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蓝居,已是深夜,满天星斗送人归。
蓝炎趴在白尘的背上,酣然。琥珀憨态可掬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用前爪挠下它的虎脑,一个哈欠打出,扰了夜的寂静。
白尘一脚揣了过去,揣得琥珀一愣一愣的。它抬起头,委屈地望着它的主人,怎么了嘛,打个哈欠都不行吗?
白尘眼一横,嘘了一声,对着背上的蓝炎撸了撸嘴,琥珀顺着他的眼神望去,那张巴掌大的脸上,轻轻的呼吸声若有若无,安静,像个瓷娃娃般,脸上的两朵腮红如天空的晚霞。
“臭丫头,只有睡着了,才像个孩子!”琥珀轻声说道,抬起脚步更轻了,虎爪踩在地上,连丝嘶哑都不可闻。
“或许是背负的东西太沉重了吧!”白尘接话道,一步一步朝着蓝居而去,说不出来的小心翼翼。
放下蓝炎,偌大的床上,她的身子显得格外的娇小玲珑。
一抹灵力自白尘的指尖显现,接近透明的能量柱源源不断地朝着蓝炎丹田而去。这股能量犹如母亲温暖的大手,在蓝炎的小腹处揉啊揉,外面的虫叫声就是那首安眠曲。
琥珀蹲下去,在地上打盹。
十几天了,主人耗费上百年功力,为臭丫头滋养破损的丹田,应该快要修复了吧!每次深更半夜来为臭丫头疗伤,还要点了臭丫头睡穴,是想减轻臭丫头的心理负担吗?
见过做坏事偷偷摸摸的,可没见过做好事也偷偷摸摸的……
琥珀吧唧一下嘴,开始进入梦乡,这滋养时间可得两三个时辰呢,赶紧补眠,明早还得陪臭丫头晨练……
夜已沉寂,一切都变得悄无声息。
被点了睡穴的蓝炎睡得香甜,小腹处的那道白光与星斗相辉映,照在那柔和的小脸上,白尘看了嘴角弯了弯,他是真喜欢惨了这个丫头了,古灵精怪,就是那眼神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深沉讨厌了点。
一夜好眠,第二日清晨。
蓝炎一如既往地开始训练,身轻如燕,遍体通畅,山中的风啊草啊叶啊的,在蓝炎的那双眼睛里,多了丝呵护的柔情。
白尘坐在琥珀背上一路与之同行,他悠闲地举着个酒葫芦,时不时地抿上一口,小脸酡红,和蓝炎因跑步而微微红的脸一样一样。
如果途中看到陌生的一草一木,那张喝酒的嘴会在那满脸白色胡须的掩藏下开始一动一动的,那些个特征啊,功效啊,可以研磨出什么药啊,用药的多少,会像倒豆子似的倒出来,他也不管蓝炎是不是在听,他说他的,说完再喝一口。
陶醉的小眼睛微微眯着!
身下的琥珀,每当白尘要喝酒时,总是故意来个踉跄,运气好的话,酒水四溅,琥珀灵敏的身子会N度旋转,四溅出来的酒一个虎舌头卷过,卷进肚中,吞得叮当响,像是现宝似的,还会轻轻的吼叫一声。
惹得白尘胡子翘了又翘,嘴嘟得老高,跟蓝炎告状:“丫头,揍它!”
当这个时候,蓝炎总是会很配合的提起二十斤的金沙腿,一个横扫踢,就往白尘的老脚毫不留情的揣去……
“哟呵,没踢着,哈哈……”白尘得意的声音。
“又没揣着,请叫老头先知……”白尘奸笑的声音。
也就是这个时候,还有一个声音不得不提:“主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夸张?臭丫头这个嫩腿一点也揣不疼你好吗?可你使劲地蹬我,你的老腿快把我的骨头给蹬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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