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涵白天定年计划用脑过度,晚上八点就睡着了。
但白天喝水太多,夜里十二点的时候又被尿给憋醒了。
作为一个实际心理年龄快五十岁的大老爷们儿,胡涵一直是拒绝用尿盆的。
当着自己爹妈嘘嘘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再加上冬天屋子里暖和,那味道一熏简直不要太上头。
胡涵披上件棉袄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快到院门口的时候,他习惯性地看了一眼那间倒座的南房。
平时这里无论白天晚上都拉着窗帘,再加上门窗都朝北,就显得更加阴冷。
就这一眼,差点把胡涵的魂儿给吓出来。
只见本来应该被窗帘遮挡的窗口,此时显现出一张苍白且毫无表情的大白脸。
“嗷!”胡涵吓得惊声尖叫。
亏得他还有个老男人的灵魂压阵,不然非得当时就被吓得尿了裤子不可。
这一嗓子惊醒了熟睡的大人们,胡爸胡妈穿着秋衣秋裤就跑了出来,姥姥还要一点儿,至少还披了件毛衣。
“怎么了?小涵?”胡妈赶紧跑到儿子身边关切地问道。
“那……那里!”胡涵惊魂未定地指着南房的窗口。
众人顺着小胡涵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也被吓了一跳。
那张大白脸还在隔窗看着外面,眼睛都没眨一下。
“我敲你八辈祖宗!你个小丫挺的就作吧!一天到晚不出门,你就烂在屋子里吧!我敲你姥姥……(此处省略1500字)”
姥姥跳着脚儿指着那张大白脸一通骂,敢把她乖外孙子吓成这样,今天就谁也别想睡了。
连绵不绝的恶毒音波攻击把玻璃都震得嗡嗡响,就连附近别院邻居家的灯也逐渐亮了起来。
看到姥姥开了大招,南屋那张大白脸也怂了,马上回头拉上了窗帘遁了。
过了一会儿姥姥骂累了,在胡妈的劝说下回了屋。
经过这一场的胡涵也不敢再托大,由胡爸陪着上了趟厕所,解决自己已经膨胀到爆炸的膀胱问题。
他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回忆起南屋住着的是一个叫做方梅的阿姨。
这个方梅比胡妈要小两岁,父母死得早,一直一个人过。
大运动时候也下过乡,但因为脾气古怪不合群,一直不受待见。
她78年返城之后,也不去街道登记找工作,一直靠帮人抄写文件过活。
平时深居简出的,跟邻居谁也不说几句话,一直是个小透明。
直到21世纪胡同拆迁之后,胡涵也没见方梅结婚,那时候她都至少50岁了,可能也算是最早一批不婚主义者了。
一夜无事,第二天胡涵难得起得比平时更早。
他正在院里刷牙的时候,就看见那个方阿姨鬼鬼祟祟地提溜着两颗白菜和几捆挂面悄悄地钻进了南屋,好像生怕自己被别人看见一样。
“唉,造孽啊。”姥姥这时也在一边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叹了口气。
“晌午我包西葫芦馅饺子,你给她送过一盘去。”姥姥这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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