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九脸蛋儿爆红,烨枫本来也想问的,可看见大姐爆红的脸蛋,以及赫连大哥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还有,这两人站那么近,谁知道刚才干嘛了。
所以她不能问,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问多了,姐夫就该瞪她了。
她明白,可刘烨尘不明白啊!
“大姐,你脸咋那么红呀?”
宁九九窘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呃,我,我是热的,做了半天的饭,能不热吗?”
“哦……”刘烨尘长长的哦了声,故意把尾音拖的老长,手里还抓着一个饭团,怀疑的视线,就在他们二人之间转来转去。
刘烨尘心思单纯,属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的类型,偶尔也会很明白,可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很单纯。
东方楼蕴看宁九九脸儿红红的,似羞似嗔的表情,简直爱到骨子里了。
看着她,好像自己从里到外都圆满了,满满的都是甜蜜。
“别弄的太晚了,剩下的活就让他们俩个人干,你们几个早点洗洗睡,”他伸手抹去她脸蛋上沾的一粒米饭,再在她的注视下,把那只手沾了米饭的手,放进嘴里。
“味道不错!”
轰!
宁九九被她这句话雷的外焦里嫩,果然闷骚的男人,一旦骚劲外露,谁也招架不住啊!
东方楼蕴很满意宁九九脸上错愕的表情,有些呆萌,他很喜欢。
干粮准备好,锅里炖着的酸菜鱼也好了,宁九九将味道做的很淡,即使不就着饭,也能吃的很九九。
因为东方楼蕴晚上要离开,所以没有备下酒,加上大家刚才吃的面疙瘩,也差不多半饱了。
这会吃酸菜鱼,权当吃宵夜了。
几个人围坐在堂屋大桌前,边吃边聊天,倒也很温馨。
屋里点着油灯,堂屋门关上,隔绝外面的寒风。黑宝也被关到了外面,不依不饶的用爪子挠门。
最后,刘烨尘不忍心,还是将它放了进来,倒了些鱼汤给它喝。
至于鱼肉还是算了吧!这狗不会吃鱼,有一回吃鱼卡住了,折腾了好几天才缓过去。打那之后,刘烨尘再不敢给它吃鱼了。
当着宁九九的面,东方楼蕴给何安跟吴青又下了一次命令,大抵的意思,就是宁九九是东方楼蕴家的主母,你们的襄王妃。
其实吧,东方楼蕴更担心的,还不是他们的安全,毕竟除了何安跟吴青二人,他还留了一队人马在临泉镇,镇上县衙的差役,他也通知过了,一旦有情况,他们随时听候差遣。
他所担心的,是这丫头招蜂引蝶。没有拜堂,也没有洞房,这让赫连将军很不放心啊!
先前他叫了吴青二人进屋,就是为了说这事。
现在呢,他又想说了。
吴青跟何安二人,见主子嘴巴张了又闭的模样,二人齐齐满头满脸的黑线,无语死了。
他们家主子啥时候变的那么啰嗦了,左一遍右一遍的叮嘱。
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个宁九九究竟有什么好的,主子至于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吗?连出个门,都得担心被人撬了墙角。
不就是一个小村姑吗?两人想到此处,抬头朝宁九九看过去。
却不想,他俩的表情都写在脸上,宁九九一看就看出来了。
她笑了,慢慢的说道:“吃鱼的时候呢,不要三心二意,否则……”她的身子往产倾了些,离他们二人也近了些。
吴青跟何安傻呆了,说话说一半,成心逗他们玩的吗?
停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宁九九坏坏一笑,压低了声音,突然道:“否则……卡死!”
“咳咳!”
两人一口气卡在胸口,被她这么一吓,都咳了起来。
东方楼蕴的浓眉蹙起,“闪一边去!”
“主子,对不住啊!”何安第一个窜起来,拉开大门就往外跑。
“主子息怒,”吴青也紧跟着离开。
当他走到院子的一角,发现何安还在捂着喉咙咳,他笑了,“你演差不多就得了,还在咳什么。”
何安憋着一张红脸,回头哀凄凄的看他,“我好像真的卡住了!”
起初也是被她吓的,准备的说,是被她突然的语气吓到。可是跑出来咳了几下,却觉得喉咙很疼,不上不下的,还不能咽唾沫,嗓子里面还真卡到了。
吴青汗颜,“真没用,你弯着腰别动,我用内功帮你逼出来。”
何安见他有招,高兴的欢蹦乱跳,无声的对他谢了又谢,乖乖的弯下腰,等着他用内功帮自己。
吴青站在他身后,邪恶的举起手掌,提起内力,五成的内力凝聚于掌中,朝何安的后背突袭而去。
“咳……唔……”这一掌差点没把何安拍趴下,心,肝、肺、哪哪都疼。
黑宝趴在自己的碗边,听见动静从碗里抬起头来看他们。
连鸡笼里的,那只锦羽野鸡,也转动小脑袋,看着站在院里的两人。
试想一下,如果这两只动物会开口说话,它俩会说话呢?
狗曰:“真没用,还人呢,还不如我们狗呢!”
锦鸡曰:“笨狗,你懂什么,有奸情,你没看见吗?”
狗恼:“你一只鸡懂什么是奸情?”
锦鸡平静的再曰:“本尊坐拥一鸡笼的母鸡,你敢说本尊不懂?分明就是奸情,你没瞧见他的手放哪了吗?”
黑宝不知想到什么,转怒为喜,“我家主人说,明儿炖鸡汤,你的大小老婆们要遭殃了!”
锦鸡仍是平静,不喜不怒,“一群老母鸡,死不足惜!”
这话倒也不错,按着年龄说,锦鸡正值壮年,而笼子里的那十只母鸡,却是老母鸡了,屁股上的毛都掉了一地,真他妈的恶心。
吃过夜宵,何安去打水,带着刘烨尘洗漱。烨枫打了水,回屋洗的。
宁九九本来是要回自己屋的,可是还没等屁股挪窝呢,手就被东方楼蕴按住了。
“我半夜就走!”
他为何要半夜,而不是现在呢?不就是为了等她睡着吗?
好不容易将她拐到炕上,虽然什么都没做,只是抱着她睡觉,赫连公子已经很满足了。
可这样的待遇只有一晚上,明显是不够的。如果不是边关急报,他又怎能舍得离开。
宁九九又被他不舍的眼神给俘获了,心软是女人的通病。
在别人面前还好,尤其是在东方楼蕴面前,她的心软的不可思议。
吴青给主子打了热水,送进房里,烨枫居然还给她送来的睡觉穿的里衣。
这丫头,看的宁九九一阵气结,胳膊肘儿往外拐啊!
东方楼蕴却很满意烨枫的表现,并答应她,等他从边关回来,一定给她带好东西。
屋门被关上,不大的空间里,又只剩他们两人。
东方楼蕴慢条斯理的解下腰带,脱去外衣,“过来洗脚!”
“呃,这样好像不太方便,要不我还是去烨枫那边洗吧!”
她再大大咧咧也知道女儿家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除了自己的相公。
不过,这个禁忌对于东方楼蕴来说,完全够不成任何阻碍。
他笑道:“看来娘子,是想让为夫亲自为你洗脚了?”
宁九九哑了,什么跟什么嘛!
东方楼蕴却不容她多想,将她打横抱到炕沿上坐着。
高大的身子就在她的面前,慢慢的蹲下,执起她的脚,为她脱去鞋袜。
宁九九的脚很小,很纤细,因为长年不见阳光,肤色白皙无暇。
东方楼蕴握着她的脚,爱不释手,“你的脚很美……”
宁九九被他暧昧的动作弄的有些受不住,挣扎着将自己的脚救了回来,“哎呀,不就是脚丫子嘛,有啥可看的,这么多水,你也一起洗吧!”
提议一说出来,两人都愣住了。
宁九九恨恨的拍着自己的脑门,果然,脑子发抽的后果,真的很严重。除了烨枫,她还没跟别人共用过一盆洗脚水。
跟烨枫也只洗过一次,后来两人都觉得这样不干净,还是各洗各的好。
自从日子过的宽裕了,她给家里每个人,都备了个宁盆,上面做了记号,免得大家用混了。
可是……可是今儿她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啊!居然……居然能跟他讲那么的话。
东方楼蕴之所以愣住,同样是因为宁九九的提议。
‘从前’,他也是有洁癖的人,别说生活用品,即使饭菜,他也绝不碰别人沾过的。
可自从来到宁家,他的那些洁癖心态,全都自动自发的消失不见了。
现在,宁九九说要一起洗脚,在他想来,既然一起洗脚了,是不是离一起洗澡也不远了?
赫连公子傲娇了,欢欢喜喜就去脱鞋袜。
宁九九伸手欲拦,“不要,我,我说错了!”
东方楼蕴是什么人,到了嘴边的肥肉,岂有让她跑走的道理。
搬了凳子,拿了干净的擦脚步,那一双大脚便落在了她的小脚上。
宁九九红着脸蛋,恨恨的瞪他一眼,奋力将自己的脚抽出来,“我洗好了,你慢慢洗吧!”
“不急,再多泡一会,”东方楼蕴快速擒住她两只手,同时也用膝盖,将她的腿夹住,叫她想动也动不了。
“讨厌,你快放开,我不想洗了嘛!”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此刻她的声音那么娇,那么媚,听在东方楼蕴耳朵,简直要让他生不如死啊!
赫连将军感觉到身上某个地方,又不安份了。
“别动,再敢乱动,今晚我们便洞房,如何?”
“不如何,你想都别想,你以为娶媳妇,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呢!”就他这样的,从哪个角度看,宁九九都不觉得,他像传说中战神,整个就是一个无赖加那方面十分旺盛的浪荡子嘛!
东方楼蕴若是知道此刻自己在这小女人心里,变成浪荡子了。他非得郁闷到吐血不可。
他的无赖,他的浪荡,也只有她才看得见,除了她,再没有别人。
在两人争执的时候,盆里的水渐渐凉了。
东方楼蕴拿过擦脚步,握住她的脚,就要给她擦脚。
“不要,我可以自己来,”宁九九吓坏了,想夺过他手里的布。
东方楼蕴手移开,躲开她的手,缓慢而又认真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娶妻不易,你瞧,我现在不正做着以娶妻的准备吗?还有,你说的协议我也签了,娘子,还有要求吗?只要是你说的,为夫都会照办!”
宁九九被他无奈又略带调侃的语气逗笑,故作思考状,“嗯,这得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吧!”
能让襄王殿下伺候着洗脚擦脚,普天之下,谁有这个本事哦!
在东方楼蕴出去倒水时,宁九九缩在被窝里傻乐,心里也很甜蜜。如东方楼蕴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真心情愿的做这些事,谁又能逼得了他。如果不是真的在乎,真的想俘获她的芳心,他也根本不用做这些事。
入了深夜,两人躺在炕上,东方楼蕴照样将她揽在怀里,继续他甜蜜而痛苦的折磨。将怀里人儿,亲了个够,抱了个够。
宁九九只觉得嘴巴都被她吻肿了,到最后被折腾的实在太累了,沉沉的进入梦乡。
九九软的身子,带着沁人心脾的淡淡甜九九气息。东方楼蕴最喜欢她身上的九九气,总觉得怎么闻也闻不够。
三更时分,宁家院墙外,亮起了火把。如果有内力的人,便可以听见院外的人,频率均匀的呼吸声,气息沉稳却又微弱,连他们的坐骑也是训练有素,站着不动不动。
吴青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身子猛的从炕上跳起来。他是合衣睡的,所以根本不用穿衣服。
等他出了屋门,赶到院子时,东方楼蕴已经整装好了。
“将军!”吴青单膝跪地。
“嗯,起来吧,你不用出来送了,留在这,”站在雪夜中的男子,身上裹着玄色披风,似乎站了有一会,肩上落下一层雪花。他整个人如同融入了这夜色之中,阴暗幽冷。
吴青握拳的手紧了紧,“是,属下遵命,只要属下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她有事!”
其实他很想跟随主子,一同奔赴边关,可他也深知,他身后这一家子,是主子的命根子。
以前主子打仗完全不顾及自己,不管多危险的境地,主子都敢闯敢战,无畏者无敌。可是这一次,主子有了牵挂有了弱点,是好事,也是险事。
东方楼蕴最后在看了一眼宁九九睡着的屋子,玄色披风在夜风中鼓动着,映衬着他如山般健硕的身姿。
拉开门,火光映出他的面容。
整齐划一的着装,统一的军容,宁家门外至少站了几十个。
见到东方楼蕴出现,众人统一下,马单膝跪地,步调一致,没有丝毫偏差,这些便是东方楼蕴军营中的亲信军团:天狼营。
虽以营为单位,但他们的真实势力抵得上,五万大军。
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拉出去,足以抵得上百个地方差役。
如此——可想而知东方楼蕴的人马有多强悍。
他们并未开口说话,只因看了东方楼蕴的一个手势,无论是人,或是马,皆闭口不语。但他们眼里的恭敬尊上,却是不容质疑的。
他们看东方楼蕴的眼神,如同看着神祗一般。
东方楼蕴手一抬,几十人哗起身。中间的人退开一条路,一人上前,抱拳道:“请将军上马!”
一名随从举着火把,牵着一匹通体白色的马过来。
那马四蹄修长,臂部肌肉结实,脖子较长,眼睛圆润饱满有光泽,耳朵小而尖立,毛色更是油亮光滑,一看就是稀有的极品良驹。
这马极具灵性,也是东方楼蕴的专用坐骑。但同时,它性子也极为刚烈,除了他,再无人敢驾驭。
它的名字叫闪电,从名字就可以想像的出,它奔跑起来,速度有多快。
闪电见到东方楼蕴后,甩动着马头,亲昵的蹭着他。
东方楼蕴跃上马背,宽袖一挥,“走!”
几十人的队伍,在夜深人静的夜里,居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如果不是宁家门前留下的凌乱脚印,任谁也想不到,南晋人人称奇,赫赫有名的天狼营,竟然出现在一个小山村里。
要是随便说出去,人家只以为你见鬼了呢!
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宁九九便醒了。
昨晚东方楼蕴起床穿衣的时候,她是醒着的,但是她没有睁开眼睛,只静静的听着他在黑暗中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听着他靠过来,在她额上不舍的亲了亲。
听着他拉开里屋的门,再拉开堂屋的门,最后,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
虽然看不到,可是她知道,那个男人,正站在黑暗中,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所在的窗子。
唔唔……
那时,她完全承受不住他的深情,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原本是冻结了千年万年的寒冰。
寒冰一旦融化了,却如同灼热的火山,这个热度,已经快将她烤化了。
宁九九恨恨的掀开被子,躲进了被窝里。
可那又怎样,被子里全是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带着点点龙延九九的味道,很好闻,闻多了也会上瘾,宁九九知道她已借不掉这种味道。
哀叹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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