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所有车都开走了。
姚绿绿拉上窗帘,拐进书房里,赤脚跳过玻璃渣,绕过大长桌,在窗帘里找到了某个扒窗户的人。她挤眉注视那漂亮脸蛋,放下撑窗户的手,靠窗子上无意德问:“打起来了?”
“没有。”简卿一手拄她的肩膀,勾起另外一只夹烟的手,“只是……”简卿哽了一下,皱起眉头,进抿湿润的纸烟嘴。灰烟扑在玻璃上,往回收拢,罩住年轻陌生的脸。简卿翻身坐到窗台山,大腿贴她的手臂。她回望一眼,简卿露齿笑起来,牙龈粉红,又嘬口烟:“吴双双有读心术。”
“我很惆怅。”简卿哐地撞窗,乜向门口。门口外头就是昏黄的拐角,棕扶手折过去就是全黑,没一点光。她见简卿看,她也看。
“然后?”她试探坐到简卿身边,有股拽着
“什么都知道。”简卿垂下头,灰色染上白下巴,“哈。我竟连你也不如了。多愁善感。”这感慨很敷衍,她猜简卿没有认真说。果真,简卿把烟头碾在窗台上,敷衍地跳了下来,屁股上堆着褶皱。
她两手钳住简卿肩膀,使劲一掐。简卿呲起牙,赏她一巴掌。她笑着掉下来,正色道:“这有什么,选择就这样,总有要牺牲的。就像你说过的,按照既定的程序走,损失会更小。没所谓的。我们不是这儿的人,想到自己要走,也就不把那些事放在心头。”说着她心中涌起凉风,转头望向灰白的地。
一辆车从地上经过,黑壳子边上一圈泥点。
她眯起眼问到:“我去过一个很烂的地方,因为绑架。那是什么时候?”她突然想起黑笼公寓,翻看自己的手掌,学着简卿呲牙。
“昂!”姚绿绿大吼一声,把脸埋进简卿脖子弯里。简卿立刻跳开,撞飞窗帘。姚绿绿又笑得掉下来,她跑过翻倒的书桌,踩在玻璃渣子上,乐极生悲,捂住脚痛叫。简卿只好暂放下矫情,带她去包扎脚底。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w基地所有官员都被查抄,其中尸变者高达80%。紧接着,城中居民中陆续出现尸变者,一时间人心惶惶。姚绿绿在家里也有所察觉,往时躲藏起来的姑娘阿姨更加不敢露脸,但随叫随到,在她面前往往是愁眉苦脸的。
“外头怎么了?”姚绿绿揭开伤口。姑娘把伤药覆到伤口上,摇了摇头,快速退开,像是生怕传染了她。她紧皱额头,翻开手掌,咬了一口手指,竟咬出血来。她丢开手,赶紧注出一条水流,安心继续睡,一觉睡醒,耳边传来张狂的惊呼声。
惊呼声此起彼伏,伴随着警报和咆哮,越细听,越支离破碎。她翻下沙发,喷走迎面的一个丧尸,赶紧往楼上跑。
二楼楼梯口瘫着简卿。简卿手上靠着一把枪,胸口溢满血迹,黑衬衫泛着红光。
“止血。”简卿出气无多,“阿绿止血。”
姚绿绿退开冲开幻境,眨了眨眼睛,看不清地上的情况。为什么这里除了水渍,还有是一样的地板,一样的衣服堆。
砰!
她跑上楼梯,一颗子弹炸起大片碎布,火光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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