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个价钱,出少了,张让会以为程远志来忽悠,戏耍他的,肯定会雷霆大怒;出多了,程远志又没钱,拿不出来。
可总得报价,拖着的话,张让的耐性同样有限,宦官生气不好惹。
程远志低眉挤眼,一脸讨好,说道:
“常侍,某姓程,名远志,某买的是幽州的刺史,广阳的太守,常侍觉得多少钱适合?就以常侍的价钱来吧,某初到洛阳,不懂行情,能跟常侍成交,彼此也能交个朋友。某升官,常侍发财,互惠互利。”
居然不还价?莫不是个商道的稚儿?
张让一时拿捏不定程远志的底线,往往都是来买官的人出价,再由西园卖官所的小六子挑一个合适的官职,然后成交。
“难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肥羊?”张让内心暗道,酝酿了许多,终于有了个定价。
张让想起小六子说这个月的经营额有一百三十多万,心里有底了,款款说道:
“这幽州,地广人稀,土地肥沃,盛产战马,你挑的倒是个好地方。看你还算通情达礼,洒家也不狮子大开口地宰你,一口价:广阳太守三十万贯,幽州刺史一百万贯。如何?”
提的都是幽州的优点,却不说现在的幽州,到处都是黄巾反贼作乱,犹如蚁附。
刺史加太守,总共一百三十万贯!
这价钱,虽然创造不了卖官的历史记录,好歹能凭空多一个月的收入。
程远志一听,瞬间大怒,拍地而起,气愤无比地喝道:
“不行!某拒绝,常侍欺人太甚,竟说一百三十万贯,怎么可能。”
程远志终于将憋了很多的暴躁给释放了出来,大声一喝,惊动了张让旁边的禁军护卫。
张让眼里起了寒芒,身上的杀气猛地弥漫出去,氛围一下子冰冷了数度,气机锁定了程远志:
坐地起价,讨价还价!这个可以有,但朝张让出气,谩骂,那就找错地儿了。
买不起官职,那装什么大尾巴狼。
张让心里正在犹豫是让护卫将程远志拖下去,剁了喂狗,还是亲自出手,一掌杀了程远志。
程远志能够感受到房里迷之尴尬,却不收敛脾气,暴躁地接着忽悠道:
“哼!常侍,莫要小瞧人。天子体谅万民,常侍忠君爱国,可这刺史和太守之职,绝对不止值这个价。以某看来,刺史至少值二百万贯,太守少说也得五十万贯。不要说了,就按某的价格来,定了。再多说,某剁了...剁了某的人头以表诚意。”
程远志差点说漏嘴,要说剁了张让的作案工具:嘴!
张让哑笑,这二愣子,程远志暴怒,竟然是因为张让出价低了,程远志觉得没面子,被小瞧了。
既然程远志要将刺史和太守的价格,定在二百五十万贯,那就二百五十万贯吧。
从善如流的二百五。
发怒一次,价钱翻一倍,张让巴不得程远志一直处于狂暴状态,开启无限嘴炮模式。
口吐芬芳,有钱赚,那还是很香的。
“少年郎,不愧是大汉的栋梁。只是这二百五十万贯,你拿得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