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斧头大喊大叫,重香一听,面色大变,想伸出手再次去堵弟弟的嘴巴,哪里晓得以前十拿十准的事情,这回居然出了差错。
斧头根本不乐意被姐姐堵着姐,扭着头不让重香的手靠近、梗着脖子继续质问,道:“告诉我,这是你们谁的主意。”
“我告诉你们,你们别再把我当小孩子养,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让你们骗,我也没那么好骗!”
“快说!”
斧头叉着腰,两眼竖起,瞪着一双眼,凶巴巴的看着二姐重香,要求她回答。
重香自从昨夜现在,一直小心翼翼,生怕出了差错,不敢走远,盼星星盼月亮的希望弟弟回来,让大姐开心一下,斧头一向活泼,蓝念念也接受他的感染,没想到弟弟回来不帮忙,反而质问她。
顿时,重香就怒了,把手里拿着的一束青菜往地一扔,挺直腰杆子回击道:“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我又不清楚,根本不晓得怎么回事。”
“有本事你问大姐去!”
重香竖着两个眼,瞪着斧头,气势上一点也不输斧头,把一对麻花辫子拨到脑后,仗着自己的身高,故意的对着弟弟脸上吐热气,只的斧头额头上的几根头发不停的晃动、翻来覆去,极尽挑衅。
对于朱学休为什么和蓝念念分手,蓝念念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或者与对方闹僵了,所以回来发脾气,重香一概不知。
她的心里也很好奇,毕竟两个人好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说分就分,她也想了解前因后果。
斧头虽然已经长大,有半个男子汉的形象,但是从心里还是惧怕大姐蓝念念,要是不挑(和谐)逗他,提高他的怒气,他根本不敢就姐姐面前开口问话,更不要说是质问。
对于这一点,重香从来就不敢,姐妹俩亲近归亲近、好归好,但是蓝念念多年掌家,带着妹妹弟弟成长,积威多年,重香也和弟弟一样心里有些害怕蓝念念,很多事情不敢说出口。
如果能借斧头的嘴巴,把这事揭开,正正好。
果然,斧头上当了,或许他本身就是想问,哪怕重香不这么做他也会去质问大姐。
“问就问,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再说了,我又不怕她,她是我姐!”
嘴里是这样说,但心里害怕的,因此斧头不知不觉就把嘴里的话说了出来,还故意的跺着脚,加大自己的脚步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蓝念念的房间里,来到坐在桌前的大姐面前。
看到姐姐两眼通红,似乎在流泪,斧头心里莫名发慌,声音立马变得柔软,道:“姐,你为什么要分手啊?”
“学休仔对你那么好!”
斧头与朱学休亲近,如果他娶了蓝念念更是他的姐夫,是同辈,所以在蓝念念面前,斧头经常随着大姐叫朱学休为学休仔(多音字,念zi。),这样显得亲近。
蓝念念早就听到了弟弟妹妹在门外的争执,晓得斧头一定会来问话,所以特意擦干眼泪等着前来。
谁知一开口,斧头的话正好揭中她的伤痕,蓝念念顿时又泪流满面,两行热泪不知不觉就淌了下来,惹得斧头大惊。
“姐,你别哭,别哭!”
“你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还是有什么事情没有说清楚,所以姐夫生气了,不来看你?”
看到姐姐流泪,斧头心痛不得了,内心犹如刀绞,话问也不问了,觉得这就是朱学休的过错,或者两个人存在什么误会,姐姐肯定没错。
因此,斧头说完就走,赶紧的转身出门,想着到光裕堂的院子里问个究竟。
蓝念念听见,心里大惊,赶紧的站了起来,重香也不知不觉的在门口拦住了去路。“斧头,你别急,大少爷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人,你听姐姐说清楚。”
“哦”
斧头一听,也觉得在理,赶紧的转过身来看着蓝念念,姐弟两个一起看着蓝念念。
千头万绪无从说起!
蓝念念看着门口的弟弟和妹妹,心里感动的不得了,热泪盈眶。
爱情的事,谁对谁错谁又能说的清楚。恋爱中的人最为敏感,对方对自己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心里一问便知。
蓝念念相信朱学休对自己是有情的,用情至纯、至真、至深,否则她当初不会答应陪着他一起学习处理光裕堂的事务,对方也不会如此的用心培养自己。
蓝念念看着门口的重香和斧头,嘴里委实不晓得怎么开口,她不相信朱学休会负了她,她以为朱学休是迫于压力,这才娶了他人。
这是来是邦兴公的压力,不是朱学休本身的意愿!蓝念念心里这样想着,细细商量,酌情开口,缓缓说道:“我和学休仔没吵架,也没红脸,就是他回去了,没有再回来……”
“昨天在仙霞贯,我看到了他订亲的物资,正在过礼到黄麟镇。……我没有忍住,所以哭了,让你担心了。”
蓝念念如此说道,最后一句话,她是示意着重香说出的。
重香看见,连连点头,示意自己晓得了,但是斧头一听,顿时就炸了。“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
“姐姐你对他不差,我也和他那么好,他怎么能忘恩负义?”
斧头跺着脚,不断的摇头,道:“不行不行,我得去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你别担心,学休仔对你那么好,还和他阿公闹翻了,他不会负你的。”
“你等着,我去找他,我现在就去找他,让他娶你!”
斧头心里发慌,慌乱的往外走,脚步发急。
蓝念念和重香姐妹俩看见,赶紧拦着,但是怎么拦也拦不住,斧头只是稍作挣扎,就用力把两位姐姐的缠绕给挣脱了,飞一般的出了大门,往光裕堂赶去,任凭两位姐姐在身后大呼小叫。
只是行至半路,刚刚走到村口,斧头就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五指开外,看不清道路。
想了想,斧头转身就走,回到家里,偷偷摸摸的回到卧室,把朱学休送给他的那支驳壳枪抓在手里,出了村口后大模大样的挂在腰里,向光裕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