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明亮的高级病房内,太阳从窗外斜斜照入。
病床上,童娅正靠坐在床头,面无表情地翻阅着手中的时尚杂志。
隔着差不多一米宽的病床上,额上裹着几圈绷带顾桓正靠坐着,侧头望向她,眸底隐约带着些宠溺的暖意。
“叶?”他轻声唤道,嗓音低沉轻暖。
童娅头也没抬,继续面无表情地翻着手中的时尚杂志。
“老婆?”顾桓试探着又唤了声,童娅额角跳动了一下,不应,重重地将手中的书页翻过去。
顾桓目光往她手中重重翻过的书页望了眼,“你再这么翻下去,那书就要被你撕掉了。”
不应。童娅泄愤似的翻着手中的书,那力道似是要将那书页撕下来。
“叶。”顾桓无奈地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有些幽怨,“都过去半个月了,气还没消呢?”
说完看童娅还在继续面无表情地翻书,似是回味地叹道,“果然是临死之人才能享受到……”
“啪”童娅手中的杂志狠狠地朝他脸上甩了过来,顾桓眼疾手快地侧开头,那本时尚杂志险险地从脸侧划过,落在地上。
“叶,你这是谋杀亲夫呢?”顾桓斜睨向她,眼底隐隐带着笑意。
“你还说你还说。”童娅气怒地搬起身后垫着的枕头,气怒地朝顾桓扔过去,被顾桓笑着接了下来,转扔给她,一脸无辜,“那天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让夏泽骗过萧语涵,可没想着要骗你,这笔账要算也该算到你大哥头上去。”
顾桓不说还好,一说她心里更来气,拿起床头的时尚杂志又要扔,但看到顾桓头上的还裹着的白绷带,拿着的杂志的手硬生生地垂了下来。。
“要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他会想到拿这招来骗我?”
童娅心头火难消,那天那莫名其妙的一番胡闹她以为顾桓真的出事了,夏泽再一副欲言又止表情沉痛地告诉她,“顾桓,就在半小时前,抢救无效,已经……”
任谁听到这话都想着他已经死了,她在片刻的脑子空白之后,不管不顾地掀被下床,拖着那条被萧语涵压疼的伤腿哭着就往手术室而去,随便逮到了人就问顾桓在哪里,当一名护士莫名其妙地将她带到顾桓住着的这间病房,从围在他床前的人群里挤了进去,看到安静地躺在床上的顾桓时混乱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死了,他已经死了。
于是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中,她就这么冲上去摇着他身体又哭又吼又叫的,什么爱不爱恨不恨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嚷完了,直到回过神来的夏宇和方沐月将她拉开,然后,然后,本该已经死去的某人慢悠悠地睁开眼,虚弱而莫名地望她一眼,皱眉,“叶?你怎么了?”
一直跟在她身后看戏的夏泽挤了进来,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酷样,“她以为你挂了。”
夏宇莫名其妙地望她一眼,“顾少不是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泪水斑斑的脸上,“轰”的一声,欣喜、难堪、尴尬,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这辈子从没那么丢过脸,恶狠狠地望向夏泽,夏泽事不关己地睨她一眼,“叶,都当了几年妈的了,怎么还这么冲动,要哭要笑,也得听我把话说完。”
那一刻童娅只想撕烂他那张面具。什么叫听他把话说完,说了一半就不再说话,有这么吊着人的吗?
“其实,我完整的话是,顾桓就在半个小时前抢救无效,已经去了。这是医生告诉萧语涵的原话,事实真相是,顾桓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制造顾桓死亡的假象,只是为了让萧语涵主动认罪,依萧语涵对顾桓的在乎,若是顾桓不在了,她大概也是万念俱灰对什么都无所谓了。你车子的刹车失灵必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且就在你将它停在帝星那次,而这个人除了萧语涵不作他想,偏偏那天的地下场监控坏了,警方找不到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萧语涵所为必定无法立案,没办法,我们只好将计就计试探一下了,没想到萧语涵果真入了套,更没想到的是,你竟然也信了。”
夏泽难得一下子说那么多话,但是每一句话,却让童娅有掐死他的冲动,这么玩她,他狠!
“不用这么看我,这是顾桓的主意。”简简单单一句话,夏泽将责任撇的干干净净,却是叫童娅对顾桓恨上了,半个月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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