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忙着减肥和美白呢,怎么做到的?效果真明显。”
姜妗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确定,我不是跟你说我偷偷看书学了点术法吗?我就根据书里的内容练了练,然后就变白了,姐姐你要不要也试试?”
姜皎很感兴趣,“好呀,你练的什么?”
姜妗就说了个强身健体的练气口诀名字,又大概讲了书里说是要怎么练的,姜皎听完有点意外,“这个…爸爸小时候有教过我,可是…”
姜妗开心道:“怪不得姐姐你皮肤一直都这么好!原来是早练过啊,那我要一直练也可以变得跟姐姐一样漂亮吗?”
姜皎脸上极快的闪过不自然,心里隐约觉得姜妗没说实话,却又没办法确认,可她还没来得及再试探几句,姜妗又快速道:“姐,你说我也跟着爸一起学正阳派的玄学之道怎么样?我前阵子跟爸提过一次,可后来发生了一堆事就没再说这件事,爸还说让你把以前的手抄本拿几本给我看看呢。”
姜皎心头一紧,看着姜妗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目光,勉强的扯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她轻柔的抚了抚姜妗的头发,“妗妗,玄学中人易五弊三缺,我们家有我跟爸两个人就够了,你本来就命格…天眼又是个容易给人带来不幸的东西,你要是再入了玄学大门,这一生怕是会容易不太平,也太容易折损寿元啊。”
姜妗垂眸,声音有些低迷,“可我…”
姜皎打断她,“妗妗乖,学这个很苦的,像我整天起早贪黑,还要背很多书学很多拗口的口诀,姐姐实在不忍心你受这个罪。”
姜妗从小学习就不好,最厌烦的就是背书,数学成绩更是差的一塌糊涂,这些对于学玄的人都是致命伤,姜皎一语就言中了姜妗的死穴。
姜妗没说话,姜皎只当她一时兴起闹脾气,包容的笑了笑,“不是说找我有事吗?什么事啊。”
姜妗嘿嘿傻笑,“现在没事了,本来就是想找你聊聊天呢,姐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姜妗一溜烟就跑了出去,姜皎早习惯了她风风火火的性子,见状不禁一阵失笑,“你跑慢点!”
房门一关,姜皎给自己倒了杯茶,又过了一会儿,才不紧不慢的回了床边,三两下从地板下翻出一样东西来。
出了姜皎的房间,姜妗脸上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脸色却迅速的白了下来!她安静的靠在姜皎门外的墙壁上,听着里面几不可闻的脚步移动声音,又听到轻微翻东西的响动,听着听着,脸上的笑模样有些撑不住了。
姜妗嘴角突然尝到了一股咸涩的味道,她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衣服,心脏某个部位还是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像是有人拿了浸过盐水的钢针一点一点的往最血管最细小最密集的地方一寸一寸的往下扎,然后缓缓的抽出来,再拿了更锋利的针尖沿着伤口的痕迹割进去,搅的血肉翻滚…至死不休。
有人问过姜妗,“你就不怕报应吗?那么多人处心积虑的盼着你死,你怎么还不死!”
她死了。
又活了。
可她…好像活在了一个可怕的噩梦里,一定是最可怕的噩梦吧,所以她才会连问都不敢问上一声。
她经历过无数的背叛和舍弃,经历了无数的阴谋诡计和尔虞我诈,所以老天让她重生一定是为了补偿她的吧,所以她就把那些愤怒和不甘全部忘掉,只要保护好这一个小家就好了,她对自己说,这一世做个平平常常的好人。
一家人平平淡淡的在一起就好了。
她曾跪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已,“我怎么可能会害姐姐,求求你们相信我,我根本一点玄术都不会…”
别扔下我…我害怕啊…我被扔下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家,我怎么可能会亲手毁了它。
全世界都在对她鄙夷唾弃,骂她败类,人畜不如,活着就是个耻辱。
是啊,阴毒的夺舍精血气运的巫蛊煞上有她和姐姐的八字,有她们两个的发肤和心头血,姐姐惨死,她却福运加身一朝之间气运大成,凶手不是她还是谁?人赃并获,百口莫辩。
姜巡一推开门,就看到姜妗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脸上是未干的泪痕,眼眶红肿。姜巡大惊,“妗妗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姜妗垂眸,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静,“爸,我记得你是不是说过,正阳派的传承一代只能传一人?”
姜巡又是一惊,“是…怎么了?”
姜妗唇角一弯,眼中悲色一闪即逝,“那么,就传给我吧。”
一定是噩梦吧,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所以,她即使试探,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我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