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然不是谁都能去的,为了控制比试范围,所以在四族商议之后,定下了每族两百人的名额。
“在场的有二十五个宗门,还有三十个家族,这样分下来,每个家族或者宗门能得到的名额并不多。”另一个修士开口道。
千山真人道:“这两百个名额,有三十个需要拿出来,给这次没来参加的玉山会议的宗门和家族,毕竟昆仑论道是整个寰宇的一次比试,而不单单只是我们。”
有人不同意了,和千山真人争辩了起来:“那些没能邀请来玉山会议的家族宗门,能有什么好苗子?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留名额?”
这第一项议程就卡住了。
不光是上面七位大能无法统一意见,就连下面的各个家族宗门也是一样。
秦陆算着他秦家的名额,不由有些心冷,就算平均分配,他们秦家也可以只有不到三名的人能参加论道。
“这家族和宗门的实力怎么比?”
“自然以其中最高修为的人来排。”
“可是参加论道的是年轻一辈,又不是族长宗主。”
吵吵嚷嚷的声音吵的人头疼,秦陆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只是逍遥期,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
刚刚这么想,他余光就扫到了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
不仅是他,其他人也停下了争论,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
“秦叶?!”
坐在高台之上的七位大能脸上都闪过了一丝异色。
在这次玉山会议之前,他们不是没有查探过秦叶的身份,不过查来查去,这个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除了叶凌男朋友这个身份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信息。
没想到他竟然会出现在玉山。
“我记得会议的时间是九点半,怎么提前就开始了?”秦思虞微笑着问道。
他身边的叶凌对千山真人和宴修德道:“见过师尊,见过宗主。”
千山真人道:“既然来了,那就请坐吧。”
他一挥手,高台上多了一把椅子。
“这么重要的会议,怎么也该提前到,堪堪抵着九点二十九来,看来心不诚啊。”石云开口道,他在秦思虞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没有意外的话,石磊死前的怨气大部分都留在了秦思虞的身上。
秦思虞没有搭理石云,而是低头对叶凌道:“我们过去坐吧。”
石云见状冷笑一声道:“这次来参加会议的至少都是逍遥期的人,你身边的女人是什么身份,也敢来玉山?”
事实上到玉山的人里也有跟着家族宗门来的青年一代,只是此刻他们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出现在会场而已。
秦思虞的眼神一冷,叶凌就是他的逆鳞,竟然还有人敢在他面前针对叶凌?!
他猛的抬起头来,巨大的灵压以他为中心,轰然间朝着石云扫了过去。
石云脸色一变,一拍桌子,整个人一跃而起,右手迅速画圆,金光闪烁,凌厉的气息猛然而出,和秦思虞的灵压撞在了一起。
砰的一声,气浪一卷,直接震碎了石云身下的座椅。
在斥力之下,石云胸口一痛,右脚深深往下一踩,这才稳住了身形。
秦思虞仍然站在原地,只是笑容更深:“这玉山会议邀请了各大家族和宗门参会,可没写明只有逍遥期才能参会,真人你说是吗?”
千山真人眼神微暗,竟然道:“虽然这么说,但这场会议叶凌确实不宜参加,还是先让她退下吧。”
叶凌眯起了眼睛,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千山真人这是在拿她试探秦思虞。
试探她对秦思虞的重要性,也试探秦思虞会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大局。
没等秦思虞说话,叶凌就在站出来道:“既然没有明确的规定,师尊又为何要让我退下?”
一旁的石云插嘴道:“自然是因为你没有资格!”
“哦?”叶凌挑了挑眉,直视着石云,“我没有资格?”
她话音一落,指尖就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漩涡一出,周围的灵力就疯狂的涌向了叶凌。
几乎瞬间,就差点抽空了这玉山上本就不充裕的灵力。
更让千山真人等人惊讶的是,他们能感觉到的微弱的九霄之力,也通通涌进了叶凌指尖那玩具般的漩涡里。
这样的吞噬之力,竟然出自一个青云期修士之手。
千山真人目光微闪。
叶凌勾起嘴角:“这样应该够资格了吧,毕竟再给我一分钟,这玉山恐怕就会因为灵气失衡引来灵气风暴,这场会也就开不成了。”
如果和她好好说,她也不是一定要来参加这个会。
但是想要用她来试探秦思虞,那就是触了她的逆鳞。
“石族长。”叶凌对石云道,“你们家族或许隐世太久了,久到连新闻都不看了,你说如果我拼尽全力的话,你会不会受伤呢?”
她发间的簪子在阳光下闪着光,那簪子旁金红色的羽毛也熠熠生辉。
众人这时才想起,在北海遗迹之时,叶凌甚至弄死了千山真人都不敌的对手。
“所以我可以坐下了吗?”叶凌问道。
宴修德站起来道:“叶凌是我凌霄宗的人,自然可以来玉山,过来坐吧。”
叶凌笑着谢过宴修德,在这种情况下,宴修德竟然敢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站起来,叶凌心中一暖,却也不会把锅扔给凌霄宗。
她看向石云道:“石族长你说呢?你要是没有什么高见的话,我可就坐下了。”
话里话外竟然忽视了一旁的千山真人。
秦思虞失笑,可是双眸却涌上暖意。
这样被人护着,感觉还不赖。
石云嗤笑道:“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竟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秦思虞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叶凌身上移开,他牵住叶凌的左手道:“石族长恐怕是老眼昏花了,叶凌是我未来的妻子,也是未来秦家的家主。”
“所以你如果再敢出言侮辱的话。”他露出一个十分血腥的笑容来,“那下次碎的就不止你身下的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