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吧?”
朱学休一边说话,一边手里做着动作,分别织了一个下针和上针,示意道:“上针和下针结在一起,就是平针……对吧?”
“嘿嘿……”朱学休面有得意,得意的笑。
“织毛线不能用力太紧了,不然没松紧(PS:没松紧就是指弹性),当然,也不能太松,否则洗水过后松松垮垮,不成样子。”
“对了,这件打了这么长了,都有三指宽了,不能这样一直织上下针,要变针法。”
“……我们织圆包针吧,没空隙、厚,这样保暖……”
朱学休絮絮叨叨,自问自答。
他双手持针,一手拿着一根织针,手里做的有模有样,羊毛线在他的指缝间就像蛇信子一般飞快的吞吐。
管清心半信半疑的看着,脑海里飞快的想着,要说别家的后生会织毛衣,她或许早就信了,只是光裕堂大少爷会织毛衣,这……,
管清心心里摇着头,相对于朱学休,她更相信‘番薯’会针毛衣,哪怕是‘番薯’长高牛高马大,五指粗的估计拿不住一根针线,但是管清心也更容易接受他,而不是光裕堂的大少爷。
这完全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管清心默不作声看着丈夫,两眼发呆。
看到朱学休手指弯弯,左缠右绕,只是眨眼间就织一个花骨朵,几针织下来,果然一排织得密密实实,不见一个针眼,正儿八经的圆包针织法。
管清心看见,心里一惊,快步上前,一下就将织针从丈夫手里夺了过来,拿在手里。
“别……”
“还是我来吧!”
要是光裕堂的大少爷,穿着自己织的毛衣出门,那我这就不用出门了……管清心心里这样想着,把织针和毛线拿在手里,当即织了起来。
她本来就有些底子,曾经正正经经的学习过织毛线,只是近几年手疏,加之怀孕过后心态起伏过大,无法平清心思织毛衣,所以屡织屡废,越织心态越是不好,最后不得不停手。
如今看到朱学休示范,又有这般心思,害怕朱学休真的自己织件褂子穿着,要是被人晓得了……管清心登打找到了感觉,找回了曾经的熟悉感,充满了动力。
手里带着羊毛线,食指飞绕,如影幻化,两根织针不停的伸出、回缩,只是一小会儿的时间,管清心就织了好几行。
“看看,我也会吧。”
“我就是几年没织过了,手生,手里没感觉。”
“你看,现在好了。”
管清心一边织,一边手里拿给丈夫看,得意非凡,不停的显摆。看到她这样用功,朱学休抿着嘴,脸上一本正经。
“嗯,就是这样。”
“这样好,我就喜欢圆包针,好看又实用!”
朱学休没告诉管清心,他只会这一个花样,圆包针也是最常见的花样,他刚刚织出来,一半是运气,一半是手气,他根本不记得到底对不支,圆包针的针法是不是这样。
他只是想给她一些动力,免得她身体不静,惹得他坐立难安。
如今听到妻子发问,朱字休赶紧地一本正经的点头,应和着她,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歇着,抹着额头并不存在的汗水。
总算是消停了……
PS:在家闷久了,状态下滑,今天完全没状态,今天只有这一章,明天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