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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回头,看景娴眼波流转,嘴唇轻抿着,脸上似笑非笑,感觉有点心虚,连忙说“娴儿,永琪突然不肯娶侧福晋,肯定是有人对他说了什么,娴儿以为呢?”
景娴点头,顺着他的话说“皇上说的是,皇子娶媳妇,先娶侧福晋是常有的,更何况这孩子也没有意中人,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请辞侧福晋,他以前可是什么都听您话的,这可是喜事;不过皇上,您说别人教唆这个有什么用呢?”
难道皇上以为自己会翻以前的旧账,她有什么资格翻这种帐?她是不是看错了,皇上有什么好心虚的,他不是最爱慧贤和孝贤么,也从不隐瞒这一点?!
“是啊,有什么目的呢?”乾隆想不明白的也是这个,拈起一块花糕吃了口“这是什么味道?有点像薄荷,清清凉凉的。”
“嗯,永璂前两天说他想吃薄荷糖”景娴张嘴,由着乾隆给她喂了块,咽下后回答“我在糕里面加了点薄荷茎榨的汁液”
‘又是永璂要吃的’乾隆不乐意了,怎么娴儿三句话不离永璂啊,下次自己也要点菜才行,看这样子,不说的话,她就当不知道了,自己今儿看来还是沾了永璂的福啊。
连着吃了好几块,景娴怕他噎到,给他递了茶水过去,乾隆也不接过,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闲聊了一会,一早积聚的怒火都消得差不多了,再回头想想永琪的事,能说动他的,肯定是贴身的或是信任的人,不可能是其他儿子,那就是他的伴读,福家!
福家的人,不可能不明白永琪娶的这个侧福晋政治意义,而且圣旨已下,朕不会同意他不娶,那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呢?按理说,朕看重永琪他们应该乐见其成啊,难道是怕永琪有了岳家后影响到他们的地位,或者是,他们怕永琪的势力过大,超脱掌控?还是,他们实际想支持的另有他人,会是谁,对了,令妃也有儿子,现在只是拿永琪当挡箭牌,可是,小十四身体越发不好,可能都拖不过今年,现在会有那样的打算么?还是说……
看他专心想事情,景娴也不打扰,起身帮他按揉肩膀,乾清宫一片温馨静谧……
再说永琪,出了乾清宫,尔泰在门外不远处等着,看到他,急急迎了上来“五阿哥,怎么样,皇上怎么说?怎么这么久?”
永琪摇头,皱着眉头,满脸疑惑不解“皇阿玛听到令妃娘娘的事,就不高兴,还说没有冤枉她,不过还是让吴书来宣太医去延禧宫了,你放心吧,令妃娘娘会没事的。”
尔泰点头“那你怎么啦,脸色不好,皇上对你动怒了?”令妃娘娘本来也没病,他们担心的可不是这个,不过皇上既然当即宣了太医,说明令妃娘娘也没失宠。
“唉”永琪一脸无奈,讲了请辞侧福晋的事,长叹一声“我这阿哥,听着无比尊贵,却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能做一点主,这皇宫处处都讲尊卑,没有一点自由,实在没意——唔”
连忙伸手捂住他嘴,拉他走远些,尔泰有些紧张的四下看了看“永琪,以后可千万别在外面说这种话,这皇宫耳目众多,要是哪个有心的,添油加醋的,传到皇上耳朵了,可就——”
永琪只是牢骚几句,点点头,吁了口气,拍拍尔泰的肩膀“我明白,你放心吧,皇阿玛喜欢我,这宫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抓我的错,给我上眼药呢,唉,幸亏我还有你和尔康这对好兄弟”
尔泰又和永琪聊了几句,劝慰一番,就出宫了,刚回到大学士府,皇上的口谕就到了,斥福伦不会教子,福尔泰不知道规劝阿哥学业,不能尽伴读本份,打二十大板!还让高玉在一边监刑,亲自看着打完后再回宫交旨。乾隆觉得,他好好一个儿子,肯定是被福尔泰带歪了,不能怪自己儿子,就找别人的儿子出气来了,虽然暂时不知道福家的目的,总之惹得他心里不爽快,那你也别想过得安稳!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心疼的看着床上凄凄惨惨趴着的尔泰,福伦福晋边给他擦脸上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边哭着问“皇上怎么突然下这道口谕,尔泰被打的这么惨,这么多血,呜呜,我这就进宫,令妃娘娘肯定知道些什么。”说着,站起身来,嘴里喊着贴身丫头的名字,让她去准备,就要出门。
“别闹了”福伦一把扯回他,不耐烦的喝道“你现在进宫,若是皇上知道了,岂不是让皇上以为,我福家心有不服么?”
“那怎么办”福晋听了,只得坐回床边,用帕子拭泪,看尔泰脸色惨白,心疼的不行“尔泰被打成这样,总不能不要个说法吧!”
“要说法,你问谁要说法去?皇上么?”福伦对这福晋的脑子有些无语了,转向尔泰,阴沉着脸“皇上为什么打你?你总该知道一些吧?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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