月做为照明。
赵初心把他往稻草堆上一扔,出去取来一个烧水壶,画了一张黄符往里丢。
秦昊天皱起眉:“你干什么?”
赵初心没偷到枪,如今又饿着肚子,心情非常不好:“有眼睛不会看,我在救你。”
秦昊天被她顶了回去,一时无言。
良久后,赵初心端着烧好的符水给他。
他皱起眉,不肯接:“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没变。”
还是那么神神叨叨,黄符能治伤?他根本不信乡下神婆那一套。
赵初心盯着他的腿,直接赶人:“伤口已经发炎了,如果信不过我,趁着还能走,你赶紧下山找大夫。”
秦昊天没了话,这时候下山,他只有死路一条。
赵初心又一次将粗瓷杯递过去,秦昊天沉默良久,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他往上墙壁上一靠,用力喘了口气,取出随身携带的急救包:“里面有绷带,帮我……”
赵初心咬着一个小型的手电筒,手脚麻利的替他清洗和包扎伤口。
两人都没说话,一时间整个柴房内安静得只有轻微的呼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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