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阶下囚的觉悟,还是保持着一脸镇定,“我不信你敢开枪!”
“我也不信你敢开枪!”徐一鸣同样反问道。
立即传来钱晋哈哈大笑的声音,笑声爽朗,极其富有感染力,临危不乱,这是一个具有个人魅力的老兵。
钱晋确实具有个人魅力,他的年纪并不大,跟陆战旅对陆战叶建业一样的年纪,五十岁不到,这样的年纪在军中,绝对是少壮派。
他现在已经是两个四个星星了,估计用不了一两年,肩上就换成一颗将星。前途远大,这样的一个军中大佬,眼前的状况对他来说确实是小儿科。
从军几十年,还曾经是一个参加过南疆战役的老兵,枪林弹雨都经历过,怎么会在乎拿着枪抵住他脑门的一名国防生学院的学院呢。
他确实不相信徐一鸣敢开枪。
这场对持中,枪就是这场博弈的天平,哪一方先开枪天平就向着相反的方向倾斜。就算是他一个副司令,要制造枪击,也有布一个杀局,一环接一环,诱敌深入。
可他也知道,只要他刚下令对面的狙击手开枪,抵在他脑门上这把已经上膛打开保险的92式手枪,同样也会暴了他的脑袋。
眼前这个小子一双长满了厚茧,绝对是在子弹中长大。
实际上在军营长大又有机会接触枪械的孩子都有这样一双长满老茧的手,他的大儿子就是这样的存在,他同样也以为男儿就应该在摸爬滚打中成长。
如果不是小儿子,或者这个小子回成为自己欣赏的晚辈。
只是心中的恻隐之心,注定后面解不开的结。
“年轻人,你应该知道,拿着枪对着我脑袋的后果!”钱晋再次说道。
徐一鸣没有回答的话,而是直接说道:“让他们放人!”
他们当然是讲扣住张志松的四个士兵,同样也包括钱晋带来的一个警卫营的士兵。
“我为什么要放人呢,现在就算你控制了,但你同样也没有资格跟我谈判,因为你不敢开枪,而我却仍然能够下令废了他的双腿,你觉得我有必要放人呢!”钱晋说道。
“有没有资格,你可以尝试!我只是一个小人物,做不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但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小事情,还是做得来的!”徐一鸣不动声色的说道。他心中却是这么想。
“你威胁我?”钱晋说道:“要是我不放人呢?”
“你可以试试!”徐一鸣说道,手中的92手枪枪口越发的用力,再次抵住这个军中大人物的脑门,他心中打定主意,只要对方敢下令废了张志松一条腿,他同样开枪打断了对方的一条腿。
钱晋比他更加理性,他显然不会跟身后这个小子赌这样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了解这个小子的事迹,知道这个小子是被丢在监狱中,还闹一场大暴动,这样的小子不安分的基因太多了,准确的来说,除了具有赌徒心态,还是一个典型的亡命徒作风。
他虽然不惧怕,但毕竟老了,这十几年过去了,和平的年代,终究磨平他这个曾经血战沙场老兵的雄心壮志。
雄风犹在,心却老矣。
不知为何,他回想起昔日边疆充满硝烟岁月,那些战火纷飞的场景,又在浮现在脑海中,如此的清晰。
当年他曾经也年轻过。只是不知道何时,他已经习惯了官僚作风了,也不知道何时,曾经浴血沙场,实打实换来军功,从一个小排头兵做到今日省军区副司令的员的他,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为儿子纨绔行径而险些做出一些违背军人底线的事情了。
他曾经也年轻,也曾经想他一样年轻过。一样的把生死置之度外,一样对为兄弟奋不顾身。
同样是恻隐之心,他觉得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机会。
钱晋怔怔的看着远处,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想了什么,同样徐一鸣也不知道,虽然拿着枪口控制了对方,但在跟这个军中大佬的第一次交锋中,他仍然处在劣势,他依然只能够被动的做成选择。
半响之后,只听到钱晋说道,“我可以放了他,但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我小儿子,被你打成重伤,至今仍然在医院昏迷不醒,我不管你有什么的背景,什么的理由,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如果你不想自己的下属出事的话!”
徐一鸣听后脸上闪过一阵温怒,对方尽管退步,却如此的盛气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