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尧一呛,没想到鸳鸯这么没羞没臊,心中忽然就来了火气。
姑娘是能让异性随便就亲的吗?虽然只是亲了额头,但也不准乱亲……的。
多年来它也早已养成了情绪都表露出来的性格,所以面上还是淡淡道“他亲你哪里了?”
鸳鸯有些窘迫,指了指自己的眉心,然后垂下了头,等着温尧语重心长的训诫。
温尧真的训话了,语气生硬加上不耐烦“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能如此轻浮,来,过来。”
鸳鸯讷讷的挪动步子,近离温尧不过半个手臂长度,温尧忽的用骨节分明,修长清润的素指挑起鸳鸯的下巴,鸳鸯下意识抬起脸看温尧,却撞入了温尧流光溢彩又高深莫测的星眸。
只见温尧用衣袖在鸳鸯额心位置擦了擦,迎着鸳鸯“你这是在干嘛呢”的眼神,温尧一本正经的训教:
“身为女子,当自珍自矜,你既奉我为与你师傅同等般重要的人,我当然也要管教着你。切记,这世间只能有你心中最看重的人能够亲你,(比如说我。)所以,日后,绝不能轻易被人占了便宜去,可记住了?。”
温尧吐话的气息有些温热,扑洒在鸳鸯的面上,却挠的她心中痒痒,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了还是上火了,她怎感觉额头上温尧拂过的地方都在发烫,待温尧放开她,鸳鸯赶快别过脸,呼吸几口空气,让自己清凉一下。
不过这还是温尧第一次对鸳鸯说这么长得话。
鸳鸯受宠若惊,赶紧回答道“记住了”。
温尧满意的颔首,然后问道“那南宫篁说要你和他走,还要你和住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你?”
鸳鸯墨色的眼珠流转,像点点流萤般,有些狡黠兮兮的道“是啊,他说互相喜欢的人就要住在一起哩!
可鸳鸯想的完全不是口上说的那一回事,腹诽着,南宫篁这个笨蛋,还真把她当小孩子来哄骗,真是的,她又不是白痴,他说的那些话,八成都是坑爹的。
鸳鸯不是看不出岚梦喜欢南宫篁,而且雪凌之还喜欢岚梦,也没见得互相喜欢就要住在一起啦,在说,她还喜欢温尧和方白,那岂不四人同房啦。
由于温尧没听到鸳鸯和南宫篁的上半边话,所以温尧说这些也是不确定的,却不知道南宫篁真的的和鸳鸯说这样的话来,真是没皮没脸……
看鸳鸯还是天真无邪的模样,温尧感到好笑,一语就道破鸳鸯的心机,“别装了”
说实话,南宫篁那些话真的是漏洞百出,根本说不通,就是拿来骗小白,小白都能想通,也不知道,南宫篁是脑袋被门挤了么,还是怎么,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鸳鸯翘起嘴巴,太聪明了,竟然一眼就能侦破她是真心的,还是在做戏。
不过了,来日方长,她就不信,她骗不倒他。
当然,她也不是要存心欺骗南宫篁,只是他快离开了这里,她希望他开开心心的离开,他说喜欢自己,可自己的未来没有天日,又怎会让他有期望。
温尧知道鸳鸯对南宫篁没那方面的感情,会心的发笑,自然而然的牵起鸳鸯的手,往鸳鸯房间回去,而今天色不早,也该时候洗洗睡了。
鸳鸯跟着温尧并肩漫步回去,他一如往昔挺拔矫健的身影,让她一直摇摆不定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鸳鸯就醒来了,昨夜都没怎么睡好,强打了精神出了门,想去送送南宫篁,到了南宫篁门口,却见到君木青。
君木青说“南宫篁家里出了事,早就连夜走了,看你睡的熟,也没好打扰,就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望汝珍重,一定要记得他说的那些话。”
鸳鸯说知道了,心中有些失落,南宫篁、岚梦、雪凌之,这几个和她一起上昆仑山的同伴走的走,回的回,竟一个都不在这里了。
抬头看了看雾气弥漫的白茫茫一片的晨天,鸳鸯苦笑一声,又问君木青,那南宫篁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
君木青面容少了几分严肃端正,有些萧然“正非正,邪非邪,有些事情在此地是一回事,在彼方又是另一个道理,可嗟可叹啊,人命本贵如金子,偏生有人视之为草芥。”
鸳鸯心生寒意,君木青的话她虽半懂不懂,可南宫篁能毫发无损的回大梁,就可知其中定有内情了。
可是岚梦也因此付了代价了,世间对错,因果轮回吧。
方白来找鸳鸯的时候,鸳鸯正风轻云淡的品着桌上的龙井茶,方白一身干练的打扮,脸色相较昨天,要红润一些,唇边噙着微笑,悠然坐下来,鸳鸯给他倒了一杯龙井茶。
“你总算还记得我这个小师妹。”
方白笑了笑,闲闲说:“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话说今天是武林大会比试的最后一场了。将有三个胜出者,届时前三名还要和各派掌门打一场,除实力雄厚外还要江湖上的历代权威宗师打评,只要尽数过了眼,谁就是江湖上公认的武林盟主。”
鸳鸯抬起眼皮,方白无端转开话题说这些话是什么个意思?难道师兄妹两人久别重逢不是该抒抒情聊聊贴心话的么?
“鸳鸯希不希望我做武林萌主?”方白沉吟一时,方道
鸳鸯一愣,随机眨眨眼用调侃的语气随意道“没想到我师兄也有这般的豪情壮志,作为你唯一的小师妹,我既是深感欣慰之情,嗯,我家大师兄不负所望,总算真正长大了~”说到最后,鸳鸯还特地拉长了声音。
方白不知道对于自己要做武林盟主一事持的什么态度,横了鸳鸯一眼,语气也跟着轻松起来“整天没个正形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嫁的出去!”
“你比我大,在你没讨到媳妇成亲时,我是不会嫁,在说了,你小师妹我样貌身材都是绝佳,又活泼聪明,天生丽质,还愁这嫁不嫁的出去的问题干嘛,应该要捉摸选择嫁哪个的问题才是。”
方白嬉笑声“那那你捉摸出什么名堂没有,我也好尽早将你打发了出去。”扬下眉,想起了一件事,又道“你可还记得少时来我们家里的那个令孤千浔?”
令孤千浔?鸳鸯的脑海中立马闪现一个小小的人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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