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火焰”时,不仅小石头出现异象,石头中从未有动静的天魂也突然一收一涨,再炸成一团白光。
一幕幕红尘画卷犹如隔世花影般,在人杰识海中显现。
那是一个不甘的男孩,一段屈辱的人生。
他降生在西域魔国最低贱的军营中,母亲是一名没感情的催生炉鼎,像猪猡般不停生育,不停生育,也不知被施展什么残忍秘术,每次都生三胎以上。
父亲根本不知是谁,只知是某名同样没感情的百炼魔兵。
从有记忆那刻起,男孩每日不断被打骂,折磨,羞辱,投入到一次次试炼,看着一个又一个胞兄,一批又一批同伴,在自己身边毫无意义地倒下。
有被野兽血腥咬死,有参加奇怪试验爆体而亡,也有被自己含泪杀死的。
身边所有大人都在耳边重复:
“痛苦吗?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弱小的人,活着都是原罪!活该被支配!”
“杀戮吧!掠夺吧!把一切抢到自己手里,然后变强吧!”
“伦理?感情?道德?尊严?只有变得强大,才配拥有那些东西!”
男孩的实力越来越强,表现也越来越突出。
五岁那年,他在一次大型军演中展现出惊人的用刀天赋,引来先天级军官侧目。在为他测试灵根后,所有人惊呆了,男孩居然有伪极品灵根!
从这一刻起,男孩的人生变了一种颜色。
他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属于自己的奴仆,并且正式加入魔宗,也终于有了接触更多讯息的机会。他震撼地发现,原来西域魔国有两种完全不同的世界。
一个世界名叫弱者,一个世界名叫强者。
两个世界泾渭分明。
对此,没有谁觉得不对!
他曾经的同伴,曾经的同胞兄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的朋友、师傅,甚至西域书院中的夫子,也是这么认为的。
人们推崇“弱肉强食”的理念。强者心安理得,弱者麻木不仁。
这不对!这似乎有哪不对!
男孩心存疑惑,有一次实在忍不住问夫子:“先师提的‘仁、义、礼’呢?”
夫子说:“仁,义,礼,只有强者才配拥有。”
男孩再问:“为什么其他国家不是这样?”
夫子说:“因为这里是魔国,而我们是‘魔’。这世界有凡,有仙,有佛,有妖,有鬼,当然也有魔。
先师包容一切生灵,魔的理念也是从仙界而来,所以存在即为合理。历代魔君都想魔临天下,将这世界人人化魔,三代还差点成功了,你看老夫子有站出来说过一句魔是错的吗?”
不止一个人问过这个问题,所有人都认可这个观念,但不知为何,男孩还是觉得不对。
他觉得,即便是魔,也有魔的底线,魔的良知。
魔是抢,是夺,但就连盗都有道,为何魔却如此之无道?
他,想改变这一切!
他,想要成为魔君!
在书院中,他找到四名志同道合的小伙伴;在生死战场,他遇到性命交托的红颜知己。
他成立“魔刀会”,看上去是个正常的小组织,似乎与别的魔宗组织没啥两样,都是野心高涨,侵略性极强。但在暗中,魔刀会吸收了一些弱小世界的幸运儿,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他们,培养他们。
他拼命抢夺资源,用魔的手段不停创造“奇遇”,一边忍着良心谴责,一边通过消耗生命、杀戮生命的代价来增加修炼速度。短短一百五十年,他火速晋级金丹,晋升魔宗长老,就连司徒鹫都对他刮目相看。
甚至后来那位因“走火入魔”加入魔宗的雕心老人萧无生,都找过他,希望他能归入自己的麾下。
魔宗侧目,强者青睐,眼看未来可期,意外却降临了!
他作为金丹长老,有幸在擎天峰天空远远遥望了“围杀乔广宗”一役。曾经的大唐支柱、天下第一人当场阵亡,萧无生也因此重伤濒死。而他作为手下,在萧无生示意之下离开军队,前往一处秘地疗伤。
没想到,这所谓的秘地,最后竟成了他的墓地。
萧无生毫无征兆地出手将他杀死。他在临死前,还看到对方取出一块美丽的石头。石头发出温暖的光,似乎有一种神奇魔力,让他忍不住投身进去。
进入那一刹那,一阵似语非语、似影非影的道音传入耳中,振聋发聩:
“虚空本无生灭,众生三昧虚幻。度夜明,汝之执念为何?”
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魔亦有道,天下无魔!”
......
火池中的火焰就像鱼儿一样跳跃,照亮了周围一张张年轻而又忐忑的面庞。
这处火池中的火焰,并不是真正的火,甚至连实物都不是。它是天心宗的镇派之物--传承薪火!
一代又一代宗主和太上长老们临死前在此留下执念,在薪火中传下自己修炼的心得,还有很多大道的感悟。
凡是修炼《天心我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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