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看到杨逍惨烈的死状,和杨雷的凄惨模样,无不心有戚戚,怒火冲天。
“是谁!”
一名老者怒气冲冲,他与杨逍父亲杨雷乃是结义兄弟,杨逍还是他干儿子。
如今看着杨逍的尸首,如何不怒!
“棺材上贴了一张纸条,说是南方莞东的少年宗师楚言楚言杀了杨逍!不管他是不是凶手,我儿的死,他一定扯不了关系!”
杨雷抱着棺木,一脸悲呛嘶吼着,攥紧着刚毅的拳头。
“那就出发莞东,向楚言逼问出凶手到底是谁!不说就杀了他!”
“对!”
长老们澎湃的怒意在雪山派汹涌,肆虐。
“依我看,这送棺材来的人,摆明是想把杨逍的死,嫁祸给这位名叫楚言的少年宗师,我们可不要中计。”
这时,一位白衣的俏丽女子缓步走来,脸色沉痛说道,她的声音清脆得如冰泉。
女子是雪山派最年轻的长老杨若雪,也是杨逍的姐姐。
尽管对杨逍的死,她心情同样悲痛,可是仍保持着理智的思考。
“还需要什么证据!杨逍是我们雪山派的大少爷,在荒僻的南方敢杀他的,除了楚言还能是谁!我刚刚查了,这个楚言是南方新一代的霸主,平时仗着武功胜人一筹,无比嚣张跋扈!”
先前出声的老者面目狰狞说道。
“就算不是他杀,也是和他有着极大的因果,此子我必杀之!”
“王长老说得好!我刚刚让门中弟子去查了,杨逍在行踪消失前,就是气冲冲从楚言的公司里走出来,两人必定有矛盾,说不定还真就是,杨逍前脚刚走,楚言就下命令让人杀了杨逍。”
“欺人太甚!楚言当我们雪山派不存在吗!”
“证据已经确凿,杀杨逍的凶手就是楚言!”
“好一个楚言,三番两次挑衅我们雪山派,今日他能杀杨逍,明日就能杀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血债需要血偿,诸位,随我去莞东问罪拿人!”
众长老怒声道!
“等等!”杨若雪沉声道。
可是她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众多长老的怒声唾骂中。
杨若雪眉头紧锁,看着众多长老群情激愤的模样,美眸微微眯起,这件事的手法实在太过明显了。
肯定有人嫁祸给那位名叫楚言的年轻天骄。
但雪山派作为东北的顶尖大派,在座的长老皆是脾气火爆又性格狂傲的爷爷辈,他们根本就不将区区一个年轻的宗师放在眼里。
杨若雪本还想再说些什么,王长老脸色狰狞:“若雪不必再说了!我待杨逍视若已出,杨掌门要主持杨逍的丧事不能抽身,此事说什么我也要替掌门让楚言给一个说法!”
“王长老……”杨若雪陷入了为难。
“愿意随我远赴莞东问罪楚言的,立即收拾行李出发莞东!”王长老脸色坚决。
“我愿意随王长老一起去!”
“杨逍是雪山派一员,杀了他就等于羞辱我们雪山派,我们岂能袖手旁观,我们理应当即动身,定要楚言给我们一个说法。”
“杀了楚言,为杨逍复仇!”
“走!”
王长老爆喝一声,满身杀气。
众多长老气势汹汹的离开大堂。
唯有沉浸在悲痛中不能自拔的杨雷,与剩余的杨若雪没有参与。
很快,以王长老为首,一共三十名名长老收拾行李下山,准备赶赴莞东找楚言。
看着这浩浩荡荡的一幕,杨若雪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
“若雪,去阻止王长老吧”
这时,杨雷虽然仍悲呛不已,却是勉力打起了精神,他看着已经逐渐消失的王长老几人的身影,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顿时,他从悲愤中恢复理智。
“此事的确有蹊跷。”他沉声道。
“是的,父亲。”
杨若雪听到父亲的声音,精神一震道。
说完,她毫不犹豫离去。
她必须在王长老出手前,找到那位名叫楚言的少年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