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祁靠近段嘉诩眸色深沉,他伸手拨开薄巾,腰际至脊骨的位置一大片青色映入眼帘。
脊骨下是一大片区别于青色的瓷白,莹润似雪。
林祁幽暗的眸色越发转深,他闭了闭眼,将药敷在那一大片青色上。
上好了药林祁要将薄巾重新盖上,榻上段嘉诩突然低喃出声。
“热……拿开……”
段嘉诩要将薄巾扯下来,林祁伸手将那要干坏事的爪子扣住。
“别乱动。”林祁声音低沉,气息有些不稳。
“乱动的……是你。”段嘉诩眸眼微睁薄唇半启。
他伸手去扯林祁衣衫,毫无防备下的林祁整片衣襟都被他扯了开来。
段嘉诩眨了眨眼低喃:“男的。”
林祁整个身子僵在当场不敢有所反应。
他最大的秘密就这样暴露在段嘉诩面前,他本应害怕,但心底深处却生出了几分秘密被发现的期盼。
他希望段嘉诩发现他是男的,因为段嘉诩说过他喜欢男子。
林祁一动不动,段嘉诩也不动,两人僵持了好一会,段嘉诩突然无意识低喃。
“痛……”
“哪里痛?”林祁低头去看段嘉诩,对上一双蒙着雾气的眼,那双眼没有任何焦距。
意识到段嘉诩从头到尾都尚未清醒,一直压在心底的妄念在这一刻不可抑制地蹿了起来。
林祁凑近段嘉诩,与他唇息相贴。
“对……”
林祁低低一叹,大着胆子将唇印了上去。
“乱动的是我。”
林祁动作很轻,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却又不愿就此离开。
段嘉诩再次醒来已是几个时辰后,林祁就在他榻边。
“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林祁恢复他一贯的冷冰冰模样。
“算是恶有恶报吧。”段嘉诩眯眼笑得眉眼弯弯。
林祁是何等聪明的人,段嘉诩只一句话他就明白了段嘉诩在说什么。
“姓付的因你而死,是你将他推出去的。”
“对。”段嘉诩拉起被子蒙住脑袋闷声开口,“是我。”
林祁默了一下,伸手撸了撸段嘉诩脑袋上的被子。
“死了便死了。”
林祁轻飘飘一句话,段嘉诩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要不要再睡会?我在这给你守着。”
“嗯。”段嘉诩迷迷糊糊应了一声再次睡了过去。
待段嘉诩呼吸均匀,林祁这才拉好衣襟,推门而出。
“公子。”
屋外,将方才屋中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的暗卫握紧了拳头,“是陇西世子害死了姓付的,是他害你白白努力那么久希望成空。”
林祁抿了抿唇斜横暗卫一眼:“这条线没了再想法子摸另外一条,此事勿要再提。”
暗卫默了一下默默退开。
林祁向另一头正在收拾东西的大夫走去:“我是里间小公子的亲眷,敢问大夫里间小公子的心疾要如何治愈?”
大夫古怪地瞧了林祁好几眼,张了张口,似在斟酌用词。
“里头那位的命就是用珍稀药材吊起来的,若没那些药材,他怕是早就死透了,虽说珍稀药材能吊命却只能保他到二十。
命陨二十。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林祁黑沉了脸,薄唇紧抿。
身后传来一道哈欠声。
林祁回头,见到在他身后扶着梁柱的段嘉诩。
很显然刚刚那些话,段嘉诩全听到了。
林祁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段嘉诩笑了,眉眼弯弯:“林林,我们回去吧,这儿的床质量太差,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