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众人吃惊的是,南宫篁确确实实如鸳鸯所说不在房间里面。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还有些凌乱。
想来,南宫篁已经解了毒,走了,鸳鸯微微松了一口气。
聂渊却不罢休,奔过来一把拽住鸳鸯的胳膊,吼道“南宫篁居然跑了,你说啊!他去了哪里,我要他偿命。”
鸳鸯被聂渊粗鲁的抓住,只觉胳膊被他抓的生疼,不由蹙了蹙眉,却一言不发。
聂渊非常讨厌她这个样子,又想到是鸳鸯在南宫篁房门前磨赠,故意为南宫篁争取逃走的时间,便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鸳鸯身上,抓她胳膊的手紧紧攫着,仿佛杀了百灵子的是鸳鸯,他也要杀了鸳鸯一样。
鸳鸯吃痛至级,挣也挣不开,就只觉得一只手臂都快被聂渊生生抓断,都没了余力耍脱。
一道罡风暗夹气流向他们两个扫来,聂渊被迫退开一步放开了鸳鸯,鸳鸯猛然退开几步,差点一踉跄摔倒,好在,手臂总算从聂渊的魔爪中解救了,只是,真的好痛啊,约莫是乌青红肿了。
眼角瞥见一道墨兰色的一角衣,鸳鸯心中一喜,却见温尧脸色微沉,如幽潭深不可测的琥珀眸子耐人寻味的凝视着她,让她吸引其中,却又不敢沉迷,侧了眼,鸳鸯咽了口口水道“真巧,你也来了哈!”
“……”温尧不看她,目光落在虚无的空气中,
“我……”鸳鸯想说什么,又觉得眼下不适合说些没营养的白话。
白木青和那些武林人都走了过来,所有人的目光或鄙夷、或冰冷、或看好戏,或愤怒,或失望,只有阿婉用略带忧心的目光示意她说话……。
鸳鸯自然知道阿婉要她说什么,说南宫篁去哪里了,可她怎么会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好说的。
“鸳鸯,南宫篁是不是回大梁了?”君木青先问。
现在南宫篁是凶手的消息已传的众人皆知,大家已然是万众一心要找出南宫篁对质,而鸳鸯公然助虎归山,自然有推卸不了的责任。
君木青先说话,也是不想他身后那些如狼如虎的人直接就逼问她。
鸳鸯摇了摇头,“我都说了南宫不在这里了,你们还变着法儿的要亲眼瞧瞧,见我没有骗你们,你们又怕伤了面子,都觉得是我在造假说谎。”
“还狡辩,要是南宫篁真当了懦夫,那如果,我们拘留下你,那南宫篁会不会回来了?”鸳鸯在拖延时间让南宫篁离开这里,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而南宫篁是大梁国的世子,若他跑了回去,江湖人自然是不能影响到他了,就算把南宫篁送到官府,也是没有用的,谁敢判世子的罪呢?官官相护便是如此,他们这些江湖上的人精谁不知道?所以,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南宫篁还要强制性的留在武林配合调查。
但鸳鸯明目张胆的包庇嫌疑人,而嫌疑人就这么没了,大家自然不会放过鸳鸯了。
鸳鸯在一边心里为自己拘了把汗水,一边骂南宫篁忒不讲义气,把烂摊子留下,让她独自面对这么多人,简直是没人性啊!
求救般的看了温尧一眼,温尧视而不见,表情明摆着大爷我不想管。
正当鸳鸯打算着要不要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南宫篁迈着从容的步伐,手摇着三年未换的小扇子,大咧咧的从众人身后阔步而来。
鸳鸯除了无语就是咬牙,我这厢因你急的头昏脑胀三窍冒烟,你这厢潇潇洒洒悠悠忽忽的装大爷……
南宫篁笑得俊逸尔雅,十足的王廷公子形象,没有倨傲,没有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就高人一等,目光落在鸳鸯身上,仿佛只把所有的温柔倾注一人身上。
鸳鸯只顾着气南宫篁和诸位武林人士的刁难该怎么抵挡,完全没看出南宫篁眼中的绵绵情意。
然而,温尧却看的很清楚,他微抬了下颌,轻斜着唇角,若有所思。
那南宫篁喜欢鸳鸯吗?
“大家莫要难为鸳鸯姑娘了,我才是主事人,有什么疑问就来问我好了”。南宫篁不轻不重的放出这一句话,然一字一句却有低有高,恰到好处的透露了言下之意。
鸳鸯百思不得其解,看着众人离去,头顶上盘旋着三个大问号,南宫篁从她身边路过时,脚步一顿,在鸳鸯耳边道“不要担心,很快就没事了!”
鸳鸯比南宫篁矮了一个头,南宫篁极有耐心的躬身在鸳鸯耳边喃语,两人像是新婚燕尔的小夫妻,亲昵的像在说着私房话。
反正这一幕落到温尧眼里就差不多是这样。
话完,南宫篁扬长而去,鸳鸯犹疑着南宫篁这么成竹在胸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这样真的会没事么?
这样想着,鸳鸯撇头去看温尧,呃,哪里弄错了吗?为什么温尧脸色又变成臭臭的,冷冷的,冰冰的了……
众人都走了个干净,鸳鸯虽不知道温尧这是闹哪样,却屁颠屁颠的跟在走着的温尧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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