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然而,朱学休再次听到这声音,登时就怒了。松开蓝念念,转身就在地面上摸了两块石头,朝着对面的树底下远远的扔了过去。
蓝念念先前还有些不解,想不通朱学休怎么就突然生气了,还往外扔石头,结果朱学休的话一出口,当场就乐了。
“‘番薯’、死‘番薯’,你咳什么?”
“你得痨了?还是害病了?没事你咳什么?”
“你是我大爷!”
朱学休差点气的吐血,平生第一回想做点什么,机遇难得,偏偏被‘番薯’给破坏了。
‘番薯’不长心眼,从来不多事,但是偏偏这一回就会生事,明显是故意使坏,只气得朱学眺脚、七窍生烟,手里的石头不停的朝着树底下站岗的‘番薯’砸过去。
“过来,你过来!”
“看看我能不能把你给打死!”
朱学休怒不可歇,一颗又一颗石头的砸过去,速度飞快,嗡嗡作响,落在树林子里砸中枫树叶或者是贵竹、苗竹、藤叶之类,还能听到清脆的响声,声声入耳。
‘番薯’在对面的树底下鸡飞狗跳,不停的躲闪,惊叫连连,说什么也不会往朱学休身边凑,不过一对眼睛却是不停的往朱学休这边看。
趁着两位奶兄弟互斗,蓝念念笑过之后,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面上害羞,赶紧的戴上斗笠,把斗笠上的轻纱拿下来挡着脸面,然后又把两个袖套带上,把两只雪白的胳膊挡的严严实实。过后,她才站起身来,看着两位奶兄弟斗气。
朱学休气疯了,石头一直不曾停过,还冲到对方面前,把‘番薯’按在地上,准备拳打脚踢。
‘番薯’招架不过,躲不过去、又不能还手,手忙脚乱的挡着,挡了几回,手里生疼,晓得朱学休是真的生气了,赶紧的嘴里说道:“别打,别打!”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奉命行事。”
“……这是你阿公让我做的!”
“我阿公?”朱学休一愣。
还骑在‘番薯’身上,手里提着拳头、嘴里就脱口问道:“我阿公说什么了,怎么讲的,说清楚?”
邦兴公前几天还在说人不风流枉少年,没有哪个后生心晨没有几个妹子,又没有哪个年轻人会没有向标致的妹子献过殷勤……说的简直是句句大理、至理名言,朱学休不认为阿公会阻止他和蓝念念在一起。
要不然,邦兴公早就出手了,会让他不要到九山村来。
蓝念念远远听到,心里也是愣了,朱学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说过邦兴公对他们一起相处有什么意见,做过什么表态,没想到现在居然从‘番薯’嘴里冒了出来。
事关己身,蓝念念赶紧的平心静气,远远的侧耳倾听。
“对,就是你阿公。”
‘番薯’点着头,不慌不忙的从朱学休身下钻出来,爬起身、站起来,把身上的泥土、落叶一一扫干净,分别看过眼前的朱学休和远处的蓝念念一眼,这才开口说道:“老爷子让我跟着你,时刻注意,不能让你乱来。”
“你……你们这样,所以……”
‘番薯’一对眼晃一晃,再次扫过眼前的朱学休和蓝念念二人,皱着眉、摇摇头,然后两手向前一摊,嘴里无奈的说道:“所以……我只能咳嗽了!”
‘番薯’说的理直气壮。
话音刚落,两人的身后就传来了笑声,蓝念念没有忍住,笑的浑身打颤,不停的颤抖,捂着嘴不停的乐呵。
“咯咯……”
蓝念念根本不记得自己斗笠上戴着面纱,俏脸和小嘴都遮的严严实实,根本没有露出来,玉手抵着嘴巴笑的透不过气来。
“咯咯……”
“咯咯……”
只看的朱学休满头雾头,然而稍稍一顿、他也反应过来,想清楚了这里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只是风刚想通,朱学休顿时也觉得好笑,心思就乐了,这完全就是邦兴公怕孙子胡来,弄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故意给朱学休设下的一道红线。
这一条红线的执行者就是邦兴公安插好在朱学休身边的奶兄弟、跟班、保镖带“间(和谐)谍”的‘番薯’同志,他是这道红线的执行者和监督人。只是这中间完全就是误会,‘番薯’误会了朱学休和蓝念念两个,朱学休也误会了‘番薯’。
心思明了,想起这中间的误会和不解,朱学休顿时忍不可忍,喜上眉梢、哈哈大笑。
“哈哈……”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