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两人同居三个月后,也就是圣诞节前的某一夜,傅世泽射完后,卢雅婷抱着他身体不放,不让他脱离。傅世泽当时也没多想,就抱着卢雅婷,继续跟她温存了会,然后捏住避孕套的开口处,抽出,正要开灯查验一下。
卢雅婷却不肯让他开灯:“哎呀,灯光太刺眼了,不用看了,早点睡吧。”劈手夺过,扔在床下。
傅世泽嘀咕了句:“别,会粘在地板上的。”打开台灯去捡,忽然发现套子里面几乎没有精-液。
傅世泽暗暗奇怪,正想仔细看,卢雅婷又抢了过去,从床头柜上撕了一截卫生纸包了:“我去扔掉。”卢雅婷从床上跳了下去。
“不用吧,明天扔都来得及。”傅世泽说,“等一下,我觉得这个套套好像漏了。”
卢雅婷已经跑进了卫生间,把避孕套扔抽水马桶里冲走。傅世泽大为不满:“不是跟你说过好几遍了,避孕套是橡胶制品,不可以扔抽水马桶里.....”
卢雅婷回来了,关灯上床睡觉。傅世泽不知道为什么,疑云大起。躺了会,忽然起床穿衣服。
卢雅婷奇怪:“你干嘛。”
傅世泽说:“我觉得那个tt好像漏了。我现在去小区对面的药店买紧急避孕药。”
傅世泽买了药回来,给卢雅婷倒水,亲眼看着她吃下去。卢雅婷顺从的吃了。然后两人关灯睡觉,心里都不好受。
过了会卢雅婷说:“如果那么怕套套漏的话,我下个月起吃长效。”
傅世泽说:“不用,避孕套渗漏的概率是很小的,也就这么一次,不用担心。”
傅世泽嘴里说不用担心,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不安,那个没仔细查看就被扔进抽水马桶的tt梗在心里,像块石头一样。从此,傅世泽每次做完,都把tt放在灯下特别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当着卢雅婷面,确实非常伤人。卢雅婷也没说什么。
傅世泽从那次后也没查出什么来。但是从此后,傅世泽跟卢雅婷做-爱的次数明显少了。两人同居后本来是一周一两次性生活,迅速下降到一两周一次性生活。傅世泽内心底里总有一种隐隐的警觉。
但是总不能跟女友说:因为我怕tt会漏,所以我们分手吧。
这分手理由太暴强了。
又一个多月过去了,春节快到了,这天早晨傅世泽正要起床,卢雅婷忽然抱住了他,爱抚他。傅世泽一愣。卢雅婷性格保守,虽然不是说白天不可以做,但是很少,主动要求做-爱也很少,这么大清早的主动要做-爱,更是前所未有。
傅世泽小声说:“雅婷,今天要上班呢。”
卢雅婷低声说:“早饭不吃了。”压在他身上,手开始挑逗他。
傅世泽大清早的其实没**,但是跟正常男人一样,晨勃,所以既然卢雅婷要,完成还是没问题的。因为早晨**寥寥,傅世泽那天相当持久,做完一看手表,暗暗叫苦:“我得赶快走了。”
傅世泽匆忙把tt打了个结,用面巾纸一裹,扔进卫生间垃圾桶,然后自己穿衣盥洗,匆匆出门。他离开的时候,卢雅婷还在洗脸刷牙。
傅世泽当天没有多想,但是第二天早晨这事情又重复了一次,傅世泽有点奇怪了。傅世泽想想,这两天正是卢雅婷的月经中期,可能她**比较强烈,所以早晨想要也不奇怪。这么想想,傅世泽也释然了。
当天晚上,傅世泽抱住卢雅婷:“宝贝,还想要吗?”
“想啊。”卢雅婷说。
两人晚上又亲热了一回,傅世泽尽心尽力的讨好卢雅婷,结束后,卢雅婷起身去卫生间擦洗,顺便把避孕套扔了。卢雅婷在卫生间里呆了很久才出来。
傅世泽问:“怎么了?有事么?”
“没什么,上厕所。”卢雅婷回答,用热毛巾给傅世泽擦干净。
但是第三天早晨,卢雅婷又索要。傅世泽这下真奇怪了——她**有这么强烈吗?傅世泽做完后,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件他过去从没做过的事:把tt扔进了抽水马桶里冲走。
上班的路上,傅世泽想想这三天发生的事,总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舒服,但是又想不出来什么地方不对。好在,有一点是确信的,就是那些套套绝对没问题,傅世泽检查了好几遍。想到这点,傅世泽也就放心了。
但是潜意识里的不安还在,而且越来越强烈,在催促这他分手,脱离这种不安全的境地。
傅世泽意识到自己对tt问题如此敏感,本质上就是怕卢雅婷怀孕,如果真想跟她结婚,又何必如此担心她怀孕,说白了,其实就是不想跟她结婚。
傅世泽不去想套套的事了,开始想自己跟卢雅婷到底该走向何方。
既然自己确实不想跟她结婚,那就应该快点分手,不要再耽误她的青春。那.....什么时候开口,又怎么开口呢?傅世泽头疼欲裂。
其实人心中有了**,**的压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任何偶然的小事件都会将**激发为行动。傅世泽自己也没想到,当天晚上他就下定决心要跟卢雅婷分手,而且决心下得十分彻底,只因为一件小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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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婷在入冬的第一场雪后,买了一堆的大白茶堆在厨房的后阳台上,足有几十颗,一颗一颗码得整整齐齐的,堆了整整半阳台。
卢雅婷买的时候,傅世泽在出差,等他回家看见,晕菜:“买这么多大白菜干嘛?”
卢雅婷奇怪的看看他:“家家都买的。我买的便宜,这是没冻过的,才五毛钱一颗。等再下一场雪,冻过的,都要卖一块钱一颗,没冻过的,要论斤卖。而且冻过的不好,一化冻,就容易烂。”
傅世泽糊涂:“家家都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家不买吗?你爸妈家?”卢雅婷更奇怪,“我爸厂里过去每年都有供应的,5分钱一斤,每年都买至少200斤......”
傅世泽摇摇头:“我爸妈家没有,有我也不记得。这么多菜你怎么扛上来的。”
“不是有电梯么?白菜不重的,过去没电梯的时候,大家也来回一趟趟的扛......那时我家还住筒子楼,都没地方堆,大家都堆过道里,还为丢了一颗吵架,后来搬家了,有阳台了,好多了......”
傅世泽看看这么多白菜,卢雅婷一个人搬回家,倒有点心疼她:“哎,买这么多,三年都吃不完。”
“怎么会吃不完呢,要腌酸白菜啊。”
卢雅婷妈腌酸白菜是一绝,傅世泽每天早晨吃的酸白菜都是从卢雅婷家拿来的,据说在周围邻居中大大有名,颜色嫩黄,叶脉透明,光泽莹润,入口脆脆的,咸中带酸,伴有淡淡的清香,确实很不错。但是现在傅世泽天天吃,吃得看见就胃里冒酸水。不光如此,傅世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这辈子都要跟酸菜鱼这道名菜道拜拜了,反正现在一切跟酸菜沾边的他都不吃。
卢雅婷开始忙活了,首先这些堆在阳台上的大白菜每隔几天就得翻一翻,把已经干枯或者腐烂的外层叶子剥掉,于是剥来剥去,一个冬天下来,大白菜圆周长越来越小,到最后只剩下一个菜心了——傅世泽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就看见家里一堆堆扔出去的白菜叶,既然浪费这么大,还劳心又劳力,真不知便宜在哪。
卢雅婷折腾白菜的干劲十足,没几天,傅世泽发现阳台上出现了一个比膝盖高的黑色小缸,和一块极大的大石头——卢雅婷捡回来很辛苦啊。
卢雅婷告诉傅世泽:“我腌酸白菜。”
卢雅婷挑叶子翠绿,菜帮雪白的大白菜,去掉外围老叶,切到多余的菜帮,用清水洗干净,然后整齐的码在小缸里面,码一层洒一层盐,一直码到快到缸口了,把那块石头压在最上面,然后往缸里放自来水,抬头冲傅世泽笑笑:“好了,过4个星期就可以吃了。”
傅世泽负责把白菜一颗颗递给她,心里是嫌她多事,但是卢雅婷干得这么欢,只要她喜欢就行,当下点点头:“好。”
但是过了4周后,卢雅婷把一缸白菜都扔了:“做坏掉了,发酵发得不好。”于是重新来。
又过4周,扔掉第二缸。卢雅婷奇怪:“我妈就是这么做的啊,一模一样。”
卢雅婷开始做第三缸,发誓:“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傅世泽无语,这下明白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大白菜了。
傅世泽把避孕套扔进抽水马桶的那天是周五,已经是春节放假前的最后一周了。下午下班,傅世泽回到家,一开门,忽然被一股浓烈到难以形容的气味击得倒退三步.傅世泽这辈子没闻到过这么强烈的气味,其实这气味类似于南方梅雨季节里,公共场所的粪缸在潮湿温暖的气候中重度发酵的气味,往往会伴随着蛆虫大规模的爬出.......但是傅世泽是北方人,而且这辈子只用过抽水马桶。
傅世泽屏住呼吸,踏进家门,东张西望,想找到异味的根源,忽然看见厨房阳台门后身影绰约。傅世泽走上前去,看见卢雅婷戴着一副黄色的橡胶长手套,正在缸里捞啥。
“干嘛呢?”
“好像这缸白菜又做坏了。”卢雅婷露出初恋般腼腆羞涩的笑容。
这还用好像!傅世泽心想:赶紧倒进下水道,然后把这缸这石头,连同家里剩下的那几颗大白菜一起扔了呗。事不过三,您老可千万别试第四次了。
卢雅婷从缸里掏出两片菜叶子来,甩在砧板上细看。白菜叶子在惯性作用下还在轻微颤动,如有生命物体,似乎还带有一定的体温。傅世泽定睛一看,明白了,黄白相间,肿胀溃烂,菜叶上还有两个指洞,流出黄色带着乳白色丝状脓液,跟闻到的气味万分般配。
傅世泽虽然是个男人,也灵感大发,想到了不知哪里看见的形容词:瘙痒,糜烂,白带增多,有恶臭。
卢雅婷羞涩一笑:“可能不能吃了。”
这还叫可能不能吃?!傅世泽无语望天花板: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
卢雅婷柔声细气的问:“是不是气味不太好闻?”
傅世泽喃喃说:“嗯,异香扑鼻。”
卢雅婷羞红了脸,小声说:“其实也没那么难闻吧,不信,你再仔细闻闻。”
再仔细闻闻?我的小姐,你这味并不需要像狗鼻子那么灵才能闻到的好不好。
正在傅世泽的嗅觉细胞逐渐适应这排山倒海的异味时,门“咔嚓”一响,章寒梅不知咋得,今天又跑过来添乱了(小学大学都已经放寒假了)。
章寒梅在门口打了个趔趄,半秒钟后大怒:“谁拉完了不冲水?”
傅世泽最终发现自己是被老妈的这句话给彻底打翻在地,并且踏上了一千只脚,永世不得翻身的。
凤霖的所有美貌,能干,风骚,千万嫁妆,三个月的柔情缠绵,床上的淫词浪语,林林总总,等等等等,统统加起来,杀伤力比不上做坏的一缸酸白菜......
章寒梅怒气冲天的把家里的所有窗子统统打开(外面零下十几度),然后把傅世泽拽到了门外:“你马上跟她分手。”
傅世泽苦笑一下,点点头:“好的,妈。我今天晚上就送她回家。”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