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娴当然知道谢居安说得是什么,安慰道:“别担心,没事。”
谢居安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白靖娴,没事?顾丰不但扛下的军粮,还能施粥,她当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心是有多宽,还没事。
“从我懂事,朝廷拨给白家军的粮草就不足,多年来也是父亲一直在支撑,如今换了顾丰也是一样。”
谢居安大声呵斥:“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你也说了,朝廷给的粮草一直都不够,这其中的原因想必你也是知晓的,不用我说多。”
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先皇为了限制白家军,也有意让白佰兴主动交出兵权,可白佰兴应是扛起了白家军好些年。
“如今的顾丰,本就是那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你还如此这般看重,你就不想,定州的军权如今在谁的手上,顾丰做的这些是什么?为何军权收回了,军粮的拨付依旧不够?”
白靖娴不是没想过,但是她不愿白家军被粮草所难。
见白靖娴沉默,谢居安继续:“白靖娴不在了,军粮军饷依旧不足,定州的军营该能支撑多久,权利的收回还有多远,眼下呢?事实是,军营不仅没有生存不下去,还能去救助朝廷未能求助的流民,你说顾丰的处境如何?”
白靖娴听到谢居安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她知道谢居安说的没错,先皇一直对白家军心存忌惮,想要限制他们的势力。而如今,顾丰……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白靖娴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谢居安追问。
白靖娴叹了口气,说道:“我不愿让她们被粮草所难。他们是我父亲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他们受苦。”
谢居安理解白靖娴的心情,他说道:“我知道你对她们有着深厚的感情,但是你也要为大局着想,你想看着顾丰送死吗?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也不愿看到他不得善终。”
白靖娴沉默了片刻,说道:“那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谢居安拍了拍白靖娴的肩膀:“你若是信我,要么跟顾丰划清界限,要么就让顾丰离开定州,我相信你也明白,顾丰的离开是最安全的。”
白靖娴看向谢居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我自然相信你。不过,顾丰离开后,白家军她们……”
谢居安认真的看着白靖娴的双眸:“你要知道,白家军已经过去了,如今的定州已经不是以前了。”
谢居安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李承显要的是真正的收复定州,等一切安定后,定州的粮草也就不是问题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白靖娴的心情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她看了看谢居安,说道:“谢谢你,谢居安。”
太阳西斜,天色渐渐昏暗,西边的一抹橙黄,犹如一块巨大的画卷。
谢居安望向屋外,是该出宫了,便起身告辞:“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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