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仄的房间,即使能看出主人尽力的整齐收纳摆放,但狭小的空间还是透漏出身体主人经济并不宽裕的秘密。
没有窗户,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有些浑浊。木容晃了晃隐隐作痛的脑袋,原身的记忆如流水般涌来。
一次又一次的顶着不同的躯壳在不同的环境里蛰伏,漫无目的但却好像冥冥中自然的做着不同又相同的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经历的这些,潜移默化的改变着木容,没有参照,她说不出自己改变了什么,但又确确实实知道,淡去的记忆里自己是改变着的。
可能经历缺少肢体或者痛苦的情况太多,才对“满意”的标准没有那么高吧。
思考什么时候停止这样反反复复的经历是没有意义的,还好越远的记忆是会消退的更彻底,不然木容可能会因为这些繁重的记忆痛苦吧。
不过,这次居然能够一醒来就接收记忆,相比之前空白的或者隐约的记忆情况,实在是有些反常。
木容揉揉阵痛的太阳穴,自然的向后倾去又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樊胜美,资深HR,一个外乡姑娘,凭自己之力,几年拼搏,算是在上海这个超强竞争的城市勉强立足。
还庆幸这次负面影响没有身体上的折磨,却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阵痛的脑袋,精神上的强烈压力让木容对缘由叹了口气。
樊胜美在公司里工作了这么多年,外人看起来光鲜亮丽,接受了她记忆的木容却知道,她是一分钱存款都没有的。
除却偶尔支付相对工资来说的奢侈品,她的打拼所得全都用于——支援家里人。
局外人木容看得清楚,樊胜美家里人对她抱的是怎样的态度。她的外强内软,家里人却没人想要用心去了解。打电话给她永远是让她给哥哥造成的各种乱子善后,给家里人寄钱。当她处于困境,理所应当享受着她付出的所谓家人,却连客气的关心都未曾分给她几分。
只能够靠自己死撑,现在的生活是风中阁楼,又没有未来可言,压力逐增也是必然。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更何况这是个无比渴望亲情的英雄汉。
所以,现在是既没有存款,也没有助攻的状态。
木容无意美化过往的这个樊胜美,她付出不求回报,独自过的可怜,知道不能靠男人要自己努力,却将改变现状的希望寄托于将来能够娶她的男人,摇摇晃晃,举棋不定。
一个人的家庭的确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一个人的人生,思维模式的形成、能够得到的社会资源都影响着个人发展。
虽然影响并不等于决定。
但是人类很难挣脱和面对的是自己。
木容来了以后,这些影响就趋近於无了。
那么就意味着,“樊胜美”可以挣脱赚钱给家人、月光、没有办法帮助家人、家人责难、再赚钱给家人的恶性循环。
“樊姐,你起来了吗?”
木容推开门,给了门边端着杯子的眼镜少女一个微笑。
“樊姐你今天不是要去相亲吗?是起迟了吗?”关雎尔担心的看着樊胜美褶皱的丝绸睡衣。樊姐不是说今天要早早的起来画个完美的战斗妆吗?
“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相亲?这种完全把自己当作商品来估值交换的活动没有必要去了,木容不恨嫁也不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改变困境,而且这种方式效率极低,在男权至上还未弱下去的社会里,女性处于劣势,基本没可能大海捞针的捞到符合期待的人选。
当然这一切,是不方便告诉面前这个单纯的小姑娘的。
关雎尔闻言关切了几番,到厨房里捣腾半天,然后……给木容泡了一杯红糖姜茶。
木容有些哭笑不得,这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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