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这西域的天就和娃娃脸一样说变就变,才刚刚至霜降节气天上就下起了鹅毛大雪。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乌垒城的建设,在幽州的六千天狼军、两千麒麟军、一万民兵进驻后,龟兹那边几乎是有求必应,短短月余就完成了城池的改造。
在这期间张良自然结识了龟兹王的亲弟弟,白那古。两人一见如故,相见甚欢,每隔五七日都要聚一次。
就在初雪这天,白那古带着打好的火炉兴冲冲地又来找张良了。
“张兄,你画的这个铜炉真是太好用了,我给王兄献上去之后被赏赐了好多东西呢。”
张良正在书案前查看幽州传来的各种情报,听到声音后随手将一张白纸丢进了火盆里烧为了灰烬。
白那古看到这一幕眼中立刻露出了羡慕之色,白纸这东西太好用了,同细盐、白糖等物一样,其中蕴含着难以想象的暴利。
可是无论他如何苦求,眼前的这个少年都不肯松口,想窥得造纸术的秘密只能是奢望,人家就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
“你怎么又来了,距离上次见面不是才三日么,莫不是想当探子窥探我们的军情。”
“你这人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不是依葫芦画瓢打出了火炉,想在这个雪天同你涮肉吃么。”
“为此还特意宰了几头小羊羔,从其他地方搜集了很多珍贵的食用香料,必教你满意。”
张良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看似玩世不恭的青年,当即开口将外面的护卫给喊了进来。“将这个意欲加害我的狂徒拿下。”
白那古虽然武艺不凡,但身上又没有任何兵刃,又如何是麒麟军士兵的对手,他在外面的随从也同时被拿下了。
被按在地上的白那古疯狂叫骂道。“张良你是不是有病,老子请你吃一顿涮肉怎么就成了意欲毒害你。”
“你身后可站着整个幽州,杀了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又怎会拿龟兹国的这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开玩笑。”
只见张良长叹了一声说道。“我这人疑心非常重,看事从来都是疑罪从有。”
“你这个纨绔子弟的形象塑造的太成功了,我还派人去龟兹国内打听过你,依然没有找到任何破绽。”
“但非常抱歉,张某一生从不轻信于人,前些日子与你相谈甚欢也只不过是个假象罢了。”
“在幽州军打赢北边战争的时候,这么巧你就来了,还要请我吃饭。我即将对乌孙动手这事,能看明白的人不少,我相信你也是其中之一。”
“之前与你一起袭击天狼军的那个乌孙统帅应该叫难兜祢吧,听说是乌孙国的左大将,当代昆莫(乌孙王)的心腹。”
“基于这点,我就必须怀疑你今日的目的不纯。只要我被毒杀,幽州在西域的一切布置瞬间就会土崩瓦解。”
“至于幽州军的报复,我想你们不会很怕,大不了远遁到其他国家,我们的军队又不可能永远耗在这里。”
“更有甚者,可以遣一二使者前往大汉内勾连袁绍与公孙瓒,让他们出兵夺了幽州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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