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回来除了找到郑培生这个在营区驻扎的大队长,其他熟人都没有见到。
难免有些遗憾。
他回到招待所内,两女已经把行李收拾完毕,坐进车内等着他回来,徐一鸣在营区也没有其他人道别,启动车子朝着旅部营区开出去。
结果他们一把车子刚开出招待所,却被赶来的郑培生拉住了,“一鸣,你们暂时不能够出去!”
“怎么了?”徐一鸣问道。
“现在江渔村的村民正被你们村子张德强带过来,围在营区外面,让我们交出凶手!”郑培生有些头疼道,江渔村的村民是在陆战旅的驻军周边的村子的老百姓,跟赵斌那些警察不一样,他们根本不能够打着演习的名义强行哄人。
郑培生没有过来得及过多跟徐一鸣解释,转身就朝着营区走去。
“不好了一鸣,你家里被村子带人过去,揭翻了,也被放火烧掉了,还有你小婶婶刚人被送回家里,就被张德强带人扣押住了,还打伤她!”徐一鸣这个时候,突然接到张三根的电话,上一次贺兰芝被赵斌等人捉住,也是张三根来的电话,没有想到他这一次又电话,还是说贺兰芝被打了。
听到贺兰芝出事,徐一鸣又是一阵自责,他本来想让贺兰芝留着营区的招待所,只是贺兰芝执意要回去,他也没辙。
可没有想到竟然会出了这档事,至于被烧着的房子,他不理会,张海量毕竟死了,虽然不是他动的手,但却是因为他而死,对于张德强这个刚刚失去儿子的老头,他允许这个老头子暂时发疯。
原本还想按照会一趟江渔村跟贺兰芝道别,没有想到临行的时候,会出现这档事情。
徐一鸣也没法安心的呆在车子,让丁小影跟童彤安静的呆在车内,徐一鸣朝着营区大门跑去。
徐一鸣杀死张海量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在江渔村传开了,丧子心痛的张德强已经失去理智,领着江渔村一竿子亲戚,大伯二叔,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等一杆子侵袭,直接围着营区的大门。
还打着杀人丧命,交出凶手的横幅,当然所谓的凶手,当然是指徐一鸣了。
营区的外面聚了不少人,怕不有五六十个,骑着单车,从四面八方赶到了军营门口,气势汹汹,由一群老女人打头,吵吵嚷嚷的,就往军营里冲。
部队这边,却也早已有备。有着郑培生组织着人手挡在大门外,清一色人高马大的陆战旅蛙人大队的战士,各个穿着整齐的海洋迷彩,带着头盔,没有防爆队一样的拿着盾牌,而是五十多个汉子一字排开,手挽着手,铸成一道坚实的人墙。
死死堵住营区大门,任由那些老女人推推搡搡,既不吭声也不后退。
纯粹当成在海上冲浪的时候,跟海水冲刷。
见到这些大头兵挡在外面,使得村民瞬步难进,开始有人急了,一些女人急了,开始动手,又抓又挠,蛙人大队的是不也强忍着,不还手,只是坚决不后退一步。
军人服从命令的天性在这一刻展示的淋淋尽致。
张德强这些亲戚也憋着一团火,特别是张海量的父亲,站在陆战旅的营区破口大骂,“你们这是在包庇凶手,是在草菅人命,我要告你们……”他的声音悲惨,老脸纵横,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一定会因为驻军势大压人,欺负当地的老百姓。
见了这一幕,张德强一干亲戚,更是愤愤不已,怒火满腔,有人便忍不仔道:“解放军就是你们这样当的?包庇罪犯,欺压百姓,你们不得好死!”
“就是,立即交出那个养不熟的白羊狼,不然我们坚决不走,我们撞死在这里得了!”
立马就有人跟着起哄。
“对,军人就应该保家卫国,现在你们却包庇杀人犯,你们就是这样对方老百姓的?”
一个个都叫嚷起来。
郑培生双眉一扬,就要说话,却被赶来轻轻一拉他的衣袖,皱着眉头说道:“郑队,你先不要出面,我来说几句,他们找的人应该是我!”
“小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郑培生一脸不悦的呵斥道。“胡闹,赶紧回去,你要是出去,他们现在恨不得立即把你撕碎了!”
“那总不能够由他们一直围堵在这里吧?要是一会引来媒体记者那怎么办?”徐一鸣道。他当然不是担心这些人能够把记者引过来,而是不想陆战旅因为他的事情而弄得一团糟,所以这一刻他必须要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