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说,人高兴起来为什么这里这么痛呢?”亦霜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瞬间就红了,用力拍了拍自己心口的位置,然后停下,五指狠狠的攥着心口的衣服。
这下可把唐砂惊到了,艹!她又得知了一个什么惊天大秘密。瞬间脑补了一场兄弟挣一个女人的大戏出来。
弟弟和哥哥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结果得知这个女人要和弟弟成婚了,哥哥心痛得难以附加,出来买醉。
“那个,亦兄呀,这不是还没成亲嘛,你还是有机会的。别这么轻易放弃呀,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到。你看看你,长的这么英俊潇洒,你这哪是什么锄头,你自己就是挖掘机呀!”
唐砂觉得以前都是别人宽慰自己想开些,到了这儿,大对数都是自己在安慰别人。因为……没有人再宠着自己了。
自认为安慰的还不错,于是继续道:“当然,这只是一种选择。还有一种更保守的做法,就是遗忘。”
亦霜听到这句话,放下了酒壶,偏着头嘟喃道:“遗忘?我……不愿。”自顾摇了摇头,怎么能呢?死都不可以,无法接受一个心里遗忘了那人的自己。比死了还痛苦不是吗?
用情至深呀,唐砂也没法了,自己只是见过不少猪跑,自己也没吃过猪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说实话,她不理解。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亦兄要是觉得能喝酒浇愁的话,您继续,我就先去别处逛逛了。”本还想打听点他们启程的消息的,算了算了。
唐砂没再理会亦霜,而是去后院逛了逛,后院明显安静了许多,包间都取了各种风雅的名字。偶尔能听到某个包间里面传来几声吟唱,词句内容很是上道。
青楼是那些文人传播自己诗词的重要场所。越多人唱,说明写的越好,流传范围就会越广。
没自己想象的那么有趣,甚至还没有在街上闲逛,坐在路旁听听说书来的有意思。
逛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付了帐。亦霜还在坐那里喝酒。
唐砂没再上前,直接离开了。
风雪醉二楼,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追随着唐砂的身影,知道唐砂出了门,才消失在了二楼。
出了街口,唐砂还真找了茶楼,听说书去了。
书说人醒木一拍,绘声绘色的说起了故事,感情渲染的很到位,甚至还有配乐。
说的内容,是一场反败为胜,以少胜多的战役,主角是十七岁的叶悬渊。
“须卜罗带领这西荻残部落荒而逃!战王知须卜罗天性狡诈,怕在前方设伏,未带人追击。援军……这时候终于赶到,见了眼前这一幕,无不感叹战王的惊艳才绝。由此战王的的名声也在各国传开。”书说人话音一落,下面听众一片叫好。
若是说书人说的不假,那叶悬渊确实是一个天生的将帅之才。难怪宁歌和元芳他们都如此崇拜。
听的时候没觉得故事有多长,但是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午时了。自己居然听了两三个小时,说书先生也是够可以的,干哪行都不容易呀。
找到樊楼吃了一顿饭,然后去大相国寺里面转转,买到了不少好东西。大相国寺里还有专门拍卖东西的地方。
皇城固然是繁华的,但是听说还有不少地方,也是如此。比如南方的苏城、扬城等,四季如春,美人如云,烟雨楼台,美不胜收。
以后有机会可以去看看。
离开大相国寺,又去了瓦舍。这瓦舍里有些名人,可不比现代那些一线明星差。家喻户晓,每次在招子里看到他们将出演时,激动得不行,一传十十传百,台下简直人山人海。
恰好这种盛况就被唐砂遇到了,自然少不了凑热闹……
……
这一整天,亦霜都待在风雪醉里,喝多了就睡会儿,睡醒了又喝,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
人越来越多,吵得亦霜有些烦躁。于是起身放了张银票在桌上,踉踉跄跄的出了门。
他好像忘了什么事,今天有人说要买什么来着,哦~,亵裤,肚兜。恩,是的,好像王爷没裤子也没肚兜。
于是又摇头晃脑的,进了家成衣铺……
……
叶悬渊坐在书房看着书,但不止为何有些心不在焉。这两天是不是感觉少了点什么?
“铁柱,你进来。”
门外侯着的铁柱听到房里的人唤他,立马推门进去了。
“王爷,何事吩咐?”
铁柱是叶悬渊的贴身小厮,几乎所有叶悬渊的生活起居都是他在打理。但同时,也是叶悬渊培养在京城的暗卫头子。
人才,就是要发挥他全部的作用。
“你去芳华院看看。”叶悬渊边看书边道。
啊?去哪?芳华院?王爷应该自有用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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