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明呢。”说着,转眸朝沉嫔手里拿着的信笺看去。
苏珩眸中有犀利之色一闪而过,旋即化为温柔,“总之人在这宫里,就是逃不掉的。现在先看你的伤势如何。”
薛御医极快的便来了,苏珩问起如意皇后这伤是如何而来。
如意福了福身子,如实回答:“回皇上,娘娘这伤是被圆子汤水烫的。”
“哪个毛手毛脚的丫鬟?”
“回皇上,是内侍宫女雨桐。”
萧君雅悄悄觑苏珩,见他果然愣了一下,但是极快的又以薄怒代替,沉着声音道:“她人呢。胆敢伤了皇后,她有几个脑袋可掉。”
这回萧君雅抢了先,“皇上,雨桐也不是有意的。臣妾已经让她领了二十大板,待伤势好了便打发她出宫去罢。毕竟这丫头也是极为尽心的侍候臣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望皇上开恩。”
苏珩挑眉,道:“她既是宫里的人,那全凭你处置罢。”
薛御医正向皇上说着皇后的伤势,孙得忠几步上来说是段明旭求见,说是又抓着了一个形迹可疑的小宫女。
那宫女不是别人,正是惜文。
惜文本是奉了周修华之命把这烫手山芋一样的信笺给处理掉,怎么着也没想到,就让皇上的人给逮着了。
段明旭几步上前,先朝皇上皇后以及两位娘娘行礼作揖后,这才把从惜文身上搜到的信笺奉了上去。
萧君雅凑上前去看,越看越惊。苏珩冷笑一声,说:“这不自己就送上门了吗?”
萧君雅接过信笺,唤来沉嫔和陈顺容。俩人看过皆是惊讶不已。
“这字迹苍劲有力,应是男子的。”沉嫔道。
“说是在绮春小楼那见面,时间也是亥时初,刚巧和那封信时间一样呢。”陈顺容补充道。
一时间苏珩眉目间沉的骇人,隐隐的还有些戾色。
陈顺容得皇上喜欢,有什么话就想直接说出来。瞧见这架势,觑了眼皇后,续而看着苏珩怯怯开口:“皇上不妨派人去绮春小楼那一探虚实。”
沉嫔淡声道:“如若这事真是周修华一手策划,可见的周修华仿人字迹委实是手到擒来,指不定华清宫中还留有什么证据。”
“臣妾倒觉得,这信上内容写的如此不堪入目,由见得周修华心思歹毒。她在宫中与他人私会,以这封信将皇上视线转到皇后身上,一来达到陷害皇后的目的,二来也是为了自己方便行事。”陈顺容再道。
事情大概出了个轮廓,陈顺容自己摸了摸路子,将心里那点想法说了出来。皇后待她不薄,知恩图报她是懂得的,此番皇后有难,陈顺容只希望能尽自己一点微薄的力量。
闻言,萧君雅不免的多看了陈顺容几眼。“皇上,此事关乎臣妾清誉,还望皇上能够彻查。”一边说着一边便要跪下去。
苏珩眉心一蹙,托住萧君雅手臂,没让她跪下去。只她这一句话将他心头怒头彻底挑了起来,转而就去吩咐了段明旭去搜华清宫,又派人去绮春小楼那捉人。
“不知那惜文在何处?可有审问?”沉嫔端然问道。
苏珩去看孙得忠,孙得忠一个作揖,脸上有些难为的回禀道:“可不巧了,那丫头吞了□□,自尽了。”
苏珩冷笑,“好的很。”如此一来,周修华更是逃不了了。
“那送这信的人呢?”沈嫔举了举手里的信笺。
“那太监当场就吓晕过去了,如今正差人审问着呢。”孙得忠回道。
陈顺容眨眨眼,说:“周修华果然是个心思深的。这一步步的部署下来,若不是皇上沉的住气,恐怕仅凭着这封信,便着了周修华的道,污蔑了娘娘的清白。”她顿了一顿,又说:“臣妾初入宫闱,头一遭亲眼见到此等算计,说不心惊都是假的。但是,臣妾见皇上与娘娘如此信任对方,着实是我华朝社稷之福。”
这话算是缓了缓着殿里的压抑气氛。不消片刻,段明旭便将在华清宫搜到的东西交给了皇上。
萧君雅凑近苏珩,见那一叠字帖上俨然是和她有着九分相像的字迹。苏珩一张张翻看着,越看越惊,心头的怒头一下子又窜了上来。
春分得了皇后眼色,已经提前一早把皇后平日里练得的字拿了过来。躬身递给皇后。
“皇上,您看。这字迹,与臣妾有几分相似呢。”她用无事的左手拿了字帖递到苏珩眼前。
苏珩一下子将周修华那些字帖摔在地上,霎时,纸张便铺了一地。孙得忠眉心一跳,忙不迭的给殿里宫人使了几个眼色,把散落在地的纸张一一收了起来。
沈嫔和陈顺容自然也将那字帖瞧的清清楚楚。
如此证据确凿,就算那周修华被捉后再说些什么,听在苏珩耳里也只是一味的狡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