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拥在怀里,抬手帮她抹一把泪,忽地想起前几天被她气冲冲扫地出门的情景,手举至半空复又放下。
“难道你们都不知道吗?”
徐若萍抽噎着,又问了一句。
“呃??????”君无尚见胡一辉一直沉默不语,只好开口打破沉默,“少主估计也不知情,凑巧路过撞上了此事。若萍,你就不必如此担心,宏博已经被少主用自身真元疗过伤,估计很快就会恢复,小年轻嘛,失点血很快就会补回来的!”
徐若萍闻言,又仔细查看了徐宏博的伤势一番,确定他无大碍,这才重重舒一口气。
一抬头,对上胡一辉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的目光,抿抿嘴,低低地说了句:“谢谢!”
一瞬间,胡一辉结成冰雕一样的心,仿佛遇到一团烈焰,化了。
君无尚很识趣地悄悄离去。
徐若萍和胡一辉把徐宏博安置在另一个房间里头,两个人手忙脚乱地收拾大半天,不经意间,天已经大亮。
徐若萍今天休息,徐宏博还在睡觉,胡一辉帮着忙完了些琐碎的事情,最后实在无事可做,只好拘束地坐在沙发的一角,垂下双手,却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徐若萍受了人家莫大的恩惠,不好意思像上一次那样赶人,沉默了片刻,低低地问:“要吃点早餐吗?”
胡一辉眼睛一亮:“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声“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没办法,太爱了,连忘川水都洗刷不掉对方在自己心中的烙印。
对徐若萍的爱,成了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流淌进血液里,已经深入到骨髓。
徐若萍见对方似乎很激动,心内五味杂陈,默默地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快步走进厨房,准备做个清淡的蛋花粥。
其实做饭只是个借口,以二人现在的修为,随随便便辟个谷就能搞定一天的温饱,平时吃东西,都已经不是满足身体本能的需要,只是解决口腹之欲罢了。
她其实很矛盾,一方面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对方,一方面又恼怒他竟然做出囚禁亲母,殴打亲姐的行径,再加上之前用卑鄙的手段拆散自己一众男友的行为,一想起来就堵心。
堵心的徐若萍一见对方就来气,一气就赶人,所以自从启封山一行至今,胡一辉都没能跟她好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胡一辉很想跟着进厨房,就像从前一样,一阵捣乱,然后看着徐若萍被气得要吃人的模样,再冷不防欺身上前,索吻。
可是现在他不敢了,敏感如他,已经发现徐若萍对自己变了味,时刻带着警惕的提防,又敬又怕。
他很生气,不喜欢她这样子。
然而人是活的,不是根木头,可以随心所欲雕龙刻凤,尤其是徐若萍,有自己特立独行的个性。
算了,快乐也好,愤怒也罢,自己慢慢沉寂下来,慢慢品尝这其中的落寞,等待,等待着最近发生的这许多事情过去,等待着时间冲淡一切。
胡一辉正一个人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得徐若萍在厨房里头大声地“啊”了一声。
想都不想,马上冲上去,正撞上徐若萍慌慌张张从厨房里冲出来,见着胡一辉,竟树袋熊一样跳到他身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连声音都颤抖了:“虫,毛毛虫,一大堆的毛毛虫!”
徐若萍天不怕地不怕,不怕老鼠不怕蟑螂,却对毛毛虫怕得要命。
那是有原因的,话说小时候跟着一大帮小孩跑进竹林玩耍,身上落了几条毛毛虫,被她眼都不眨地拍死了。
结果回到家里,全身上下长满疹子,痒得不行,从此就落下皮肤过敏的**病。
厨房的一堆菜叶里头藏了几条毛毛虫,浑身长满淡绿色的绒毛,被徐若萍伸手取走了遮挡的叶子,便一扭一扭地准备四散奔逃。
胡一辉对此十分地喜闻乐见,把她紧紧抱住,安慰道:“没事,我已经把它们烧死了!”
果然,一阵阴冷的烧焦蛋白的糊味传来,他居然隔空用幽冥鬼火直接把这些小虫子送进地狱。
徐若萍:“??????”
太特么炫酷了,大能就是牛掰。
正准备从他身上跳下来,就听得身后徐宏博一声惊呼:“卧槽,好厉害的老树盘根!”
徐若萍一愣,一下没有明白过来徐宏博这话的实际含义。
胡一辉却自脖子以上已经浸过一片薄薄的红,手劲一松,连忙放开了徐若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