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指她无法渡过天劫,即已知晓她停留世间的时间不多,那也就没有计较的必要了。想到这,她心里不由又觉得有些酸楚,若是可能,她也想一生永恒,可惜这只不过是一种做梦般的奢求。一夜无语,柳雪涵守着农马直到天亮,这才起身回到灵牌之中。因为有三个丫头照料,阮秋章白天一声松,有时他会陪着张小露自言自语,说的多是些陈年往事,有时他则会跟农马说话,说些当年师徒赶尸的往事。就这样,阮秋章五年后再与两个弟子相聚,在平静的渡过六天后,农马开始有反应了。农马开始出现的反应其实把阮秋章和三个丫头吓得不轻,因为农马从六天开始,身体上那些尚未愈合的伤口就不断流出脓臭无比的血水,赶尸多年的阮秋章一看就知道,这是尸血水,是只有尸体才会流出的液体。吓得脸色苍白的他急忙把了你们一下脉,现你们脉搏还在,他这才有点放心,看样子,农马的改变终于开始了。到了二天,农马的情况更加恶化,不但身体不断冒出浓浓血水,就连七窍也开始流出浓黑血液,且流出的血液,臭不可闻,就跟死鱼一样。没办法,为了能给张小露一个干净的环境,阮秋章只好和三个丫头把农马抬到小木屋外,另外搭了一个棚子照看他。到了三天,农马终于不再流出血水,不过,他的皮肤开始出现裂痕,并且不断剥落,情况一不可收拾。到了四天,农马的情况实在糟的不能再糟,因为皮肤尽数脱落,他现在可谓是一个血淋淋的怪物。这种怪异的情况连阮秋章也不知所措,赶了一辈子的尸,再恐怖的事情他也见过,但他却还是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人会自我掉皮,知道彻底变成一个血淋淋的人为止。为了防止昆虫野兽因闻到血腥之味寻来,阮秋章和三个丫头便日夜轮流烧着艾草,并且时时刻刻守在农马身边,半步也不敢离开。脱皮的情况一直维持了两天,两天后,农马身上开始长出一层细腻的新皮,令人惊奇的是,这层新皮成长度快的惊人,不到一天,他的身体便完全披上了被这层新皮。南宫雪每次跟余小萱交替照看时,总会看着农马片刻,然后自语自语说道:“农师叔已经不是人了!”到了十天,农马的皮肤依然完全恢复如初,脉搏也开始趋向平稳,加上之前的六天,时间已经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个多月,离道尸找上门来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天了。眼见日子一天天临近,阮秋章是干着着急却又无可奈何,农马不醒过来,一切行动也就无从进行了。这一天,阮秋章正在昏睡着,为了农马,这些天可把他累坏了,虽说有三个丫头帮忙轮流照看着,不过农马的状况总会突然生,加上心里担心,他这些天根本就没睡过一天好觉。这不,南宫雪刚刚跟他交替,虽然他困的两眼睁不开,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磨了半天,他好不容易才昏沉沉睡下,然而就在他刚睡下时,一时惊叫却又把他惊醒过来。“啊”屋外传来的,是南宫雪的惊叫声,这丫头嗓子大,加上半夜三更,这一声惊叫就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立刻将众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等众人奔出去一看,一愣之下不由大声喜呼,只见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子直挺挺站在跌坐在地的南宫雪身前,两眼精光毕露,脸上似笑非笑,一股无法言语气势正从这男子身上澎湃的散着。这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昏睡了十几天的农马!“农师叔!”“小马!”众人各自喜呼一声后,便急急奔向农马,沉睡了十几天的农马,终于醒来了!越接近农马,众人便越能清晰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压力正从农马身上散着,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阮秋章更觉惊奇,农马现在带给他的感觉,竟跟当日面对道尸的时候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