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3vs3的常规对战,仅仅是进行了第一轮。
陈鳄却半句话不说就转身要走。
他身后的那群黑虎开荒队的成员想要出口询问,却被他狠狠一瞪,都是立刻闭嘴。
有人不甘心,但一抬头看到那漂浮在夜空中的凶恶龙种,都是一阵心寒。
能一招秒杀霸王鳄的战宠……
陈鳄的霸王鳄虽然不算顶尖,但好歹也是五阶战宠!
面对着这般强大的战宠,他们这些四阶战宠师根本无力反抗。
可谁能想到三十年里都是没有起色的铁胆开荒队,竟然会在队伍遭遇灾祸后,突然就窜出了这么一个强者?
若早知如此,他们当然是不会,也不敢来造次。
对方没有反过来找麻烦,就算能偷着乐了!
因而最识时务的他们,也是匆忙跟上陈鳄的脚步。
……
“陈鳄!”
突然一声轻喝,让陈鳄停住了脚步。
他转过身,目光依然阴鸷。
叫住他的,是老周。
理智上,老周是不该在这时候叫住陈鳄,但他咽不下这口气。
内心里总觉得至少要说些什么,才能让心灵豁达。
但他的表达能力其实不好。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话。
“这只是警告!”
这一句话。
听闻之后的陈鳄几乎是一瞬间就要上头。
他额头之上冒出了明显的青筋。
手臂上的毒艳蛇更是直立而起,蛇瞳之中冒出森冷的幽光。
但他的目光触及那立于老周侧后方的周寅,顿时色厉内敛。
都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
许是祸害做多了坏事,对风吹草动都有警惕,对危险更加敏锐。
陈鳄只是一注意到那个出场至今只是说了两句话的年轻人,内心之中便是一阵战栗。
他不知为何,但对这种近乎直觉的不祥预感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所以他在霸王鳄落败之后,想不想就放弃了继续对战。
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给他带来的压力比之空中的那头凶残暴鲤龙还要庞大。
因而他前行咬住了嘴,猛地一转身,离开的脚步更快了!
黑虎开荒队的成员们深知这不是陈鳄的性格,此刻也纷纷察觉到不妙,立刻转身跟上,与陈鳄一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
“老周?”
“嗯?”
老周腿一颤,猛地转头。
钱不多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小半步。
“额。”老周回过神,说道,“先回去!”
钱不多也瞧了眼身旁的周寅,闭嘴道:“好。”
之后再没有冲突。
黑虎开荒队的人回到了自己的队伍。
铁胆开荒队的人也回到了自己的队屋。
围观之人讨论着两个开荒队的关系和方才的对战,余兴未艾。
……
黑虎开荒队一进入队屋,其余队员立刻出声询问。
陈鳄在沙发上坐下,狠狠吐出一口气,恶声道:“要小心那边的那个小子!”
和老周“共患难”过的摄像师小心翼翼道:“是那个插嘴指挥的小子?”
陈鳄顺手抓起旁边的茶杯,狠狠灌了一口,然后用力按在茶几上!
略微发泄,他才怒道:“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小子,我怀疑那个姓周的龙宠就是从他手里得来的!”
另一个专精超能系战宠的战宠师也是束手道:“概率很大。不然那条龙宠不可能这么听他的话。”
摄像师补充道;“肯定的。不过那条龙宠破开【翻江】的那一招,我在姓周的大王海龟身上见过,是叫做什么水流尾?”
陈鳄:“很强的技能,至少四阶!”
摄像师:“那它最后释放的那技能岂不是……”
“没错,铁定是五阶技能!”
陈鳄似是被刺激到,猛地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老子成了五阶这么多年,两条战宠都还没领悟五阶技能!草(一种植物)!
“等保卫战结束之后,一定要仔细调查一下!”
……
相比之黑虎开荒队的沉闷气氛,铁胆开荒队则明显要欢快许多。
队员们围着老周追问他是怎么突破的四阶,又是从哪得来的五阶战宠?
四阶越级收服五阶?
想想就过瘾!
谁不想要呢是吧?
老周瞟了一眼儿子,无奈之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红白制服,说道:“看到没有,古灵宠物店,这买的。”
“古灵宠物店……”
钱不多拿起手机就是一阵乱搜,惊愕道:“我们开拓市,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家宠物店?是因为我们这段时间都在出任务所以没有关注到吗?”
其他人也凑过去一阵乱瞟。
只有刘金刘银没那么惊讶。
刘银说道:“这宠物店我知道,就在开拓者战宠学院的外边。这几天回来之后,我经常听到有老同学在讨论这家店面。周叔,你的这龙宠莫非就是他们说的暴鲤龙?”
老周清了清嗓子,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重身份——欠债180万的古灵宠物店职工。
他说道:“没错。这就是由一种名为鲤鱼王的一阶战宠培育进化而成的战宠,暴鲤龙!”
还是钱不多敏锐:“老周,老实说,你和那家店有什么关系?我今天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和你儿子身上穿着的,莫非是那家店的制服?难道你就是……”
“咳!”老周重重咳嗽一声,“我就一打工的,老板在那呢。”
众人视线一转,齐齐定格在周寅身上。
周寅却是在兴奋地看着系统面板。
接受了噩梦任务后的这几天,声望值涨的极慢,到之前也不过80。
但仅仅是方才的一场对战,就让声望值暴涨了整整十八点!
可见是有足足十八个开荒者因为那场对战,对古灵宠物店有了相当程度的认可!
尽管这离目标2000点相当之远,但已足以证明周寅目前所想是正确的。
只要他们父子俩以古灵宠物店的名义在这城市保卫战中继续活跃,这噩梦任务也不是没可能完成。
众人看周寅出神,便又将视线转回到老周身上。
毕竟老周还是周寅的父亲,大人们总是习惯与家长交涉。
韩依依好奇道:“老周,我知道你现在是打工仔,所以收服的那条暴鲤龙可能是白蹭的,但要是卖的话,得多少钱?”
“谁白蹭了?”老周顿时气恼道,“我可打了欠条!”
韩依依:“啊?”
老周:“我老周从不白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