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徐一鸣出院,他的身体底子很好,恢复能力也强悍,主要是他从小就在药罐子长大。
不是说他的自小多病,而是从小徐光荣在他每一次训练之后,帮他调制的药水澡,小时候他很抗拒那种药罐子的味道,对老头的半吊子的中医底子也提心吊胆。
可每一被训练的像死狗一样的他,经过药水澡之后,第二天还能够活蹦乱跳的在训练场上出现,这就得益于老头吹嘘的祖传秘方。
从小就打下的底子,使得他的恢复能力,比一般人都强悍,不然在上林湾跟陶明宇的管家秦冠生徒手搏击,他的受了内伤在没治疗的条件下,也能够在盘山监狱中依旧保持着强悍的战力。
徐一鸣的康复能力,同样也让监狱内部医院的医生,目瞪口呆,要不是徐一鸣的身份特殊,背后还站着诸葛武侯,同样监狱长宋光明也打过招呼,估计他早就被医院里这些经常跟死囚尸体打交道的医学狂人拉上手术台解剖。
出了监狱医院的小院子,徐一鸣紧握拳头,伤到最重的右手心,还绑着纱布,没有拆线,不过也用不了多少天就痊愈了,右脚的石膏已经卸掉。
“终于告别坐轮椅的日子了!”徐一鸣大叫一声,结果弄得出入医院的医生、犯人纷纷侧目。
“神经病!”陪在他旁边的女警,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大步朝前走去。
徐一鸣摸了一下后脑勺,出奇的没有反驳,而是选择沉默跟在对方的身后。
在这个星期内,女警为他忙前跑后的,虽然一直冷眼相对,但是每天都按时来看望他,更加难可贵的每天女警都给他按时送餐,多少让徐一鸣感动,甚至有些幻想,一个天之骄女能够屈尊下来,做这些琐碎的事情,实属不易。
莫约十分钟后,徐一鸣跟着女警走到了盘山南端,以为女警回到诸葛武侯的小院子,没想到走到一旁的草坪边,欧阳菲菲就率先坐了下来,也不担心沾上露水的青草沾湿了屁股。
徐一鸣也依葫芦画瓢的盘脚坐下。
欧阳菲菲没有说话,而且心不在焉的摘着草叶子,然后扔掉,如此反复,像个孩子。
八月份的江城市,气候很好,草长莺飞,草坪的青草生命着生机,像青青校园,年轻的男女坐在一起像热恋中的情侣。
欧阳菲菲喜欢这样的感觉,在象牙塔没有体会过的这份悸动,在盘山监狱遇到一个清瘦却如白衣战神般的身影,阴差阳错的让她回到了少女的纯真。
半个月前也在这块草地上,聆听着这个男生的故事,当时只是觉得对方命中多坎坷,却没有想到临走之前,自己会如此的不舍。
“我快要回学校了!”欧阳菲菲说道。
“什么时候?”徐一鸣道。
“女监这边的心理辅导治疗也差不多了,最迟后天就要走!”
“哦,那恭喜你呢,完成在监狱里的实践,同样你的毕业论文也有着落了!”
又是一大段的沉默,兴许是别离的愁绪冲淡了徐一鸣出院的喜悦,他同样也很安静。
就这样静做着半个小时后,女警站起来,“临走之前,我会完成自己的承诺,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
说完,转身就走,没有让徐一鸣看见她眸子深处的不舍。
对于女警说的帮他翻案,他没有带任何希望,如果他的案件那么容易翻案,自己现在就可以出监狱了。
看着女警渐次走远的身影,徐一鸣看着不远处被铁丝网拦截的河岸,充满失落,原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意外的认识,然后快速的分离,这才是常态。
没有未来的人,是没有资格留住幸福。
朝阳下的身影,没有所谓的朝气,多了一些落寞。
……
心情低落的徐一鸣,却不知道盘山监狱的管理层,因为他的事情而专门召开了一次行政会议。
列席行政会议的领导,不仅有监狱党务书记兼监狱长宋光明,副监狱长兼第一大队大队长孟哲武,连另外一个副监狱长赵天景也出席在在会议上,盘山监狱明面上的三大巨头齐聚,一下下属都闻出里面不同寻常的问道。
坐在办公桌左侧的孟哲武率先发言:“今天这个会议是我提议,目的就是为了整顿一下监狱里个别的‘牢头霸狱’等现象存在的隐患!”
“难不成我在不监狱的这段时间,狱警出了严重的犯人暴动情况?”赵天宇道。
公安部组织的一场到欧洲各国监狱交流学习考察团,目的就是为了学习外国人性化的监狱管理,而他作为江北省第二监狱的副监狱长,就是江北省公安厅派去的代表,因此他确实对监狱的情况不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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