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轻,转眸唤了一声,说到:“你教导的那几个宫女里,瞧着送哪个到南婉仪那处的好?”虽说是拨去一些宫女,但没一个让南婉仪收为贴身侍女,直到现在她身边还只一个灵儿是作为贴身侍女用的。
“奴婢瞧着,夏诺不错。”如意略一思忖,脱口说到。
话落,春分和青竹俩人都齐齐朝着如意看了过去,要问这几个宫女里除了那个已经丢给婉贵妃的芊儿外还有哪个不安分,就属这个夏诺了。当初还是如意找的春分说夏诺此女极为不安分,先前与周伊那处有往来。
“你教导出来的人,你心里有数便是,你既说她不错,此时趁着天还未黑,把她送去碧荷宫吧。”萧君雅端起茶盏,轻轻啜了几口,朝如意说道。
如意应了“是”,旋即便转身离了内殿。
待如意一走,春分青竹俩人才满腹疑问的看向榻上轻啜的皇后,春分问到:“娘娘,这是怎么一回事?”
萧君雅摇头,“如意说不错,那必是不错了。”她唇角挂着一丝浅笑,看在青竹眼里却冷意飕飕的,“娘娘,夏诺此人不甚老实,送去南婉仪那处不妥当啊。若是……那丫头有个二心,与别人勾结害南婉仪有个三长两短,娘娘必要受到牵连呀!”
“青竹所言极是,望娘娘三思。送哪个宫女去都好,只这个夏诺,是真的不妥。估摸着这会子如意她们还没走,奴婢把人给叫回来,重新选个宫女去。”春分迫不及待的说完,就要提裙子出去,却被萧君雅一声唤下。
“春分,本宫说话不中听还是怎样!”
春分步子一顿,极为为难的转过头去,眸子里的急色一层层的漫上来,“那娘娘就说明白为何让夏诺去!省的奴婢与青竹心神不宁的胡乱猜测。”纵使春分一向脾性沉稳,这回却也是急了性子。
“你不是说过让本宫信任如意吗。”萧君雅淡然看着春分的眸子,瞧她眸里颜色一分分淡下去,最后换为懊恼,“娘娘,奴婢是说过!可这……这事,于娘娘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夏诺,夏诺她是个什么人啊!三心二意,贪图小便宜,若是又与外人勾结了去陷害皇后,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春分头一次摸不透自家主子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如意办事一向利落,带了夏诺去了碧荷宫交代了皇后的话,前后不过两刻钟便返回了凤栖宫。
南婉仪见是皇后亲自吩咐如意来,脸面不由得拉了几分下来,中秋那日在如意手底下吃瘪的事她可是还没忘呢。虽然不忿皇后遣如意过来,但对于皇后送来的这个宫女却是满面笑容的收了下来。
待如意回到凤栖宫,萧君雅问及她,为何要将夏诺送过去之际。如意才淡淡笑着,说:“娘娘曾夸奴婢做事一向有主意,此番选夏诺送过去,娘娘大可放心。”她递过去一盏茶,“此女心性不定,留在凤栖宫没用处,倒不如将她给南婉仪。”
萧君雅接过茶盏,眉目间掠过一丝诧异,“你也知她心性不定,不甚老实,若与外人勾结陷害于本宫,如何是好?”
“娘娘放心,奴婢既然敢将夏诺送出去,自然也敢断定,她不敢。”如意轻声说着,声音透着一股子自信。
“……如意,本宫向你讨一句实话。”她垂着眼眸将茶盏搁在案上,“自你入我凤栖宫以来,本宫也不曾亏待于你。你以往是在皇上身边侍候的,心自然是向着皇上,那么现在呢?”她抬眼,淡然的看着如意双眸。
如意面色一如往昔沉静,“奴婢自入凤栖宫,便再无二心。”
萧君雅低笑出声,不置可否。
晚上苏珩来时,萧君雅正执着一卷诗经翻看着,冷不防的从外面听见一声通报,眉心一蹙,搁下书卷,从榻上起身走至正殿,也不看苏珩,只盯着地面看,“臣妾见过皇上。”连声音都是淡淡的没点情绪。
苏珩伸手扶住萧君雅,低头打量她,勾了唇角,有些调侃的说道:“你是打算这样一辈子不看朕了吗?”
闻言,萧君雅眼睫微颤,眸子转了转便移了开去,并未抬头去看苏珩。苏珩见状一声轻笑,握了她的手便拉着她信步入了内殿。
春分奉了新泡的菊花茶上来,苏珩拉着萧君雅在榻上坐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萧君雅面无表情的模样,长目微睐,语气有些似笑非笑,“君雅这些日子,可是恼了朕了。”
“臣妾不敢。”萧君雅回答的恭恭敬敬。
苏珩心头升起一股诧异,竟有点说不出的感觉,这样的萧君雅,与往日一比,可是生分恭敬了不少。“君雅,朕知道你是因为可欣的事情,对朕心有不满。”他语气颇有些意味深长。
闻言,萧君雅愣了愣,这才抬眼朝苏珩看去,坦然一笑,说:“皇上是寒了众姐妹的心,尤其是德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